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前辈,晚辈的确会梵天门的‘心相无诀’,不过,晚辈曾答应一位高人,不会将这种武学再传给任何人,因而请恕笑天不能答应。”
“金笛音魔”赫连长天脸色一变,厉声道:“是吗?你难道不怕老夫杀了你们吗?”
李笑天心头突得一跳,道:“笑天当然不愿与前辈为敌,但笑天实在无能为力,那位前辈的话晚辈不能不听。”
李笑天想抬出“虚僧”无我作借口而让赫连长天知情而退,但这不过是他一厢情愿,赫连长天大喝一声道:“你别把老夫看作三岁小孩,再不交出‘心相无诀’,老夫就让你们命丧在此!”
“金笛音魔”一发怒,缺了一块的右耳抖动不挺,目中凶光炯炯,脸色铁青,威势惊人。秀儿早被吓得躲在柳怜卿背后直打哆嗦。
卫小影虽然害怕,但也不愿见到李笑天被人逼迫到这个地步,踏出一步,高声道:“你这人真是魔性不改,方才本盗还以为你改了性子,没想到还是那个动辄要杀人的魔头!”
李笑天暗叫不妙,果然赫连长天一道冷厉的目光突然射向卫小影,接着冷笑道:“你这个‘飞盗’竟然找死,老夫就成全你!”
话落一支金光闪闪的笛子突然凭空出现在他的嘴边,双手奇迹般在笛子的几个小孔上起伏几下,运气轻吐,竟然于眨眼间吹出一道奇怪的音调。
仿佛一只秃鹫发现一具死尸后发出的怪叫声,笛音令人血气浮动,心头憋闷疼痛。卫小影首当其冲,脸色瞬间煞白,接着双手捂着胸口,蹲了下去。
李笑天与三女感觉稍轻,但也是非常难受,李笑天深谙音律,略一思索,即知道赫连长天吹的曲子的奇怪之处。
心下大惊,只好撮口仰天长啸,啸声立刻向四方传播,响彻整个山道。一时间,附近山谷都被啸声与笛声充斥着。
在啸声与笛声的制衡下,柳怜卿几人得以缓过气来,柳怜卿低声说道:“咱们各人快撕下一块布把耳朵堵住,等李大哥挡不住的时候,咱们好逃走!”
南宫心菲气道:“柳妹妹,你怎会对哥哥这么没信心!”
柳怜卿看了卫小影一眼,道:“小妹自小就开始学习音律知识,深知以啸声抗敌极消耗内力。赫连长天用嘴吹笛子消耗的内力,无论从速度上还是从程度都比李大哥小,时间一长,李大哥当会先退下阵来!”
她本想说“败”下阵来,但见南宫心菲对李笑天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她就突然改成“退”。
南宫心菲摇头道:“你们不知道,李大哥比任何人都懂音律。他的琴弹得可好听了,比我好多了!”
柳怜卿一听,又惊又喜道:“真的?那他会不会杀敌的音律呢?若他能弹奏杀敌的曲子,咱们尚可以与这个魔头搏上一搏。”
南宫心菲见柳怜卿主仆与卫小影仍是一副不的模样,也不争辩,道:“你们瞧着就是了,菲儿的哥哥是天下最棒的人,只要有琴在手,哥哥一定会想出‘以音杀敌’的曲子!”
要是外人在旁准会摇头叹息,这几人竟能在性命堪忧的时刻拉家常般的窃窃私语,不是头脑发昏,就是根本未把敌人放在眼里。
足有一刻工夫,笛音突停,李笑天已有点气喘,也停了下来。
“金笛音魔”赫连长天手摸着笛子,以异常惊讶的口气道:“老夫没想到你也是此道高手,好!如果你们带着器具的话,老夫就与你在音律上相较一番。哈哈,老夫有数十年未与人在音律上决斗了,今天倒要试试!”
李笑天闻言,向柳怜卿看去,后者立知其意,传音道:“李大哥,秀儿背后的布囊中就放着一具古琴,你要用的话,卿儿这就命她取出来。”
李笑天向赫连长天道:“不知前辈如何决斗法?晚辈虽然略通音律,但前辈不肯放过晚辈,晚辈也只好厚颜讨教了!”
赫连长天淡然道:“方法很简单,只要你能听完老夫吹奏的一支曲子,你就可以走了!当然,在听的过程中,你可以尽你所学,用音律反击!不过,老夫的话说在前头,老夫的笛音以杀人为主,因而咱们可以放手一搏,死伤不论!哼,等你撑不住时,只要出声求饶并答应交出‘心相无诀’,老夫自会停下来。”
李笑天见赫连长天的口气如此大,心头也不禁一紧,不过随即一想,“酒丐”好友翁幽萍的手著就有很多“以音伤人”的曲子,而且有几支曲子还特别的厉害,他虽然都未怎么研究过,但基本的谱子他都记得,他不信凭自己在音律的造诣会怕这个魔头。
李笑天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道:“好的,晚辈就赌这一把!”
李笑天这么爽快就答应赫连长天的要求,并不完全是因为自信,也因为长期存在他心头的一件事被挑起,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