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蒙古王又深施一躬,随燕宇一同认领士兵去了。
王元帅乐呵呵地站起身,“皇上,你可真是宽容呀,对等强盗还如此大度。”
“不然能如何?怨怨相报何时了,元帅,你看今日战场上的惨象,朕心不忍,完全可以避免的死亡,何必为一已私欲而去送死呢?”
“哎,能有几人如皇上这般宅心仁厚。不过,从今后,估计凉州会许多年无战事。”
“好呀!老百姓可以好好耕种,过上安稳的日子。”
“哈哈,对呀!皇上,那我们过几日就应回京了吧!”王元帅开心地说。
“嗯,等战场打扫完毕,安葬了阵亡的士兵,再出发吧!还有,燕宇将军随军一起回京,朕另有重任。”
“嗯!”王元帅不敢随意猜测君心,君要如何便如何吧!凉州无战事后,燕宇这样的大将军在此确也有些委屈。
“这一闹,天都快明了。”萧钧走出将军府,见东方渐渐发白,几丝浅红缀在天边。
“可不是,梅大人想必还在梦中吧!可惜他没有见着今日胜利的壮观景象。”王元帅遗憾地说。本来梅大人也一直嚷着要参战,怎耐皇上一瞪眼,说什么没办法照顾他,还有看了会做恶梦什么的,硬是没有让他过来。
“呵,他呀,一定还在看书。”萧钧提起她,帝王的威严淡去了,变成一种如水的温柔。“好了,朕也该回营息会,王元帅,后面的事你多费心吧!”
“臣份内之事。”王元帅恭敬地目送皇上远去。别看当今皇上年轻,处理事情真是周全呀,而且心中又放着百姓,先皇果真没有看错,这们这些老臣也欣慰得很。
萧钧果真没有猜错。主营的内室,烛火未熄,梅清音斜依在被中捧书出神。
“音儿!”他呵了呵手,才敢伸手抱她。这北疆的冬呀,太冷。
“皇上,回来啦!”她欣喜地回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两眼闪亮,“我让刘公公打听过了,全胜。皇上还不滥杀无辜,将降兵送还蒙古。皇上,真是英明啊!”
“啊,这你也开心,好象你是蒙古人似的。”他笑着说,就知皇后心善。
“其实天下人,不管是哪国的,都是儿子、父亲,没什么区别的。皇上,你记得那句吗?可怜卢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心爱的人已成了枯骨一堆,但爱他的人还与他夜夜梦回。”说到这,她不由地有些哽咽,“战争太可怕了。皇上今日如此做,不知多少蒙古家庭要对皇上感恩万分呢。”她小脸闪闪发光,两眼崇敬地看着。
他轻解外衣,窝进被中,与她共享一床的温暖,“好象我的皇后没什么夸过我,这是第一次吧!”轻柔地拥紧,下巴抵住她的头心。“以后,看来我要多做大事、好事,皇后才会高看于我,对我的注意力才会大于她的书。”
“啊!”她知他在调侃她,但也是小小的不满,不禁有些微羞,“其实我看皇上的时候很多,只是你不知道吧!”
“有这事?”他挑起眉头,满脸兴趣。
“每晚在御书房,我每看一本折子,就会看一眼皇上,而那时你大半都皱着眉,满脸烦躁,对不对?”
那时他刚登皇位,一点也不适应,每晚陷在书房中,无形地被束住了随性,他怎能不烦呢,这她也看出来了。
“那你知我烦什么吗?”
“国事吧!”
“一半是国事,一半是我的皇后象我的文官多于象我的妻,我不知如何解决?”他对着她的耳边,深情地说。
红晕忽地就在她脸上就散开了,连耳朵根都红透了,“皇上,说正事呢?”她小声地反驳道。
“我从昨日凌晨到今日凌晨,一直在忙国事,现在我想谈点家事,好不好?”他的气息呼在她的颈间,让她痒痒地一直在躲闪,躲来躲去,只在他怀中转圈。
“音儿!”他的手悄悄地钻进了她的衫中,不等她回神,吻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