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地摇摇头,“如果你深爱一个人,而那个人却是你不能爱的,你怎么办?”
老天,他到底喜欢上了谁,怪不得如此落泊,玉奴不禁涌上一丝苦涩,他原来并不是为她呀,“情这个东西,我也说不清楚。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情到深处无力自拨,一切都是不由自主,爱就爱了吧,不能爱,就远远看着,在心中默默爱。”
卫识文不禁对眼前的女子多看了几眼,能有如此见解,她亦非俗流。
“这世上佳人如云,你却只能拥有一人。但相谈甚欢者却是他人,那么就做个红颜知已,你会觉得也不坏。娇妻是娇妻的美,知已却是心境的相印,换个角度,卫大人,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站在一边,欣赏她的体态,谈笑之间的默契,会心的眼神,言语中的相知,有何不好呢?”
卫识文脸上的落莫不见了,眼眸亮得惊人,“玉奴姑娘,你真是女中君子,这番话语让识文如拨云见日。我怎么没有想过呢,一心只想着厮守到老,却又无力争取,只得自怜自怨。对,换个角度,也不枉相识一场。其实,好的友情一样可以长长久久。”
玉奴抿嘴一笑,“我日日呆在这烟花之地,虽受众人追捧,却也自知此处不是高洁之地,不免生些多少烦忧,但日子终要过下去,我便开解自已。在不洁的地方保持一颗干净的心,我与其他好人家的女子也差不到哪里去。”
卫识文心一动,深深地望着她美玉似的面容,“你是一朵与众不同,出污泥而染的莲。”
“真的吗?”她颤抖地低下头,“你真这样看我吗?”
“嗯!”卫识文重重点头,信手执起她柔软的纤手,“处所不重要,而是你的灵魂是否洁净,你做到了。”
一行清泪从她娇美的胭边流下,但她却绽开了一丝笑意,如花开般的美艳。卫识文不禁失神了。
初冬,霜淡风微,阳光明妍。守候皇后一月多的皇上终于又高高坐在金銮殿上,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不错。询问了几句国事,又问了边境的战况,面无表情地下了几项决定,便宣布退朝了。大臣们议论纷纷,看皇上的情形,这一月余,似也没疏离国事呀。张槐随着众人走出殿门,一位小太监见了他,忙迎上前。
“张将军,今日皇上在张妃宫中设下酒宴,请将军和将军夫人一同参加。”
“哦,何事宴请呢?”
“娘娘怀上龙子,皇上心悦,前些日子,为皇后的身子所累,疏离了娘娘。现今有闲,特向娘娘道贺的。”
“是吗!”张槐的脸上闪过一丝狞笑,“多谢公公了,老夫到时一定携夫人同往。”
“不谢,将军慢走。”小太监回完话,转身走了。张槐皱起眉峰,快步走出宫门,打马疾驰而去。
“皇上,这一阵,真把臣妾想死了。”张妃贴着萧钧的胸膛,半撒娇半埋怨道。怀孕三个多月,害喜已过过去,她小腹明显地隆起,人也稍显富态,更添一份妇人的风韵。
皇上今日一散朝便直奔她这里,说是轻疏了她多日,今日要好好陪陪她,还让宫女收拾了花厅,晚上要恭贺她怀上龙胎。皇上从未对她如此珍重过,她有些狐疑,但仍表现出十分十的欢喜。
“皇上,你猜臣妾怀的是男还是女?”她慈爱地扶摸着小腹,娇声问。
“嗯。。。。。如果是女子,那便是朕的长公主,如是男子,朕一定要亲自培养他,然后朕要把皇朝的江山传给他。”皇上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明明只是开个玩笑,他却讲得慎重其是。“真的吗?”
“爱妃为何不信?这宫中只爱妃怀上龙胎,谁能与爱妃相争呢?朕的皇儿,朕怎会不偏心?”
话是这么说,张妃却没有半丝欣喜,她悄悄打了个冷战。她忽然觉得有些恐惧了,但一会她又摇摇头。她想太多了。
皇上没有察觉什么,捧着一本书,闲闲地看着。
天一擦黑,宴请的人都到了。张槐将军夫妇带着大包的补品,向斌只带了一张笑脸,皇后淡淡的,在一边不发一言。看到父母,张妃脸上露出几份真挚的热情,问寒问暖,说个不停。
萧钧先行坐定,其他人也纷纷入席。因是家宴,气氛随和,众人也不拘束。酒过三巡,萧钧让宫女带上花厅的门,所有侍候的人全部退出,说要再放松些。
门刚一带上,萧钧就站起身,眼眨都不眨地看着张妃。“为了助各位的酒兴,朕讲一个故事吧!”
张槐放下手中的筷子,抬眼看着他,有些讶异。向斌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张妃则有些坐卧不宁。
萧钧却看着梅清音,淡然地说:“你们都知朕的生母是个侍读的宫女,朕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