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伯伯穿得如此单薄,难道不凉吗?
凉夜最易伤身,还请朱伯伯赶紧回屋吧。
“
朱光一听李笑天后半句关切之言,不由一愣,顿时怔在当场。
他可是有点不能够接受,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李笑天虽然已经在南宫世家十多天了,但朱光由于事务繁忙,到现在才与他单独相处,他想不到李笑天第一次与他单独相遇,就表现出如此出自真诚的善心。
虽然他在南宫世家的地位不低,深受南宫世家上下礼遇,但大多数人都是看在他跟随老家主南宫靖多年的份上,才对他表面上表示尊重。
而南宫品兄妹以 “伯伯”称他,虽然也是对他尊重的表示,但他一直孤家寡人,没有成家,到现在南宫品兄妹一辈中,他还从未从他们那儿得到像方才如此亲切的关心。
朱光一时被李笑天的一句关切之言触动了几乎早已不知感动为何物的内心,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温暖,眼角竟然略感湿润。
他急整心神,语声微颤,道:
“李公子,老夫今晚职司此处,所以在此巡夜!
“
李笑天眉头一皱,他可不喜欢别人老叫他“公子”,尤其是年纪比他大之人。
当下道:
“朱伯伯,笑天现在已是南宫世家之人,且与少主大哥兄妹交好,你千万别再称笑天‘公子’了。
笑天早听南宫大哥说过,他说朱伯伯已在南宫世家二十多年,为南宫世家呕心沥血,从不计较名誉得失,笑天早就敬佩不已。
还请朱伯伯千万不要再如此客气!
“
朱光闻言,又是一阵感动,他虽然在南宫世家颇受尊重,但毕竟仍是一名护院身份而已。
颤声道:
“公子…
…
不,笑天,伯伯孤独一生,你我今夜初次单独相遇,伯伯就见你如此投缘。
这几天,伯伯也偶尔听手下谈过你,他们都说你年纪虽轻,但胸襟坦荡,毫无架子,与他们相处甚佳!
“
李笑天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道:
“朱伯伯说笑了,笑天与各位护院大哥相交,本是再正常不过之事。
笑天出身平常,现在虽为南宫世家‘西席’,但笑天年纪尚轻,怎堪肩负此大任,也因此从未把自己向那个位置想。
只是少主大哥兄妹开始喜欢与笑天谈经论诗,笑天才厚着脸皮答应。
其实,这也只不过是南宫伯父为使南宫少主兄妹与笑天在文事上相互促进,而才开的玩笑罢了。
“
朱光见李笑天如此谦虚,不把“西席”身份放在身上,对他的好感更是倍增:
“笑天,伯伯前日偶听下属私下谈起你询问习练武功之事,不知可有进展?
“
李笑天脸上一热,面色微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