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馨雅看着他急匆匆地离去,眼神有一些复杂,嘴里喃喃道:“原来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欣怡,有没有诗柔的消息?”两人说了十多分钟的情话,寒子不禁又想起高诗柔来,他真的很想她,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刘欣怡叹了口气道:“寒,你别担心,诗柔姐姐可能是被盯得太紧了,这段时间也没有见她来过电话,我也很想知道她的消息。你别想那么多,安心把落下的功课补上去。”
寒子见她担心自己,便道:“我没事的欣怡,只是有点想她,当然我也很想你们,欣怡,好想抱抱你,自从进去以后,我才知道你们每一个人对我都是那么重要,我已经开始在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我一定想办法让你们都留在我身边,一个也不能少。”他的语句极是坚定,充满感情的同时也显得极为冷静,与他十七岁的年纪极为不符。不过人家常说,不经过磨难的男人永远都不算是真正的男人,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带给寒子的不仅是修为上的突破,更重要的是心灵上的突破,经历此劫之后,他的心志已经变得如同钢铁一般的坚韧。
“寒,我也想你啊,你不知道,那天听到你出来的消息,我正在教室里,当时我高兴的突然跳了起来,还好那一节是自习课,同学们都奇怪地看着我,我可不管那么多,便跑出去了,当时我真的想大声的叫喊以抒发我内心的欢喜之情,更想紧紧地抱着你,让你狠狠地宠爱欣怡一番,寒,我真的很想很想你。四个月来我除了拼命的学习,余下的时间便全部拿来想你了,想起你在看守所的牢房里受着无穷无尽的苦我却无能为力,想着不知道哪一天你才能重获自由让我们再开开心心的在一起。数次去L市看守所看你,我和佳颖都只能是强颜欢笑对着你,你不知道,我们见到你穿着犯人服装的样子,我们的心都在滴血,恨不得大哭一场。但我们都怕你担心,怕弄得你更不开心,所以一直都不敢让你知道我们真正的感受。寒,若不是你已经出来了,欣怡也不想跟你说这些话的,但是这些苦放在心里真的极是难受。”刘欣怡在电话里面一边倾诉着这一段时间以来内心所有的压抑,一边在轻泣着。
第一二九章小雅的变化
寒子静静地听着她的倾诉,没有说话。“我们每一次去看你出来,都忍不住抱头痛哭,尤其是佳颖,每一次都会把嗓子给哭哑了。你别看她平时嘻嘻哈哈的,其实她对你的感情是最深的,我知道她为了你不断地给谢伯伯施加压力,佳颖也象发了疯一样不停地催他们,你不知道,你出事以后,整个黑道都沸腾起来了,如果宋子恺他们不是高官的子弟,可能早就被大卸八块了。现在宋子恺和刘岳华都不敢在L市读书了,不知道被转到哪里去读了。”
寒子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睛是湿润的,心里是感动的,女孩们对他的感情真是太深了,他还能对她们提什么要求?看来将来只有好好地爱护她们好好的疼惜她们才是对她们最好的报答。至于宋子恺和刘岳华两人,嘿嘿,自己是一定不会放过这些人渣的,就算他们的势力有多大后台有多硬,他也一定要他们生不如死,大卸八块那是太便宜他们了。
一直等到刘欣怡哭诉完了,他才轻轻地劝慰,说了好多好多贴心的话才让她平静下来。不过知道刘欣怡这段时间以来的痛苦,他心里面暗暗有了决定,他知道,在他入狱的这四个月里,最痛苦的一定是高诗柔,这么久没有她的消息,一定不是家里人管得严那么简单,现在的通讯那么发达,在大城市的高中生中手机的使用已经普及到每一个人,即便是家里人和监督的人盯得再紧,也不可能连个电话都打不出去,几乎是与外界隔绝了,听了刘欣怡的话,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这个不祥的预感就是来自诗柔。
待刘欣怡挂了电话之后,他又给谢佳颖打了个电话,对她自是极尽温柔的情话,现在他能够做的便是让她们的心里感到温暖。
第二天,寒子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功课之上,口渴了便喝上一口水,到吃饭的时间也是匆匆地吃完,然后又去看书。这一切自然都落在了夏侯馨雅的眼中,她的眼中夹着一种复杂的情感。
星期五晚上,寒子与夏侯馨雅一起在那个小房间里上晚自习,寒子还是与星期四一样,所有的精神和注意力都放在了知识的海洋之中。
“寒子。”夏侯馨雅叫了他一声。
见良久没有回应,她又叫了一声,见还是没有回应,就再叫了一声,并推了推他,寒子才回过神来,头微微抬起来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小雅,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想聊天儿,再给我一个小时,等我把高二的功课全都看完了再跟你聊。”说完他又低下头去继续看书去了。弄得夏侯馨雅又是气恼又是无奈,不过对他更是佩服,只不过是花了四天的时间他便把所有的高二课程学完了,而且还是包括那些还没有上到的课程,虽然她也知道这几天来他一天睡觉不超过五个小时。
到了九点半的时候,寒子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这才抬起头来问道:“小雅,刚才你叫我吗?有什么事。”
不过他这魂儿一从知识的海洋回来,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话一问完他便呆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夏侯馨雅:脸上化了一点淡妆,使得白皙水嫩的肌肤显得白里透红,予人清新之感,长发轻轻地挽了起来,绑得很是齐整,头上夹了几支小小的嵌着假钻的翠绿色的发卡,显得极为吸引人。不过更大的变化是在她的身上,平时她都是穿着宽敞的运动衣或是休闲装,但是今天很是奇怪,改穿了一条碎花杂条绵布的连衣裙,更甚者,竟然是低胸的,领口有点宽,此时她低着头,寒子这一望之下便看到了她胸前裙子里素白色的小衣,丰满的胸脯若隐若现,很是白皙诱人,寒子不禁“咕噜”一声吞了一口口水,感到脑子有一点短路。
若是在平时有准备的情况下可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此时毫无准备,他又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少年,乍一见之下自然有此反应。
夏侯馨雅见他问到,也抬起头来,看到寒子的表情,再看了看自己的前胸,脸刷的红到了勃子根,娇声斥责道:“看什么,色狼!”手已然把胸前的领子拉平。不过她虽是娇斥着,但是却羞得头都低了下去,过得半晌才敢抬起头来,嗔怪地瞄了寒子一眼,却只见他还在那里傻笑着,心里更是恼怒,拿起手中的书本“啪”的一声敲在他的头上,气道:“臭小子,笑够没有。”
寒子嘿嘿傻笑道:“没有看够。”这一下答非所问令得夏侯馨雅更是气恼,拿起桌子上的书本一古脑儿全都向他砸去。
不过这次寒子却已经回过神来,轻轻一闪便避了开去,书本“噼哩啪啦”地全都掉到了地上。
“臭寒子,你还敢躲呀!”她气得跳了起来跑过来追着寒子打了起来。
寒子大叫道:“救命,有人谋杀呀!”两人一个追一个躲,便在房间里闹起来。
闹了好大一阵,两人这才相视着呵呵笑了起来。待得静了下来,寒子这才问道:“小雅,怎么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有什么喜事吗?是不是你的生日?”
夏侯馨雅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喜色,不过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外露,平静地问道:“真的漂亮吗?”
寒子笑道:“当然是真的,难道我还会骗你吗?”夏侯馨雅微微一笑,问道:“有没有你的女朋友漂亮?”她的声音虽然很平静,不过她的眼中却又闪过了一丝黯淡。
寒子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仍是微笑着道:“跟她们差不多啦,应该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吧。”
夏侯馨雅嘴巴一嘟,轻哼了一声,道:“也不知是不是口是心非。”旋即一愣,问道:“寒子,刚才你说什么。”
寒子道:“什么说什么,我说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啊。”夏侯馨雅摇头道:“不是这一句,是前面一句。”
寒子笑道:“前面一句,我说的是‘我难道还会骗你吗?’,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夏侯馨雅还是摇头道:“是这一句的下面一句。”
寒子想了想笑道:“是了,是那一句‘跟她们差不多啦’。”
夏侯馨雅一拍手道:“不错,就是这一句,我一时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