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后面的鱼不要动!
我警惕地左右看,不对!鱼没有脖子!我这是用了个什么在左右转呢?
就在我无比纠结的时候,突然有人开口,低沉地,暖暖地,如同家常一般,说,她说,女孩子喜欢男人为自己做饭,是因为觉得这是一件温暖浪漫的事,会想到家的温暖,有归属感有安全感。是这样的吗?
一个熟悉的背影在厨房里,低头在烹着煎蛋,没有回头。
这……是幻觉吗?这是幻觉!他是幻影!
可即使他是幻影,我却依然开了口,木然说,她是谁?
他没回头,说,艾天涯。
幻影居然会回答!
我迟疑着,恍惚着,走近,说,小镇女孩?
他背对着我,点点头。
我对着这个“幻影”的话生出了几分醋意,说,你们俩这么投契,因为都是“天”字辈吗?
他转脸,似乎是想批评我的醋意,看到我的一瞬间,吃惊地看着我,说,你这是怎么搞得?
我也愣了,刚刚我听得懂人的语言唉,还用人的语言交流了呢,更愣的是我看到那张熟悉的脸,那张会微笑的脸,那张会戏谑的脸,那张会温柔的脸,那张会严肃的脸,那张会让你心安的脸。
我仿佛从一场痛苦淋漓的梦境中挣扎,跋涉,如今,终于走了出来,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
这不是幻觉!他不是幻影!
他将煎蛋放在桌上,拉起我的手,往卧室里走去,说,姜三岁,咱们先换换衣服好吗?你是在洗手盆里游泳了吗?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
我一声不吭,就这么任由他拉着我的手,跟着他走,任由他用大毛巾给我擦头发,擦衣服……我的眼睛突然就这么红了,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他一怔,说,你怎么了?哭了?
我突然抱住他,就号啕大哭,我说,我还没学会修水龙头,我也没学会修下水道,我更没学会修马桶,我还有好多东西都不会……呜呜呜……
他愣愣的,看着我说着神经病一般的话语,良久,他轻轻,摸了摸我的脑袋,说,傻瓜,学这些东西干吗?
我哭着不允许他反驳,说,我要学我就是要学呜呜呜。
他无奈,说,好吧。我会慢慢教你,只是,我这所学校比蓝翔贵,因为我的学制,不是三个月,是一辈子。
他似乎是觉察到了我内心所历的煎熬,就许了这一辈子,可他一句“一辈子”,我却哭得更厉害了。
因为知道无法一辈子,所以,会抓得更紧。
因为你是如此好,而时光,却又那么少。
良久,他说,过完圣诞节,跟我回家吧。
他说回家,我愣了许久。
算是大赦?还是最后的仁慈?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僵硬,说,怎么了?
我抬头,看着他,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想,你终于可以回家了。
他低头,下巴轻轻摩挲着我的头发,说,对于我来说,有你的地方,就是家。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我深深地将脸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