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乐意,关我什么事。”池小慧声音稍微低了些,在父母面前,池小慧似乎较平常要安静一些,听话一些。
“小慧,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懂得这个世界不是你一个人的。”余学琴叹了口气,把目光放在电视屏幕上,心却有些忧郁,自己也曾经年少无知过,也曾经笃定天下男人不会变心,但是,现实面前,何时可以真的永远被人宠爱。“陆与荣对你真的不算坏了,起码包容你这种说翻脸就翻脸,任性刁蛮的脾气,你以后就很难再碰到这样的人了,你该试着好好的看一下自己了——”
“妈——”池小慧撒娇的坐在余学琴的身边,挽着余学琴的胳膊,笑嘻嘻的说,“妈,我知道了,以后注意,一定,呵呵,等到我把司马领回来的时候,一定做个温柔的女人。”
第93章
池小曼坐在沙发里眼皮不抬,冷冷的说:“等到司马同意和你交往的时候再来说这些话吧,也不害臊。”
池小慧挑衅的看着池小曼,面带笑容的说:“谢谢,这是早晚的事,到是你要管好自己的事,免得一个当姐的给我们这些做妹妹的带了一个坏头,那可是责任重大了。”
池小曼抬眼看着池小慧,心里头却在差异,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和妹妹这样的争吵?以前没觉得池小慧是这样的讨厌,为什么现在怎么看怎么够?想说什么,却努力咽了回去,觉得很是无趣,其实,本来就是事实,司马根本不可能喜欢池小慧,他和池小晚在一起的时候是那样的温暖和谐,根本放不下另外一个人!算啦,既然这样,就不去刺激池小慧了。
池小晚站在旧址的前面,看着下面,从中午吃过饭过来,因为大家喝了酒,欧阳教授不许他们一行人下去,大家坐在上面呆了大约三个小时,闻不到酒味才准备下去,原本要回去的桑心柔忍不住心头的好奇,还是跟了来,这个时候,站在这儿,看着下面,心里头还是怯怯的,下面,究竟有怎样的故事。
“小晚,你永远可以这样平静的对待所有的事情吗?”看到虽然也面带犹豫之色,但是表情仍然平静,没有讲话的池小晚,桑心柔轻声问,“说实话,我现在就想回去了,可是脚却不听自己的,要怎么办才好?”
池小晚轻轻一笑,悄声说:“我和你一样害怕,只是懒得说话。”
桑心柔没有听明白,刚要问什么,看到池小珉和欧阳清已经开始向下去,就闭了嘴,心中猜测,今天下去,池小晚会如何?
已经有思想准备,池小晚每走一步,心里也是忐忑的,不晓得下一步会出现怎样的情况,每一次到这儿,总是心中有一份忧伤,仿佛这儿的一切是她熟悉的,确实她害怕来的。
“前面就是了,小心些。”欧阳清轻声说,并没有回头,不知道他是说给池小晚还是桑心柔,语气有些平淡,但是,仍然是透出了一份关心,“路会变窄高度会低一些,因为无法确定这儿的布局,所以发掘的速度很慢。”
桑心柔轻轻一碰池小晚,轻声说:“这小子,好像记仇了,你说和他不是男女朋友,他好像立刻变得礼貌起来。”
池小晚没有说话,看了一眼欧阳清的背影,继续走自己的路。
“你们下来了。”欧阳教授的声音突然传来,就在他们的面前,把一只四处乱瞧得桑心柔吓了一大跳,看前面,欧阳教授独自一个人站在一处,全神贯注的看着墙上某处,光线不够清楚,隐约可以看得见好像是一幅画,但因为时间太久,已经有些看不太清楚,“这幅画为何这样挂着,看起来有些奇怪?”
池小晚看着面前的画,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晕,莫名的晕,响了好半天,才发现自己为何晕了。刚才欧阳教授说,他很奇怪,‘这幅画为何这样挂着,看起来有些奇怪?’也许欧阳教授的直觉,觉得这幅画是挂着的,但是,从池小晚自己的感觉来说,她现在好像是凭空悬着的,这幅画应该是放在桌上的,而不是挂在墙上的,所以,画的下面有些倾斜和折痕。如果是这样,她现在的姿势虽然看起来是站着的,但实际上不是。
所以她会觉得头有些晕。她此时所面对的墙其实是桌子。她应该是头朝下站着的,这个样子,不晕才怪。
“小晚,有什么感觉吗?”池小珉盯着池小晚问。
此时,池小晚的注意力还真不在画上,完全在她不适的感觉上,她看着池小珉,犹豫的问:“哥,你没有觉得有些头晕吗?”
“有,不过,这儿的空气不太通畅,这种感觉是很自然的,没关系,适应就好了。”池小珉笑了笑,说,“好好看画吧,你可是很难得可以看到如此物品的。”
“小晚说得不错,我也觉得头有些晕,感觉,就好像自己是悬着的。”桑心柔迟疑了一下,轻声说。
“好像我们就是悬着的,大概因为发掘的时候是这样。”池小晚看着自己的哥哥,轻声说,“这幅画在我的感觉里,应该是放在桌子上的,如果我的感觉是正确的话,我们现在的位置就是整个人凭空的悬在桌子上面,当然会觉得不适。”
欧阳瑞祥看着池小晚,有些犹豫。
不过,池小晚这样一说,所有人都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突然只知道自己是凭空站在桌子的正上方,与桌子平行,这在平常绝对是做不到的,却此时因为发掘中一个小小的错误做到,但是,一想,就觉得莫名的可笑。
“小晚,你确定吗?”池小珉不太放心的问。
池小晚轻轻点了点头,“我只是一种感觉。”
“我们先来看画吧,就算小晚说得是对的,但是,如今因为发掘的小小失误,可以这样看画,就暂且不去理会所谓的感觉了吧。”欧阳瑞祥笑了笑,说,“反正,我们关心的是画,不是我们是以何种形式站着的。”
池小晚这才抬头看着面前的画,试着忽略掉自己的感受,因为岁月的缘故,画看起来有些发黄,奇怪的是,这么多年了,它竟然可以保存下来,这已经是个奇迹,尤其是,池小晚竟然看到上面似乎有许多泪痕,将整个画晕得有些不太清楚。是泪吧,应该不是岁月的痕迹,是泪水将这幅画淡了痕迹,而并非是岁月吧?!
“看的清楚吗?”池小珉轻声问,很高兴到目前为止,池小晚还没任何不适的表现,除了说有点晕以外。
池小晚没有任何回答,只有一种相当奇怪的感觉,仿佛,有种莫名的熟悉,却说不出来熟悉在哪儿。她盯着画,努力看着,但是,就是觉得不明白怎么就是如此熟悉,盯了半天,也没得出什么结果,这一次,她正常的不得了,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如果说,一定有感觉的话,唯一的感觉就是,她好像在照镜子,除了看见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有些困惑的看向自己的哥哥,无奈的说:“哥,我好想没有任何感觉,今天,我特别的正常。”
池小珉有些失望,但是却安慰的说:“没办法,时间久了,这幅画已经看不清楚了,不能怪你的,没事的。”
“我们上去吧,呆在这儿也没有用。”欧阳清突然插了句。
“不能一时之间没有结果就放弃。”欧阳瑞祥不高兴的说,“你这是最让我不满意的地方,你总是容易放弃,容易觉得失望,你这种性格其实一点也不适合做考古这份事情,你呀,真是不像我的儿子!”
欧阳清没有说话,但是神情却显得很烦躁,看了自己父亲一眼,找到一边,远离开那幅画,过了好一会,才突然说:“您眼中只有考古,您什么时候关心过你的家人,您永远只是一个家长。您这样把所有责任放在小晚身上,不觉得有些过分吗?她又不是我们的同事,她只是小珉的妹妹,她乐意做事她帮忙,她不乐意,我们谁也无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