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末时分,孙义又到了逸梅庄,丁一接了进去,笑着说道:
“孙大爷怎么又来了?夫人肯定没收拾好,刚我问过郑嬷嬷了,说夫人今天身子不大好,一早上起来就没精神,我看,您老还是明天再来催驾吧。”
孙义拍了拍丁一的肩膀,苦笑着说道:
“你当我愿意这么一天几趟的跑着?这大冷的天,又快过年了,夫人的生辰也快到了,这府里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可爷一天好几遍的问着,我不多来几趟哪能行?你也用用心,赶紧催着夫人搬回去,也算你帮了我的大忙了。”
丁一笑着说道:
“您老放心,爷走时也交待过的,可您也知道,夫人的主意大着呢,劝也没用,不过,您老也放宽心,夫人既然说了过几天搬回去,必定是过几天就搬回去的。”
孙义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
“那我就不进去求见夫人了,爷今天晚上设宴给上岭关回来的将领庆功,今晚就不过来了,你跟夫人禀报一声。”
丁一答应着,陪着孙义出了庄子,看着他上了马,带着小厮疾驰而去。
李青一整天都是懒懒的躺在东厢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本书,秋月进来禀报:
“爷让人来传了话,说今天晚上要宴请上岭关回来的有功将领,晚上就不过来了。”
李青放下书,上岭关回来的有功将领,上岭关又打仗了吗?出了会儿神,李青笑着吩咐秋月:
“让人开始收拾收拾东西吧,后天我们搬去春熙院住一阵子。”
“是,夫人,咱们在王府大概要住到什么时候?”
秋月答应着,又问道,李青歪着头看着她,慢腾腾的问道:
“秋月是想多住些时候吧?还是想少住些时候?”
“看来夫人这会儿是歇过来精神了,咱们若是住得时候长,我就得多收拾些东西,若是时候不长,有些东西就不用带了。”
秋月笑着说道,李青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只怕要住一阵子了,过了年,最快也得出了十五吧,嗯,这样吧,咱们正月十六就搬回来。唉!住进了王府,就得天天早请安,晚请安,侍候喝茶侍候吃饭,一天从早站到晚!我命苦啊!”
秋月白了李青一眼,
“夫人也是该收收懒骨头了。”
王府外书房,平王喝得半醉,半躺在外书房里间炕上,来回翻了几个身,坐了起来,丁三忙倒了杯茶捧上前,
“爷,是不是口渴?您喝口水。”
平王挥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去问问,这炕是怎么烧得?想热死爷?”
“是!”
丁三忙放下杯子,答应着,示意丁四出去看看,片刻,丁四转了回来禀报道:
“爷,柴炭房的人已经撤去些火了。”
平王沉着脸半躺在炕上,闭上了眼睛,身子下面是热的,怀里却是空空而冰冷的,昨天夜晚,啊,昨天夜晚,那个小人儿柔得象水,热得如火,她娇滴滴软软的连名带姓的叫着他“林蕴海,你轻些”,他身子硬了起来,不能再想她,不要想昨晚,原来,**女爱可以愉悦至此!这就是所谓的鱼水之欢?
平王猛的坐了起来,面色有些发红,从第一次尝试过女人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想念起那种欢愉来!丁三忙上前小心的问道:
“爷,要不要让厨房送些醒酒汤来?”
平王皱着眉头,紧绷着脸,半晌才冷冷的吩咐道:
“不用!给我穿衣服,去玉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