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长孙扶摇花白的鬓角突突地跳,可见被她不要脸的死样给噎个不清。
顾箐嘿嘿一笑,试探道:“王叔,娶他做皇夫,母亲能答应吗?”
长孙扶摇“啪”拍了一下桌子,喝骂:“死性不改。”
顾箐一秒变成认真脸,“王叔,朕是认真的。朕谁也不要,就要他。”
“你——”
你了半晌,长孙扶摇憋出一句,“他不行!”便想起身离去。
顾箐拦住她,“他为何不行?我就要他。”
长孙扶摇没办法又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盯着顾箐许久没说话。
经过一晚上的下棋后,顾箐知道王叔应该也摸到了点她的脾气。所以她反而不再遮掩,问出了最不可能但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的问题。
“难道王叔看上他了?”
长孙扶摇捏着杯子的手一用力,杯子上霎时有了裂痕,看着怂哒哒往后缩着脖子的顾箐,她突然又觉得让楚博衍那样一个性情坚毅面上始终八风不动的人进宫,尤其是做女帝的皇夫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板着脸道:“陛下若是再胡说,我摄政王府的人便不让进宫了。”
一听有戏,顾箐立马乐呵了。
“朕当然知道王叔不会看上他,可朕也实在是疑惑,为何王叔说他不行?”
因为好好一个死士的苗子进了宫,整日沉溺在勾心斗角里便埋没了。
长孙扶摇瞥了顾箐一眼却问起了她,“那你说说,你为何偏偏看中了他?”
“他长得好。”
顾箐张口就来,“而且,我喜欢他那冷冰冰的劲儿。”
“肤浅。”长孙扶摇一脸鄙夷。
顾箐猛点头,“是是是,朕肤浅。”我要是说博衍的好来能说一箩筐您信不信?但我前脚刚说过我没见过他,后脚就说他各种好,自相矛盾,您能放过我是咋的?
“王叔,朕还想问,您为何要给他额间刺锥子的图案。看着将让他气质更绝了不说,银白色的印记显得他人也更冷了。”
长孙扶摇脑子里已经开始想着怎么跟自家闺蜜解释带她女儿出来一趟便给她找了个在勾栏院打工的皇夫。
闻言,倒也算有问必答,“当时正攻打了皓日的边儿上的一个负隅顽抗的小国,这个小国皇室的标志便是人人在额间刺了银白色刺青,说是一种他们独有的颜料,一旦刺进人皮肤终身不褪。”
“同一时间,皓日国国君亲自送来了降书,并自以为是送来了自己的儿子当质子。臣当时年轻气盛,又恰逢你母亲失去了你的弟弟,心里不痛快,为了羞辱这皓日国的国君,便当着他的面给质子脸上刺了个已经亡国的刺青。就是希望这皓日有点血性,臣好一举拿下皓日早日回去见你母亲。”
原来如此。
她就说嘛。
楚博衍额头上的银白色刺青实在来的奇怪。
“这皓日国国君真不是个东西。”顾箐低喃,“自己儿子被刺了亡国的刺青,他竟然忍了。”
“说得对极了。”长孙扶摇附和,“若不然,这世上哪还有皓日国?”
说着她看着顾箐还是不想相信她就这样草率的相中了皇夫,“这楚博衍在臣府里两年,是个好孩子,进宫实在可惜……陛下要不……再选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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