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那时是没想那么多的,只觉得威风八面而已。巡警跑来检查了一下我们的证件,证明不是假冒的之后,也只有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着我们。
这时估计是会议告一段落,一些代表下楼来透气。这一带虽然是茫茫人海,但警察和GDI保卫人员早就把会议中心门前200米内清了场,只留下我们几个有参观许可的。我立即看到了渚先生,他也立即认出了我——我确信我就算穿一套和服,理一个霸王丸头,再背一把“河豚毒”,他照样能认出我来。
我立即摘下墨镜走上前去,盯着他看。几个便衣和他的保镖想上来控制我,被龙二和寒寒拦住了。渚先生一挥手,他们都退下了。他伸手在我肩上一拍,数了数我肩上的星,哼了一声,说:“少尉,你很努力啊,难得你还是成功了。但记住,你始终是中国GDI雇员,目前还是我的下属,就算你在本国GDI内转会,也不可能逃出我的控制。乖乖听话吧,为了保住你那颗星。”
“你对我说这些话,真是让我感到很没水平啊。我是一个少尉候补,你现在是南京GDI政法委第一书记。而且你要知道,它会生孩子的。”我说:“一个生两个,两个生三个。然后再加一条杠,又是一条杠。啊,那时我就有三杠三星了,而您……”我数了一下,“哟,才三杠两星嘛。过十几年退休时也许会安慰性的加上一个小星星,让你当一个‘准上将’。那时嘛……我一定会叫你把说过的话收回去的。”
他对我的话是赤裸裸的威胁,而我回复的话则是不自量力的挑衅了。我边跟他B胡,边用眼角余光观察我们的敌对方。明哨暗哨的已经看到了7个。他只要一挥手的话,7支枪对我们开火,可是万万抵挡不住。但我赌他不敢:在旁人眼里,我们是充满了友爱关怀的上下级,成名人物翻脸就得考虑影响了。而我刚才的话就算在NHK播出也至多上“笑林广记”节目,不会有人相信的。
渚先生很平静,但我看得出他在压抑心中的怒火。他慢慢地低声说:“你有胆!
你将来可能不是我的直属部下,也不在南京工作,我是不能直接奈你何,而你也许也真能快速升至上将——你就尽管想吧!在天界能生存下去不被发现已是成功的特工,想要立功,怕你这辈子是没机会了!“他与我们三人握了握手后,带着保镖拂手而去。我们都面露笑容地慢慢坐下来,坐到门前喷水花池台阶上。我冲寒寒和龙二笑道:”可出了口恶气。“仰起了头。
过了一会,我们三人才低下头来,翁着鼻子互相问:“止住了吗?”确定都止住了鼻血,方才离去。渚先生真鸡巴不地道,那么大的人物还和我们这般无赖小草级的人物较真,用不知是内家真气还是西方魔法的方法对我们进行了报复,虽然只是震出些许鼻血小小示威而已。
在我们离开日本时,我在横滨港看到送行的人群中似乎有一个似渚烟的女孩,但发现得太晚,我拿到眼镜和望远镜时,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也许我的命运真会象渚先生说的那样,而与渚烟的缘份(看我用了什么词啊!)也到此为止了。
龙二和寒寒都没问我如何与渚先生结的怨,他们看来(甚至我也认为)事情已经过去,我反正再也不会犯在他手里了,没必要知道。我很欣赏他们这种不追问人家不愿意主动说的事情的性格,呵呵。
二年级下学期学的东西开始分专长而定。寒寒和龙二在武术方面的课业较多,而我则多出了网络理论,破译基础和密码学等计算机方面的专业课程。这些都是意在打下基础,培养专长,我也完成得相当不错。想来渚先生瞧我那么嚣张,认为我无知者无畏,肯定不会成器,就放弃对我的制裁了。我想他多半已把渚烟送到外地,也就没再费心去找她。这一学期是我难得过得比较轻松的一学期,只是离开南京的日子越是逼近,时时想到有些难受。
谭康与寒寒的关系就确实比较奇怪。之前我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但听了龙二的话后,发觉他对寒寒的追求劲头也不是太足,寒寒也对他不温不火。反正也就这一学期了,看来他们不会有新的进展,多半也就这样随着人各两地而自然断绝来往。尽管我对渚烟只是友情而非爱意(我不是变态,再次声明),但遭受渚先生给予的毁灭性打击后,我还是象失恋一样痛苦,并再次失去了逐爱的兴趣。每夜听郭光吹如何调戏女同学,也不再象以前那样兴奋了。
日复一日,分别的时候终于不可避免的到了。我们专业在六月中旬就要迁至北京参加军训,然后整编进行外语强化教学。这一天我们老早包下了喜乐餐厅的一个KTV包厢,大碗喝酒。龙二说看不惯季康,拒不参加我们这一堂,跑去和别的MM联谊去了。
我们回忆起一起度过的两年岁月,多少快意恩仇,不由一阵阵的哭,一阵阵的大笑。到后来,脸上和手上都分不清是酒水还是汗水。我们一首首地唱歌,最后我与郭光合唱到“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一切终究全都会失去”时,不由男儿泪如泉涌,相拥而泣。天下之大,我们意气相投的兄弟们能够再次满员相聚,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了。也许就此生离死别,也是不奇怪的。
深夜散场,回到宿舍后,我在忘忧城公告牌处向各位大侠辞行。大家互相说了许多安慰的话,手指都打麻了。我销了帐号,从此退出了忘忧城。南京国际关系学院这个忘忧学园,也离我而去了。
第一卷忘忧学院完
第二卷 京都篇 第01章 不幸的邂逅
我们专业的人不少,大多数都企图进幻界局。在实际分配工作之前得在北京外国语学院的GDI养成分校进行两年的进一步学习。离开南京前,南国院肯定是为了显得自己的学生身体素质比较棒,给我们又加了一个月的强化训练后才放学生生涯的最后一假。
假期不长,我匆匆赶回家去。只在家里玩了一周,就告诉家人我已经发达了,走上了光辉的道路——所以以后很难得回来了。我妈不免热泪纵横,舍不得放不下;而我爸就厉害了,送我一句:“为革命嘛,就当这儿子养给全人类的!”我觉得“人类的儿子”这称号比历史上所有称号都无耻,吓了一大跳,匆忙抱头鼠窜,逃到了北京。
我们学校在北京的石景山区,离市区很有些距离。信箱什么还是挂北外的名,环境可是天差地远。硬件设施凑合,就是太荒了,简直比在玄武湖侧的南国院还要荒得多。我早来几天,把这里地皮踩得很熟了。这里除了一个保卫中队的营房,就什么都没有了。生活用品什么的都是校内供给。这环境是让我愁眉苦脸,又没熟人一起玩乐,深深体会到孤独滋味,不由惆怅不已。
在校混了半个多月,天气渐凉下来时,老生才零零星星的来了几个。不过我感觉可能当初选这专业就是彻底走错了方向——小团体倾向太严密了,很明显的看出来,除了他们中的少数自己团体的在说话之外,根本就不对外交流!好容易等到人来,却是这些鸟人,真是气闷不已。好在新班主任段有为到任了,是个才留校的,估计有拉拢人心之嫌疑,对我倒比较热情。我向他打听新生什么时候来,他说还要10天,我不由更加郁闷。段有为见我闷闷不乐,主动向我介绍:“北外本部这两天迎接新生,你要不去看看?”我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是在对我使用不花钱的美人计。管他的,反正闷得慌,我取了点钱就到市中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