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博文也不好受,听着鱼纯冰大哭,心里不禁一软,可嘴上却丝毫不肯让步:“臭丫头,要不是你不讲道理,炸个不停,我也不会用五雷咒。我小气鬼?是啊,我是小气到家了,好久前的事情都一件件记着,随时准备翻出来跟人算账,是啊,反正所有事情都是别人的错,我永远都是对的!”
鱼纯冰被雍博文噎得说不出话来,索性放声大哭,只是大叫:“你欺负人,你欺负人,我要告诉我爸爸!”
雍博文嗤之以鼻:“你拿你老爸吓唬谁啊你!”
鱼纯冰抽着鼻子,哭叫:“我要告诉小芸姐,说你占我便宜,每次见人家都摸人家那里,人家要是敢反抗,就用五雷咒把人家炸麻,然后就……”
雍博文满头冷汗立刻刷刷下来了,梗着脖子叫道:“小芸姐才不会信你这些鬼话呢……”
鱼纯冰抬手抹了下鼻子,简单的一下动作,就扯得全身生痛,越发恼火,哭哭唧唧地说:“我总是随身带着法术印像仪,能从三百六十度记录我身边发生的事情,等回头我剪辑一下,把片段给小芸姐看,你就等死吧你……”
太猖狂了,太猖狂了!
明目张胆地就把陷害他人的做法说出来,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雍博文挣扎着就想起来,打算给鱼纯冰点教训。
忽听一声大喝炸响。
“必栗陀仡那!”
第十七章纳波仁赤
这一嗓子好似破锣一般,实在是难听到了极点。
随着这一声大叫;眼前一黑,四下里刹时间伸手不见五指。
鱼纯冰哇哇大叫:“啊,死色狼,你干什么?想要杀人灭口吗?救命啊,救命啊!”
雍博文心中一紧,立刻想起那夜遇袭的事情,也是这般突然间陷入黑暗,当下顾不得答理鱼纯冰,祭起金光破甲咒,双掌向外分扫,两道金光自掌心喷涌而出,仿佛超大功率的控照灯一般,将所过之处照得通亮。
便见那黑暗中隐隐绰绰似有无数鬼影恍动,楼台凉榭尽都消失不见,显然这又是如那晚那般的破空法阵,只不过当时他用金光破甲咒扫视之下,便可破除阵法限制,但此刻却毫无效用,显见这施法者的功力比那夜那伏击者高出不是一筹。
雍博文暗叫不妙,见鱼纯冰仍弄不清楚情况,赖在地上不肯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她一把扯起。
鱼纯冰立刻大叫:“非礼呀,救命啊,杀人灭口啦!”
“别闹了,有敌人袭击!”雍博文气得反手一巴掌拍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两人同时愣住了。
鱼纯冰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你,你打我屁股?”
“那个,那个,你刚刚站的角度太好了,我只是顺手一挥,不小心碰上的,不小心碰上的……”雍博文干笑着,做出解释,只是连自己都不相信。这一下纯粹是跟艾莉芸玩闹时的养成的习惯,刚刚情急,顺手一挥,就着老习惯就落到鱼纯冰屁股上了。
鱼纯冰哼哼两声,大有再次发作的前兆。
“是土无如来,持是国土名,一切众恶除,疾得登正道,所生常遇佛,见觉大欢喜,照是世上尊,等心供事之,百劫以无数,著常当离之……”
那破锣般的声音突然再度响起,只不过这一回却是喃喃诵经,一个身披淡灰色僧袍的喇嘛僧自黑暗中缓缓走出。
这喇嘛又高又瘦,真好似根走路的竹竿一般,脸颊无肉,双目深陷,肤色惨白,猛一瞅去跟个骷髅头没多大区别。他微阖眼皮,双手合什,掌上挂着串晶莹剔透的佛珠,随着念诵之声,那佛珠光闪不断,幻出一个又一个梵字。
“喂,喂,别在那里装神弄鬼了!”雍博文挺瞧不上这些总是念着经出场的家伙,佛家都讲究慈悲为怀,可这些家伙无论从哪点来看都跟慈悲沾不上边,简直就是念着佛祖反佛祖,无法无天到了极点。
当然,他突然大喝主要还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把话题从刚刚那无法解释的一巴掌上移开。
瘦喇嘛在离雍博文百步外站定,冲着他深施一礼,停了诵经,头不抬眼不睁地道:“本座时轮圣佛座下西方尊者纳波仁赤,特迎施主往西方极乐,与我佛结一善缘。”
“我呸!”雍博文冲着纳波仁赤竖了下中指,“去你妈的西方极乐。”
“死色狼,你居然还会说脏话哎!”鱼纯冰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兴奋地直拍雍博文的后背。
雍博文莫名其妙,暗想:“我又不是圣人,说两句脏话有什么稀奇的?”
纳波仁赤猛得抬头睁眼,眼内精光四射,在黑暗中透出黄晶晶光彩,充满了无尽的妖异之感。
“摩诃菩提萨埵!”
诡异的巨大黑影随着这一声大喝出现在纳波仁赤的身后。纳波仁赤面现古怪笑容,向后微退一步,整个身体融进黑影之中。
那黑影身高近五米,牛头人身蛇尾,双手各持一圆钵,圆钵边缘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