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别说了诚,你有钱,你老了,病了,还是会有很多人围着你,我那时是老太太,还去见你干什么?”
“我还比你大十岁呢?你是老太太我不更老了?”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最后还不是归于尘土?”
我心里绞痛着。
“你说我老的时候连个孩子都没有也挺没劲啊,要不哪天你给我生一个?”
我无言,
“不想啊,那就算了,没孩子,你再找个不错的男人轻松。”
我眼泪都快控制不住了,咬咬牙。
“你将来肯定也会离开我,会生别的男人的孩子。”他语气低沉,
“真的,一想你生别的男人的孩子我真有点受不了,我的小刺猬。。。。。。”
他扳过我的身体,“你会不会有一天去生别的男人的孩子?”
我看着他,眼泪流下来,“别说了。”
“怎么哭了?我就是问问,”他低头亲我,
“是我不好,真的,我挺自私的,不想结婚还霸占着你,那个陈默真喜欢你,他说如果我们万一分手一定要告诉他。”
“你别说了,别说了。”
“别哭,我不说了。”
那个下午他说话时,我基本是听着。从那以后我们好象没再大吵过,虽然以后因为他妈妈、我怀孕和我打算出国的事有小争执,但是两个人都理智多了。最主要的是我明白了无论他怎么在意我,心疼我,都没到想娶我的地步。而我既不能毫无自尊的祈求,更不想没有未来的这样下去,我是爱他,可是沉浸在无望的不平等的爱里又有什么用呢?我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已经开始倒计时了,我要坚强起来,好好活下去,学习,出国,把爱情放在心里,把他也放在心里。只是很多时候夜半醒来,看着枕畔的他我还会偷偷落泪,我在心里说,我要走了,诚,我必须走,相忘于江湖,这是我的归宿。
有一天,他再次提起给我买车的事,从一开始他就说,我一直拒绝。那天我还是拒绝,说自己想尽快还完亲戚欠债安心出国,他似乎很吃惊,问我是不是一直一心想嫁老外,我没回答掉头去书房,他也跟去,
“你不想娶我。”
我只能这样回答,我真的不想和他再谈这个问题,谈了只会自己伤心而已。他在书房站了一会,自己回卧室,什么都没说。我在另一间卧室过的夜,他也没来找我。第二天起来煲粥,他还在睡觉。吃完饭他对我说,让我给他时间,说他不是不爱我。我不再说什么去上班,和第一次谈论结婚的事他说的话不同,那时他说他就是不想结婚。可我早对嫁他这事不报幻想了。
那个晚上,他把我搂在怀里,很认真的问我,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后悔了?我禁不住伤心,可还是微笑着看着他,
“诚,我自己爱上你想和你在一起,何谈后悔。”
“那你别去美国念MBA,就在北京念吧,清华北大的都行啊。”
我不说话,
“为什么一定要出国呢?你想出国玩我带你去,一直想带你出去走走,最近事情太多,你又哪都不愿意去,再过几天好吗?我们去欧洲一次。”
“我们怎么能同时消失呢?我已经……。”
“已经怎么了?”
“没事。”
我已经够受瞩目的了,我们经常一起下班,已经有员工发现了。尤其是有一天早晨上班,他也有事需要早点去公司,非要带着我不让我坐地铁,我坚持在公司附近下他的车,一抬头,正好看见行政部一个同事从不远的地铁口出来,他的车虽然启动前行,可完全看得清车牌,没有员工不知道他的车牌,那个女同事问候我,我们一路无话,分外尴尬。
芭蕉雨
慢慢的,中午吃饭,大家都不再坐我身边,即使那些参加集体活动认识的同事也对我“敬而远之”,有时在电梯里遇见同事,他们也是一样敬而远之,极其礼貌却没有一点亲切感。我终于明白敬而远之是多么不好受的一件事。但谁都不当我的面说什么,谁都不想得罪我,也不想接近我,尤其是总裁办的那两个女同事看见我简直冷若冰霜。赵希阳辞职走了,他在的时候倒是毫不介意坐在我身边,当娜从怀孕后经常请假,刘助有时会坐我身边,但是大多数时候我在同事中又象刚开始来时那样孤独。我怕他们那暧昧的眼神,怕去餐厅吃饭,又不能不去,早餐是在家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