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众人骂。
“诶,大刘,看你的了!”盼盼忽然诚恳的呼唤着刘老师,大刘老师并未拒绝,神情相当凝重,只见他疾速奔向一扇大门,用力掰断了所有钢筋,虽然出路已有,但炸弹时间还在倒数,根本不够这么多人同时拥挤的跑出去。
“康康!看你的了!”绛绛老师忽然喊道,就在这危急关头,四个原本恶斗的男人间却展现出特别不近常理的默契。
“明白了!”康康老师挥舞起双臂,就地旋转起来,在瞬间刮起一阵巨风,带着强大的风涡将所有人往外涌,而盼盼老师优雅的飞行着,一个滑翔掠过,抱起了昏迷中的何在与冰冰,随着大风的愈加强烈,所有人像潮水一般被喷了出去。
但炸弹的力量与速度也不慢,所有人的心跳都像被定格,而绛绛老师在此时也创造出一个巨大的雷球,在风势后加了一股冲力,并且与炸弹的威力相抵抗,保证我们成功离开爆炸范围后才与炸弹相抵触,于是间,一连串震聋发馈的轰鸣声呐!孩子们!几乎觉得自己耳膜穿孔,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得见了。
而在那漆黑的尚云顿城的夜空中,爆发出一股硕大的红火灿灿的蘑菇云,整座晚宴厅连着一座钟楼全都在爆炸中灰飞湮灭,飞沙走石,灰头土脸,所有人都在往外吐着木屑和灰尘,不幸的人更会被炸碎的房屋物体所击中,惨嚎与悲鸣声响成一片,但没有人听得见,昏迷的人都被炸醒了,睁开眼,只看到大家都震愕地张大嘴巴。果然是三倍的药力呐,校长所言非虚……这所学校干什么都像玩命!
命就是拿来玩的吧!就在这一夜,这一刻,永载史册。
在场的所有人都会牢牢的铭记于心。
而我罗皇,天萍学院谁都认识我,谁都记得我,谁都恨我。
乃至很多很多年以后,有人说起我,都会传颂着这样一句话,“罗皇啊,她还真不是盖的!十六岁就出名了!十里八乡都会知道她啊,当年在天萍学院读书,开学第一天,炸了学校两座礼堂!”
“只要不和罗皇同学同班,我和谁都好啊。”冰冰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哭,她当时抱着的正是救她的盼盼老师,于是顺理成章的,她入了他的门下。
“事情解决了,现在来点名……”教导主任从怀中掏出残破不堪的签到簿,费力的喊着每个人的名字,天萍校长也挣扎着爬起来,绝望的看着眼前的火海,虽然机器学监们正奋力救火,但谁都看得出来,这座宴会厅必然是废墟一片。
“罗皇!我要找你的家长来!”校长冲我咆哮。
因为耳鸣的关系,我也大声回应她:“还是不要了吧,贵校已经够混乱了,还是别再找家母了!”
我是在说实话,如果让我妈来,今晚报废的是整个学校都有可能。
“我恨你!”校长歇斯底里了。
“不客气!”我知道我还会努力的,学期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不是吗……
“火光!熊熊燃烧的泼天大火呀,映照着我们的影子,我们横七竖八的站在啊,倾塌的校舍前面,这是多么值得纪念的一夜呀,处处充满了热烈的气息。今天起,我认识了你呀,你也了解了我,就把这一切都深深埋藏进吧,我们的记忆!残酷的青春!就是如此嚣张的开始,华丽啊!人生!”人群中一个疯癫的声音亢奋的哭喊道,那是校医哈图,我们都知道。
闭嘴!白痴!众人骂。
十一、好好读书,天天向上
耳鸣,持续了三天还在耳鸣,学院里每个人都感觉自己的脑袋在嗡嗡作响,仿佛装着几千只蜜蜂。不愿想起那一夜的人就不要经过焦木残垣的宴会厅,不愿再受苦的人也会选择绕开我走路。学生们都已经分班了,每天跟随着各自的老师上课,校园里平静又安宁。
而当我、何在、角少爷和豆子管家出现在校医务室和哈图校医大眼瞪小眼时,大家都只剩下哭笑不得。
“我暂时只会煎鸡蛋、香肠和摊煎饼。”他很实在的告诉我们。
“靠,连我在一瞬间都有点想退学了。”何在破口骂娘,盘腿坐在地上说丧气话。
“那么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其实我,有上课读书唱歌失控症,我从小就是由妈妈在家教大的,她失踪后,我也就辍学了。”我笑得憨憨的。
“什么什么症?!”角少爷不明白。
“就是只要让我出现在像课堂一般的地方,有老师在讲课,有同学在听讲,我一打开书,我就会唱歌。”我对手指。
“真的吗?!试试先!”角少爷颇感有趣的把我摁到座位上,替给我一本书,然后他佯装老师的说道:“同学们好,今天我们要讲的第一课时……”
“乌鸦呱呱叫,钟声当当响~”我张嘴便唱,这可不是和谁逗着玩,我真的会这样。
“好玩!”角少爷大乐,于是哈图也凑了上来。
“今天的第一课,我们来介绍一下人体的骨骼……”
“不教吃的吗?”我很纳闷。
“咦?!她怎么没唱?!”角少爷好纳闷,忙对着我又试验道:“同学们,我们今天其实要讲的是明祥省的特色小吃……”
“乌鸦呱呱叫,钟声当当响~”我又失控的唱。
“用生姜涂一下锅底再炒菜,菜汁可以不沾锅……”哈图又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