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满脸是血像个凶神恶煞誓死不屈的战士一样从车上扑下来,一石头干倒那畜生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世界彻底亮了。
——没有黑夜,没有无休无止的恐惧不安。
——只有被烈日照拂的炽热。
——只有她。
*
出了门就见陆川趴在墙上……捶墙?
楚博衍一秒黑脸,“别笑了!”
他转着自己轮椅,“老子哪哪都疼,先治哪儿?”
“咳,师哥,嫂子是挺凶哈!”陆川轻咳一声,笑道,“师哥真有福气。”这句倒是真心实意的羡慕。
他大致了解了些情况,师哥这次能险些没了命,是嫂子力挽狂澜。
楚博衍眉眼立刻带上了笑,“那是,她凶归凶,也是担心我。”
“行了,赶紧找护士陪着她,她刚醒,肯定有不舒服的地方。”
“是是是……”陆川上前推着他,应和道,“都交给我,您赶紧安心治伤。”
想起他刚刚从病房里出来,脸上的眼泪都没擦干,情不自禁感叹,“谁能想到呢?曾经医学,法医学双天才的楚法医,会是个被夫人一凶就哭唧唧的人呢!”
楚博衍闻言丝毫不觉得羞耻,反倒整个人透露着雀跃。
“半年之前要有人这样说我,我估计会把那人的嘴缝上。”
他慵懒靠在轮椅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现在么,我大概是个贱皮子。”
陆川第一次见人自己这样形容自己的,疑惑又好奇,“怎么说?”
“几天不被她打一顿,还挺失落的。”楚博衍攥紧了手里的东西低喃。
陆川:“……”
你们的幸福我是注定无法拥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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