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管家的话,野比不二雄挥了挥手,身后立即有一人上前,蹲下按在管家的后脑上。
樱木夏森向鱼承世介绍道:“这位是鄙会的阴久符二法师,阴久家最善搜魂读心之术,现在他就要用搜魂术来查看野比管家的记忆,以确定他是否说了实话。”
阴久符二默默蠕动嘴唇念诵咒语,手下按着的别墅管家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身子不停扭曲挣扎,不大会儿的工夫,浑身衣服都被汗水湿透,在地毯上流下一大滩湿迹。阴久符二不为所动,一直持续了近五分钟,等他松开手的时候,管家已经叫得嗓子都哑了,身子不停抽搐,胯间甚至有了水迹,散发出一股骚臭味道。两人上前将他拖走,阴义符二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道:“没有大的谎处,只是隐瞒了一点,滕千惠不仅使了钱,还与井上真衣一起陪了他两晚。”
“还真是舍得下本钱啊。”
樱木夏森嘿嘿冷笑,抬手示意,站在两名女刺客身后的法师上前揭下封住滕千惠嘴巴上的符纸。樱木夏森对鱼承世道:“鱼主席,你先问吧。”鱼承世也不谦让,冷冷地注视着滕千惠,问:“是什么人派你来杀我的?”
滕千惠咯咯笑道:“我是法师协会的会员,自然是协会的大老板,樱木先生指示我下的手了?老实跟你说吧,你今天进了这里就别想出去,卖给我们的武器足足比正常价贵了三层,我们会长对此非常不忿,已经做了计划,在这里一干掉你,回头再杀掉你的女儿,找个人把你女儿的皮剥下来套在身上伪装成你的女儿,回去继承你的财产,这样就可以免费使用你公司制造的所有武器!”
“还是请阴久法师出手吧。”鱼承世根本就不愿意跟这女人多废口舌,也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樱木夏森点了点头,阴久符二上前如法炮制地按住滕千惠的后脑,默念咒语,滕千惠发出唔唔地诱人呻吟,渐渐呻吟变成惨叫,漂亮的脸蛋扭曲得不成样子。片刻后,阴久符二额头上渐有汗水渗出,道:“这女人的身体内下的法咒,封了六魂神识,我试试可不可以解封!”
樱木夏森道:“不要勉强,若是不行,我们还有其他方法。”
阴久符二却不愿意在大老板面前失手丢脸,加强法力向滕千惠神识深处探去,那法力在咒语作用下,宛如烧红的钢针,不停向深处刺着,痛得滕千惠涕泪齐流,法力探到一定深处,再闪遇上刚刚遇上过的阻力,这便是在神识深处的封印,宛如砌起的一道厚墙,将神识深处的重要记忆全都封锁在其中,让人无法一探究竟。阴久符二聚起全部法力,奋力向下一刺,便觉一震,仿佛刺穿了什么柔软的东西,随即深入滕千惠的神识,只瞄了一眼,便吓得一哆嗦,大叫:“不好……”还没等他说出什么来,滕千惠的身体突然好像灯泡般亮了整个,整个人表面龟裂出条条细缝,一道道光束自缝隙中射出,空气中突然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臭味。
轰的一声,滕千惠的身体宛如炸弹般爆开,站在她身后的阴久符二首当其冲被炸得四分五裂,鲜血碎肉喷溅得满屋都是,爆炸余威不止,又要继续扩散,眼见满屋人都不能幸免于难之际,忽地又听砰一声炸响,幽幽蓝光四下流淌,瞬间中和了爆炸余威,一时烟硝云散,一切恢复正常,只余下屋中央的两摊血肉证明着刚才的情形有多么危险。
鱼承世掂了掂手中剩余的另一枚破法手雷,嘿嘿冷笑不止:“雕虫小计,也敢跑出来卖弄!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的!”
樱木夏森连忙致谢:“多亏鱼主席出手,要不然这回鄙会可就要伤亡惨重了。”
“樱木会长不用客气,就算是我不出手,您老也不会坐视对方自爆伤害属下吧。”鱼承世摆手道,“再说了,贵我两会现在是同气连枝,正应该互相帮助才是。再审另一个吧!”
樱木夏森点了点头,也不让人收拾那地上的血肉,着人撕开井上真衣嘴上的符纸,冷冷问:“是什么人派你来刺杀鱼主席的?说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绝不为难你!要是你害怕原来的主家会不放过你,我也允许你在协会内部避难。”
井上真衣年纪尚小,大抵是没见过刚刚那般惨烈的场面,看着地上那两滩血肉,吓得浑身发抖,甚至目光都不敢跟身周那些身上满模糊血肉的凶恶敌人相对,躲闪着目光道:“是,是法师协会的樱木会长派我们来刺杀中国来的代表团长……”
啪地一个响亮耳光抽在井上真衣脸上,登时将她半边脸打得又红又肿,鲜血顺着嘴角鼻孔就往下淌。
“八嘎!”站在井上真衣身旁的法师大骂着,反手又是一计耳光,把井上真衣另半边脸也抽得肿了起来。
“是樱木会长派我们来的……”
“啪!啪!”
“是樱木……”
“啪……”
看起来已经吓破了胆子的女孩儿竟然倔强无比,脸都被打得变得形,依然不肯改口。
樱木夏森叹了口气,扭头对鱼承世道:“接下来要用一些酷刑了,可能不太适合有女士在旁。”他说着看了看站在鱼承世身旁的梁婷婷,这是整个屋里唯一的女性,虽然日本法师协会也有不少女性高级法师在宴会场上,但从一开始就没有进来,显然是预料到会有什么场面,预先避开。
梁婷婷本来就有些不忍,见樱木夏森如此说,微一点头,起身就往外走,还没等走出房间,就听身后传来布料撕裂的声响,还有井上真衣惊慌的叫声,她忍不住回头瞧了眼,却见井上真衣已经被扒得精光,四肢大张平放在地上,一个手中持着细长金针的日本法师正半跪在她身旁,将金针对着她胸前翘起的两粒樱桃扎了下去。梁婷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家胸部要害似乎也痛了起来,连忙紧迈几步,走出房间,并将房门带好。房间中的惨叫蓦得上了一个台阶,穿透房门墙壁的阻隔,传入外间的走廊。站在门外守卫的日本法师恍若未觉。梁婷婷走得稍远些,站在窗前向外张望,此时刚刚入夜,天尚未完全黑下来,可以看到一队队日本法师正在别墅外巡视,原本是没有这些巡逻队的,显然是刺杀发生后,日本法师协会对别墅的保卫工作重新进行了安排。
房间中的尖厉惨叫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慢慢弱了下去,到最后渐不可闻。梁婷婷忍不住往房间门口挪了挪,侧耳细听,房内隐约传来大声呼喝问讯,但回答却听不到。不多时房门打开,众人鱼贯而出,所有人都是脸色铁青,身上带着一股刺鼻的血肉腥臭味道。梁婷婷从人缝中往房间内瞧了一眼,只见几个法师正在收拾房间,井上真衣赤着身体,直挺挺躺在地毯上,已经没了动静。
梁婷婷迎着鱼承世走过去,低声问:“她说了吗?”
鱼承世点了点头,道:“说了,说是高野山派她来的,想要杀掉我,阻断双方的军火贸易,断掉日本法师协会的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