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喜欢平原君,他虽然几次陷入困境,可有一群聪明的人相助于他,让他化险为夷。关于他的故事有趣极了,象毛遂自荐,鸡鸣狗盗。你为何不讲话?”
秋的味,秋的色,秋的意境和姿态,她款款而谈的神采,痴迷的表情渐渐地融合在一起。
“你真的好厉害。”他喃喃地叹道。
正文:三,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萧钧觉得自已长大了,真的!即使梅太傅还是看他边念书边摇头,即使向王叔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担忧,即使父王查考他时还会指责,但他不会再想着躲了,他知道面对比躲更易解决许多事。
他承认自已没本事做个才华盖世的人,但他可以做个侠客,可以做个将军,可以尽心地做个好儿子。可不知为何,他觉得做这些是不够的,他有种风风雨欲来的不安。
对于朝廷来讲,今年确是个多事之秋。
年刚过,皇上便染上风寒,几个月来,龙体一点起色都没有,大臣们和后妃们整日愁眉不整,忧心忡忡。
但有人却认为时机成熟了。
前夜,大皇子萧玳借探视之名,与几位大臣合谋,带兵逼宫,幸好向王爷与冷丞相早有防范,萧玳兵败自杀,皇后崩溃,皇上气急得当场吐血,一时间,尸横遍野,血染宫墙,惨无人伦。
李王妃与二皇子隔岸观火,满脸喜庆。
萧钧却被悄悄送进了向王府。
萧钧喜欢呆在向王府,这是他想像中家的样子,爹爹高大英武,娘亲温柔可亲,还有一个爱撒娇的小妹妹。他羡慕向斌有这样的幸福,难怪他终日都是一脸阳光般的笑意,亲和得让所有人都对他放下心防。不象他心中似躲了一个黑影,不经意就会把他吞噬掉。小郡主向似贝甜美可爱,看到他总要缠他一会,她吐字还不太清楚,但会娇笑着对着他“嘟、嘟”个不完。他也有几个公主姐妹,因为生母不同,彼此很生分,遇见时,就如陌生人一般。而大哥、二哥他们,唉,更是让人心寒。
这个家让他沉醉,醉得他有时假装自已是其中的一份子。
萧钧知道王叔帮着父皇打天下,是个大功臣,不仅如此,他还是皇上的好友、异姓兄弟,皇上依王叔很深,也可以说王叔是皇上唯一敢托付生命的人。但他不知王叔为何待他也特不同?
闲谈时,王叔会对他讲国事,讲朝中现任大臣的职能,讲边关的状况,讲百姓现在的生活,语重心长的语意让他有种隐隐的兴奋。而斌弟,明明比他年幼,看似一派闲适,在外对他则是充作兄长,将他护在身后。
他不是一个不起眼的皇子吗,为何要受到这般的礼待呢?
向斌看萧钧到府几日,整日满腹心事,沉默不语。这日,他想起有个地方一定会让他心换个心情。他悠哉地放下手中的兵书,故作漫不经心地说:“三皇子,终日呆在府内好闷,不如我们去郊外散散心。”
萧钧摇摇头,朝中现在一派大乱,他却呆在向王府中,也不知父皇怎样了,一切难道就这样简单地过去了?
“你无意出去,那我就继续看书,本来我还想去梅太傅家坐坐呢。”
果然,萧钧抬起了头,自他十八岁后,太傅说要隐居写书,他就很少看到他了。今日无事,确是个好机会,只宫中发生的丑事对外严守,他如去梅府,会给太傅带来不便的。
迟疑了几许,他站起身,“我们就在梅府外转转吧!”
萧钧看着向斌会心地点点头,不由地对他多看了几眼,斌弟越发俊朗有型了。
梅府与往日一般幽静。小院内,浓郁的花草香透墙而过。萧钧从树梢间看到梅夫人在廊下绣着画匾,梅太傅正在树荫下的小几上正襟抄写着什么,书亭前,梅清音手握一卷书,斜倚在椅中,看得入神。风把她的裙摆吹起,她伸出手徐徐地抚着,视线却不离开书半分。
萧钧一眨不眨地看着,一年多不见,她有长高吗?包包头不梳了,改换成少女的发饰,幼时的可爱变成了一种清丽,让人见了还想回首。
在梅府温书的日子,她在他的面前就象个小大人,梅夫人对她要求的一切,她原封不动地照搬到他身上,还加上一句:认真温书,乖哦!他真的啼笑皆非,却又不忍拂她的好意。她是个要求很高的小家伙,对她,他不敢有半点轻视。
“斌弟,你看梅小姐怎样?”萧钧一脸温柔,嘴角含笑。
向斌扫了一眼,又转向一边。“和贝儿差不多呀!”
“怎么会,贝儿比她小好几岁呢?”
向斌狐疑地看他一眼,这有分别吗,还不是小孩子一个。
“斌弟,别看她年幼,可是好厉害,腹藏万卷书,呵,我有点怕她。”
“为何?”
“在她面前,我就象个傻子。”
“哈哈,三皇子,你太自谦了吧!你有勇有谋,有胆有识,怎会象个傻子?”向斌好奇极了。
萧钧也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办法的事,在她面前,我就紧张到出汗。”
“不爱读书也没什么,各人的喜好不同,擅长的事也各异,皇子日后是做大事的人,怕小女子会让人笑话的。”他没有说出的是,小女子读太多的书也只能呆在深闺,没多少用的。他看得出皇子又她有种无名的崇拜,他不伤他的心。
“呵呵!”留恋地再看了一眼小小的身影,怕路人看见,两人急急离开。
“斌弟,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路上,萧钧突然问道。
向斌愣了一下,俊雅的面容一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