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们还在忙些什么,现在皇上挺好的,做个逍遥王有什么坏,说他傻,他看萧玮才真傻呢。
“到哪里?”他不情愿地问道。
“你跟着我便是!”罗干说完,先行转身而去。魏如成只得尾随着,也不知转了多少条巷,最后在一条死巷的尽头,一处普通的院落前停了下来。罗干向他使了个眼神,开了门,钻了进去,他跟着跑进,门“啪”一声就落了锁。魏如成腿一抖,紧张得差点软瘫在地上。
罗干已抬脚上了台阶,看魏如成还在原地,不耐烦地瞪着他。
“我这腿突然动不了了。”魏如成指指脚,一脸惊恐,他那个样子似乎杀他如捏死只蚂蚁。
罗干气得脸都青了,闷声转过来,抓起他,腾空一甩,没等他叫出声,人已在室内了。
很普通的一间厢房,几把椅子,一张桌几,迎门的柜子搁了把剑销,萧玮惨白着一张脸,正用布巾细细地擦拭着。
“王。。。。。王爷,你唤小王来,有何吩咐的?”他也不想显得这样无用,可看着萧玮那一脸的杀气和他手中的剑,他想不抖也不能啊!
“哦,安庆王来啦!”萧玮举起剑,比划了几下,轻轻地插进剑销,这才浅笑着坐了下来。说是笑,太过其实,他脸上的皮动都没动一下,俊美的脸庞显得很是狰狞。魏如成拭去额头的冷汗,摸着椅子,也缓缓坐了下来。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很久没和安庆王聊聊了。罗干,倒点茶过来,我要和安庆王细谈细谈。”
“不必了!”魏如成惶恐地站起身,连连摆手,“我不渴的,王爷你问便是,我听着。”
“也好!那小王就开门见山啦!小王久居广州,对朝中新任的官员不太熟悉,这秋闱大试,新中的文官是谁啊!”萧玮挽起袖,漫不经心地问。
“状元公是卫识文,听说是天下第一才子,皇上亲点的。”
“不对!”萧玮微皱眉头,“我听说有位姓梅的文官,学识丰富,博古通今,涉猎广泛,皇上很是重用,他是谁呀?”
魏如成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没有呀,朝中莫谈文官,武官也无人姓梅呀!”
“你再想想,个子不大,粉嫩得如女子,但却绝顶聪明。”
魏如成摇摇头,“没有,我在户部任职时,也日日上朝,大臣们中没有个子短小之人,王爷,你会不会听错了?”
萧玮眼眯成一条线,阴冷地看向罗干。罗干一怔,急切地说,“王爷,千真万确,宗归田细细给属下描述过的。这次凉州计划失败,全毁在此人手中。”
“凉州”,魏如成心中默念道,这个名词好熟悉,可又记不起在哪里听过?
“那安庆王,你再想想,老的官员中,可有姓梅的。”萧玮又转过了身。
“王爷,你忘了吗?你的太傅不就姓梅吗?”魏如成提醒道。
萧玮眼前一亮,他记得梅太傅,斯文儒雅,却又淡于名利,任太傅时,常常被他们弟兄气得叹息连连。“他有子嗣入朝为官吗?”
“梅太傅没有儿子!”
萧玮失望地闭上了眼睛。
“但他的女儿在宫中为后,王爷,你不知吗?”魏如成不解地问,皇上大婚时,不是昭告天下的吗?
萧玮眼睛睁开,直直地瞪着魏如成,突然他腾身站了起来,抓住魏如成的衣领,哑声问:“那皇后人怎样,过问国事吗?”
魏如成吓得直摇头,“皇后人极好,只爱看书,是个才女,从不过问国事!”
“这一阵,皇后在宫中吗?”
“她一直在宫中闭门读书,从不见客。”
萧玮扔下魏如成,仰头哈哈大笑,“才女,是吧!想不到啊,想不到,罗干,现在细细想来,全对了吧,娇小,粉嫩,我说呢?哈哈,萧钧命不错,哼!”他的脸色一下又冷凝了起来,“罗干,这几日盯紧点,稍有机会,不必等我指示,就行动。”
“属下明白!”罗干脸上仍是没有任何表情。
魏如成不解地看看萧玮,又看看罗干,他们是在打哑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