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乎乎的模样,逗得姜韶华轻笑不已:“这才刚开始,以后有的是胎动的时候。”
崔渡又将头贴了过去:“我要仔细听听。闺女一定是知道亲爹在这儿,想和亲爹说话。”
这般热热闹闹的说笑着,姜韶华心里的阴郁悄然散去。
崔渡回得匆忙,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一件。身上还带着些许泥土的气息。
姜韶华见了急急赶回来的崔渡,心情果然立刻好转:“是不是陈舍人给你送的口信?”
崔渡嗯一声:“我先去沐浴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陪你一起吃宵夜。”
姜韶华点点头。
昭和殿里还有一些不太要紧的奏折,陈长史正在批阅处理。
陈长史做了几十年长史,掌管王府人事,对处理公务十分熟稔。现在公务的范围更大,人事复杂了十倍不止,陈长史也在慢慢适应中。
崔渡没有提刚死不久的范嘉宁,也不提和姜韶华牵绊颇深至今没有下落的郑宸,宫廷朝堂通通不说,只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地说起皇庄里:“……以前在南阳郡,我觉得田庄很大。现在这皇庄,有几万亩良田。想转一圈,得走一天。”
“就是有一点不妥当,皇庄的管事不通农事,官腔十足,说话做事都不如林庄头。”
“我已经写信回去,让林庄头带着家眷来京城,还有我堂兄,伤已经好了,我想让他也来京城。”
姜韶华笑着瞥一眼崔渡:“崔家人去皇庄找你了?”
崔渡挠挠头:“你怎么知道?”
姜韶华轻笑一声:“猜也猜得出来。”
太和帝丧事过了一个多月,她这位新帝就正式登基。速度之快,离京城远一些的州郡根本反应不及。
崔卢两家因为是王府姻亲,早一步得了确切的消息,总算及时赶到了京城来。虽没资格参加天子登基典礼,也都上了奏表庆贺新帝登基。
卢玹一死,卢家人难免有些底气不足。也没人质疑过卢玹的死因——最多暗中揣度,没人敢表露出一星半点。来了京城之后,卢家人格外老实安分。
至于崔家,因为提前下注,又有崔渡这个皇夫兼农部尚书,腰杆倒是挺得格外直。
崔平特意去皇庄小住,时不时就提起崔望。崔渡心里也惦记堂兄,顺口便提了起来。
这就是御前有人的好处了。大梁少年才俊多如牛毛,想出头可不是易事。博陵崔氏沉寂多年,现在终于攀上了通天坦途。
于姜韶华而言,这都是小事,随口笑道:“你以前用惯的人手,可以尽数带到京城来。”
说着,忽然轻轻咦了一声,右手抚上了肚子。
崔渡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问道:“孩子是不是动了?”
姜韶华目中漾起笑意:“嗯,几日前就有细微动静了。刚才忽然动了一下。”
崔渡忙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肚中的孩子又动了一下。
崔渡一脸的震撼和不可思议:“孩子真的动了。”
这傻乎乎的模样,逗得姜韶华轻笑不已:“这才刚开始,以后有的是胎动的时候。”
崔渡又将头贴了过去:“我要仔细听听。闺女一定是知道亲爹在这儿,想和亲爹说话。”
这般热热闹闹的说笑着,姜韶华心里的阴郁悄然散去。
崔渡回得匆忙,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一件。身上还带着些许泥土的气息。
姜韶华见了急急赶回来的崔渡,心情果然立刻好转:“是不是陈舍人给你送的口信?”
崔渡嗯一声:“我先去沐浴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陪你一起吃宵夜。”
姜韶华点点头。
昭和殿里还有一些不太要紧的奏折,陈长史正在批阅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