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戏子还是追问:“你跟你师父学过用镰刀一类的功夫吗?”
郭镰摸摸头,苦笑:“你不提我还忘了,还真学过,昨天用的就是,名字叫‘卷地’什么的。”
他摆了几个招式给小戏子看:“就这些。”
小戏子突然又泫然欲泣了,走过去,偎在他怀里,全身都在微微颤抖:“他……会不会……再来?”
郭镰不知不觉间,万种柔情顿生,连昨夜一宵风流之时,似乎也没有此时的柔情多。
他用一种自己也不太熟悉的温厚的声音说:
“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难道是一宵春光,使他一下变得成熟了?
小戏子动情地亲吻他,缠绵得像一朵娇弱无力的海棠。
“咱俩得先想好对付黑月亮的办法。”郭镰提醒小戏子:
“你说好不好?”
小戏子不理他,眼睛迷迷蒙蒙的,脸上红扑扑的,身子也有些站不稳的样子,直往床上倒。
郭镰叹了气:
“现在不是老子享福,是……唔……福……唔……享……
老子……”
洞外又有人找郭镰,喊得山响。
两人吓得连忙分开,起身穿衣,一面穿一面低声骂外面的人来的不是时候。
郭镰没好气地叫道:“喊什么喊什么?老实呆会儿,老子穿上裤子再出去见你。”
小戏子拧了他一把,嗔道:“乱说什么!”
郭镰瞪眼:“老子找了个好老婆,就该馋馋他们,气气他们,让他们干瞪眼没办法。”
小戏子只好苦笑。碰上郭镰这么个“混蛋”,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找郭镰的人,郭镰根本不认识。那是个有些恶相的中年人,面上一股泼皮无赖劲儿,和郭镰相仿佛。
小戏子却惊呼一声:
“爹!”
“爹?”郭镰一怔,看看秀媚明艳的小戏子,又看看泼皮无赖似的中年人,摇头苦笑:“我不信。”
小戏子忙在他腰眼上捅了一下,低声道:“快叫爹,否则有你好果子吃的。”自己一下跳了过去,拍手娇笑道:“爹,您老人家怎么下山来了?”
那人气呼呼地给了她一个耳光,骂道:“臭丫头,一跑两年,死到这里来了,你还叫我干什么?”
郭镰怒吼道:“不准打她。”
那人一呆:“老子管我闺女,碍你狗日的什么事?”
郭镰暴跳如雷:“她是我老婆,我凭什么不能管!”
那人又是一愣,看看小戏子,又看着郭镰,满面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