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裙子怎么可能会说话?
敬民突然激灵了一下,从梦中醒了过来。
耳边恰好听到了山娃子惨厉的叫声。
“刘敬民……杀人啦……敬民……爹……”
“山娃子?”敬民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侧耳谛听。
房门被人推开,柳鸣青白着脸站在门旁,“敬民?你听到了吗?”
“不好……莫不是府里进贼了?”敬民随手抓起扛门条,招呼着柳鸣往院外跑去。
前院里,二管事急得满头都是火星子,不停的冲着山娃子作揖。
“我的小爷,您就别叫了,别叫了……我求求你别叫了成吗?”
山娃子不理他,扯着喉咙喊刘敬民,手里抓着一团奇形怪状的东西,这东西甚是怪异,黑乎乎的还冒着热气……
几个小厮想笑又不敢笑,只是将山娃子围在了中间,不敢靠近。
“老东西,你再敢靠近,小爷就把团屎捅你嘴里去……”山娃子气得脸色通红,手里紧紧攫着他刚刚被吓得拉出来的一团新鲜的‘农家肥’。
刚刚抓住他的那个小厮,此时一脸苦色,看着身上刚换上新年衣裳被屎尿给粘满了,大呼倒霉。
“小爷,小祖宗……”二管事只差跪在地上冲着山娃子作揖,“咱别喊,别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老东西,说毛……你们领了一个不要脸的ji女住进了我家姑爷的院子,还说毛?”山娃子气得牙关紧咬,将手一抖,攫紧了几分,挤出几分‘农家肥’就往二管事身上抛去。
二管事年纪大了,身手不灵活,苦着脸想躲却没有躲开,结结实实挨了山娃子一顿大炮。
“来的几个婆子说车里是姜公子的外室,下人们也是没闹清楚就领进去了。”二管事这会想哭了。他都五十上下的人了,这会跟个小屁孩玩屎尿游戏,叫人知道了岂不笑话死他?
“呸……”山娃子狠狠的吐出一口唾沫,“要是有人说车里是你老娘,你是不是还得跪下去磕个头喊声娘啊?”
‘扑哧’一声,几个围着山娃子的小厮实在没忍住,转过头偷偷笑了起来。
“哎哟,我的小爷,可不能乱说,你是我祖宗……”二管事又是作揖又是弯腰,不停地向山娃子赔不是。
恰在这时,一道疑惑的声音从人群后面响起,“咋回事?这是闹啥呢?”
山娃子大喜,抬起腿就要往敬民那里跑去,几个小厮刚刚上前想拦,却顾虑到山娃子手中的武器,面色怪异的让开了一条道。
“民哥,他们叶家欺负人,他们领了一个ji女住进了姑爷的院子,说是姑爷的外室。我认识那ji女身边的小婢,就是洛阳城里的映安大家的小婢叫什么清柳的。我呸,真不要脸,不要脸的叶家人。”山娃子牙尖嘴厉,两句话就将姜恒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你说啥?”敬民懵了。
姜恒有个外室?这哪跟哪?
二管事见到敬民到底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便苦着脸将事情给讲了一遍。
“民少爷去吴府走后没多久,府门便来了两辆马车,车上的人说车里坐着姜公子的外室。门房不懂事,既不敢阻拦又不知道真假,便将人给让到了院子。谁想到进来的人有几个厉害角色,三五句便把恒哥儿的院子给问了出来,气势汹汹的说要去找恒哥儿的麻烦,要告他一个始乱终弃之罪。家里的仆役都是没经过什么世面的,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人进了恒哥儿的院子。老奴知道事情有些晚,刚刚知道就往恒哥儿院子里跑,谁想到就看到山娃子已经和那几个婆子对骂了起来……”
“民哥,你别听这老东西胡扯……明明是他不许我告诉你,说这事不能让你知道!”山娃子恨恨的呸了二管事一口,将手里最后剩下的武器往他身上扔去。
二管事垮着脸,动也不敢动的挨了这一记。
“等一下,我没听明白,姜恒有个外室,这个外室是个ji女,是映安大家,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敬民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里为雪梅担忧了起来。
妹妹对姜恒情根深种,如果让她知道姜恒背着她娶了外室,只怕她宁愿退亲也不会嫁给姜恒的。
“民少爷,不知真假呐……”二管事嗅着身上的臭味,只觉得这个年过得糟糕透顶。
谁见过大正月被人用屎尿扔满身的?
“这不知真假,你们就将人让到了姜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