“我可心疼孩子了,”雍正往自个儿脸上贴金,道:“可是老五不如扶苏啊,俗话说的好,惯子如杀子,我当然希望他更得体,更成体统,更成才。可是,做亲爹的,哪下得了手管教。就寻思着秦宫规矩严多了,也许学一学,就不一样了,做父亲的,总得学会放手!”
说的一本正经的,林觅低头闷笑,若不是知道原委,她也信了!
信了他的邪!
翠儿也是见识到了,这大爹爹说话的本领。她看着不明就里的扶苏与始皇,都不忍心说真话来。
得,怕是得被坑!
“以往早就想管教了,可是请了师父也不行,又不能往什么山里水里的一送,没人管更不行啊,这不就跟始皇开口了吗?!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我哪有不同意的,送到秦宫去,学学国事,学点本事,那是再合适不过的。始皇亲自教的,一定要亲自教,那教出来的,绝对是第二个扶苏,这样多好!”雍正道。
始皇越听越不对劲,可是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一时便盯着他看,道:“这样说,倒是我为你白出力教儿子?!”
“你这人,换也不行,不换也不行,你又觉得亏,你说你还换吗?!”雍正道:“这能叫亏吗?!扶苏就是守礼太过,到我这来,不挺好?一呢与翠儿作伴,二呢,也看看大清的山河,见识一下南边的风土人情,秦与清的差异,都说眼见为实,这个见识,是能书里学得到,教能教得出来的?!三呢,就是在外游玩也随意些,扶苏啥都好,就是太守礼,好歹到了朕身边,活泼些。朕可没你那性子闷的慌。正好,与他互补,也叫老五与你互补,学一学你的沉敛气质,这以后咱们两个的后继人,不就有了?!”
始皇心动了。主要是扶苏能去看大清的山河和一切,学到多少东西,让他十分的心动。
这对继承者的培养和历练是完全不一样的。
始皇再不放心,现在也动心了。
但他不急着答,只道:“你家老五,你确定是继承人了?!”
“不确定,但给他一个机会,是龙是虫,练练看吧,”雍正笑道:“秦风飙悍,正好六国残孽怕是要起事,匈奴又很烦人,我大清没啥战事,你那若是有什么战事,只管叫他去,练练手,见见血,才叫真正的巴图鲁勇士!”
始皇嘴角一抽,气的想打人?!
啥意思啊?!
六国残孽是不太平,匈奴也确实烦人不堪。但咋被这雍正说出来,就这么的刺耳呢?!兴灾乐祸似的。
始皇便拧着眉头,不大高兴,也不吱声儿。
苏培盛都乐了,心道万岁爷是真敢说,到时候五爷不高兴儿了,满嘴胡沁的,什么刘邦,项羽韩信的全给跑出来,得!那可真是……有的闹了!
雍正笑道:“以前呢,是我对你知,你对我不知,现在呢,扶苏来这知我大清,是不是你秦占便宜呢?!这是第一层便宜,第二呢,我家老五,可也是读史长大的,他知道的不少呢,还能指点你,少转点迷津!”
翠儿冏的不行了,林觅也是噗哧一笑,都不忍心见始皇憋着的表情,道:“你俩这是卖儿子还是咋的?知道的是换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干啥呢?!老四啊,你这人,天生的谈判专家,我看你海边建码头,谈生意的,怕是亏不了!”
这精的。
雍正还笑道:“这也是一桩,扶苏,来不来四叔这?!学的地方可多着!”
扶苏心动的不得了,便转首看着始皇。
苏培盛心里疯狂吐糟,呵呵,那位五爷啊,看着混,其实精明的跟猴似的,这精的跟万岁爷真不愧是父子。
到时候,始皇拿刀架着他脖子上要他说什么汉皇楚王的,他能扯到天下去,也说不到正题。
这一位可不好惹,呵呵,他要不想说的,打死也逼不出话来。
不过,皇上也是心真大,对五爷真狠呐,就不怕始皇去了把他榨干了问话?!
得,这一大锤下去,五爷得蒙。蒙了就气,气狠了就要做浑事……在大秦若是搅风搅雨的,那还得了……
在宫里,皇上身边,好歹有个怕处,到了秦,就不好说了!
五爷贼精,肯定会看出来始皇不会杀他,那可真是孙猴子要闹天宫……天翻地覆的。
林觅笑的打滚,指着雍正笑,道:“翠儿,学学你这大爹,看他说话,我的天……”
翠儿反正是说不出话来了,冏冏有神的看着雍正,一副神奇的表情。
太会忽悠了,真的太会忽悠了。
始皇拧眉道:“他在诓我!老人家可知他家老五有何不妥之处?!听起来全是好事,但不见得只有好处!”
林觅朝他竖起大拇指,笑道:“他啊,他就是猴儿!有五指山压着,还收敛点,到了秦,你可看严点,小心他闹出天来,你得给他收拾烂摊子。另外呢,千万要放平心态!想杀他的时候,想一想他不是你儿子,是老四的儿子,忍一忍,就过去了!”
始皇嘴角一抽,啥意思?!
他家老五还敢在始皇帝头上撒野不成?!
还真不信了这个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