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那这个洞箫当做剑来练。”
拿着洞箫回到了院子里,将七星剑法从头至尾又练了一遍。在练剑的过程中,洞箫发出呜呜之声,倒是平添了一种飘逸。这呜呜之声惊动了正在练刀的罗青,罗青收势向着罗信望去,却见到罗信手中拿着那管洞箫,眼中便露出了好奇之色。待罗信将七星剑法练完之后,罗青便凑到跟前问道:
“小弟,你怎么不拿木剑?”
罗信正在那里寻思着这洞箫使起来似乎有些不顺手,闻听到大哥相问,便道:
“以后我出去总不能够拿着一把剑,拿着这个洞箫倒是随时能够练剑。只是有些不顺手。”
“这当然不会顺手!”罗青便憨憨地笑:“它和剑毕竟不同,不过多练一段时间就会顺手了。”
“说的也是!”罗信便笑道:“走,回屋吃饭。”
“吃饭!”
兄弟两个回到了屋子里,吃完了早晨,罗信便背着书箱向着学堂走去,上午在林秀才给别人授课的时候,罗信就研读手中的论语,下午从林秀才家里出来,回家放下了书箱,取出洞箫吹奏了一曲,然后便向着张洵的家里走去。
闻听罗信到来,张洵便匆匆迎了出来,将罗信迎进了自己的房间,两个人没有交谈几句,便铺开了期盼,杀了起来。
罗信依旧佯装着每落一子都要寻思一番,而且他也稍微提升了棋力,让张洵也渐渐地感觉吃力起来,下棋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思索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天不知不觉暗了下来,不一会儿窗外想起了沙沙声,张洵起身支起窗户向着外面望去,罗信也站起身形透过窗户望去,外面已经变成了一个迷离的世界,鹅毛大雪从天际垂落,今日便又风小,没有了狂风怒号,飞雪横卷,只是静静飘落,错落有致,层层叠叠,一种美感撞击在两个人的心灵,忘记了下棋,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
错落有致的飞雪之中,一条身影由远及近,却是张洵的父亲,上林村的村长张树。脚步踩在积雪中响起的吱呀声惊醒了两个沉醉雪景之中的人。
张洵急忙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朝着张树躬身施礼道:“父亲!”
罗信此时也站在了门口同样施礼道:“小侄见过伯父。”
“好好好!”张树脸上现出温和的笑容,连道了三声好,一边走进房间一边说道:“突来大雪,便出来赏雪,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到了洵儿这里来。信儿这是刚来吗?”
“回伯父,来了有一阵子了,正在和张兄下棋。”
“哦?”张树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道:“信儿也善奕?”
罗信脸上带着恭敬,心中却道,你装,你使劲儿装!我就不信昨天张洵回来,会不和你说起在我家之事?
“回伯父,昨日刚从张兄所学,只识皮毛!”
“可曾下完?”
“尚未!”
“你们继续下,我旁观!”
“信弟请!”张洵肃手相邀。
“张兄请!”
两个人重新落座,又开始厮杀起来。这一局棋原本就已经下了大半,又过了两刻钟左右的时间,两个人结束了棋局,罗信输一子。张洵便感叹地说道:
“信弟,昨日赢你三子,今日却只赢你一子,估计明日在下,为兄就要输给你了。”
“哈哈哈……”
张树揽须大笑,这个时候他终于确定罗信是难得的一个神童。他可不相信罗信原本就会围棋,如此一个不会围棋的人能够进步如此之快,可谓神奇。要知道张洵的围棋可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从五岁开始传授,至今已经七年,但是罗信却只是两日工夫,水准就已经和张洵相差不远。
这不是神童是什么?
张树虽然没有做过官,但是却见过官,眼里还是有的,不是一般的村夫俗子。看着眼前罗信的不卑不亢,温文尔雅,他突然有一种感觉,感觉罗信将来的前途必定远大。
这个感觉来自于罗信的表现,神童这个称呼有时候不是一件好事,往往能够毁掉一个好苗子。试想一下,一个八岁的稚童,得到一个神童的称号,怎么会不得意?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