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闻言俱是浑身一震,包括赫连长天,他正用一副惊讶、怪异的目光看着李笑天,仿佛对李笑天能够突发此想,感到不可思议。
桑娜吃惊道:“李少侠,你怎会有这样的怀疑?玉佛乃神般的绝世奇人,何人敢假扮?世上恐怕找不到那样的人?”
南宫靖摇头道:“笑天,老夫知道你聪明绝顶,但这种对前辈高人不尊重的猜测以后还是少为为妙!”
多赞的脸色有些不快,道:“李少侠,你们中原武林一向狡诈多疑,老衲希望你不要与他们一样!玉佛是大夏国的国师,不仅在大夏之地,就是在西域,他的威名也崇高无比,老衲不准你怀疑他!”
古逢春低声自语道:“自以为是!”
虚僧则低垂苍眉,喃喃念叨着什么,别人想听也听不清。
各人的反应,李笑天都看在眼里,他对他们的反应有些惊异,暗叹玉佛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真是高的吓人。
摇头道:“在下不是怀疑玉佛是不是真的,而是在猜测三十年前的玉佛与现在的玉佛是否同一人?”
多赞道:“李少侠,你要是再怀疑玉佛大师,老衲要生气了。半年前,老衲在大夏国的冷龙岭见过他一面。他老人家三十年来,外貌几乎一点未变,连说话的语气以及与老衲往昔的见面过程都几乎一样,如果说他是别人假扮的,根本没人相信!”
桑娜道:“对呀,世上长相与玉佛大师一模一样的人按说不可能有,话说回来,即使有,两人可能都有那么高的修为且又深悉‘冷龙御心大禅功’吗?”
古逢春突然喝道:“这只能说你们孤陋寡闻!‘江州二雄’两位兄弟,一母同胞,就长得一模一样,几乎别无二致。‘月仙子’司徒莹的双婢俱长得一副花容月貌,二女容貌之像,几乎难以分辨……”
多赞目中怒色一闪,道:“古逢春,注意你的口气!老衲虽是西域武林中人,但也知道正邪之分。你是中原邪道之人,若再顶撞老衲,别怪辣手除魔!”
古逢春的面色剧变,道:“多赞,你虽是前辈,但也应该以理服人!你不让主人怀疑玉佛大师,如果你有让人信服的理由自然罢了,但是你没有!”
多赞闻言,惊愕道:“你说什么?你有主人?你的主人是谁?”
古逢春看向李笑天,道:“主人的名讳,奴仆不敢有半分亵渎。他是天下少有的少年英雄,真正的正义之士!”
多赞先是一怔,随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李笑天,半天才以怀疑的口吻道:“你的主人难道是李少侠?”
古逢春胸脯一挺,用两个掷地有声的字回答:“正是!”
多赞与桑娜的内心震惊异常,以他们的修为,早就看出古逢春的修为与宗师级只差一线,谁能拥有这样的属下,战斗实力必然提高不少。
密宗中,有人专门负责收集中原武林各派高手的情报,对一些绝世高手和行为古怪的人,每年向上汇报一次。
二人早从密宗弟子汇报上来的情报中,得知古逢春性情乖张,杀人无数,乃“邪品榜”排名第七的高手。他没有任何朋友,独行独往,已多年未在江湖路面。
方才李笑天一行到来时,他们虽然认出古逢春,但还有一分怀疑,只当他是适逢其会,为李笑天一方助拳而来,没想到他竟投身李笑天的门下,甘当奴仆。
“金笛音魔”赫连长天也面露惊讶之色,疑惑地看着李笑天,对这个武功修为与音律修为同样绝高的少年,他一直非常在意。
多赞的目中神色连闪,道:“李少侠,想不到你的本事这么大,竟能将古逢春这样的邪恶之辈收服。”
李笑天自然听出他话里有话,脸色一冷,道:“多赞大师,我们敬重你是前辈,又是西域密宗的重要人物,才对你们如此客气。尽管你在外面安排很多高手,但这里是中原,是大宋的境内,不是你们西域!所以,请你说话要客气些!古老虽然自称奴仆,但在下从未如此看他!在下从一开始,就把他看成李家的长辈!”
古逢春听得心情激动无比,大声道:“主人,逢春出身邪道,自从跟您之后,就使你屡受诬蔑!今日老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西域密宗虽然势大,但逢春一点也不怵他!多赞,老夫要是你决斗,你敢不敢应承?”
李笑天与桑娜几乎同时阻止道:“不行!”
二人看了对方一眼,俱知不能让他们真得决斗,李笑天道:“古老,快退回去!多赞大师对你不了解,对中原武林的现状大概也不是十分清楚,所以才出言有失!咱们是来谈合作的,怎能事先挑起争端?”
李笑天的话说得极为漂亮,一点责怪古逢春的意思都没有,相反,既讽刺多赞甚至密宗对中原武林的无知,又警告对方,只要对方不事先挑起争端,他这方不会轻易与之翻脸,但若对方欺他人少,发动外面人手围困他们,他们也不害怕,自会反抗!
桑娜脸色微变,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