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她的声音因为歇斯底里而尖锐,紧握著剪刀刺向他。
他飞快地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腕,严厉地道,“够了,在割伤自己之前,把剪刀放开,我说——放开!”
华莲真惊骇地倒抽口气,愤怒的红潮自她的脸上退去。她怔愣地看著他,错愕、惊慌地连忙丢开手中的剪刀,落在地上发出锵的一声。
房间内霎时一片死寂,除了她不规律的呼吸声外,几乎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她吓得以手蒙住脸,开始嚎啕大哭。
橘庆太抱住她,她泪湿的脸颊紧贴在他的肩上。 “好了,别哭了。”他轻声安慰她,仿彿她遗是一个孩子似的,他的手不停摩挲著她的秀发。
她所有的愤怒逐渐地随著泪水逝去,剩下的只有女孩的胆怯和娇羞,她抬起头透过蒙眬的泪眼瞅著他。 “你为什么处处要激怒我??”她哽咽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答应你以后会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而你也一样,不要再处处与我一争高下。”他微微地从她的身上抽离,热切的凝视著她噙著泪水的双眸,最后情难自禁地再度将她揽入怀中,用唇捕捉住她的唇。
华莲真没有反抗,顺从地贴在他的胸前。偎入他强而有力的臂弯,他唇上温柔的压力,瞬间令她体内产生一阵甜蜜的悸动,她失神地想索取更多、更多,故意将身子紧紧贴向他。
他的身子立即紧绷起来,更深入的品尝她,当他的舌尖沿著她的下唇吸吮,再深入她口中时,她意识到他的饥渴,凭著本能的反应,她勾住他的脖子回吻他,超先只是交檀戏耍,未料她变得愈来愈大胆、需索也愈来愈多。
橘庆太一手探进她柔软的发丝,一手滑向她的臀部,大胆地将他的舌尖缠绕住她,她感觉到自己整个人近乎融化、燃烧起来,从喉间深处发出一声声敏弱、贪婪的呻吟。
她的娇吟让他的吻突然变得狂野、侵略,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自制。她激情的回应著他。当他坚硬的身体压向她时,他最后的一丝理智也在瞬间飞走,最后她的身子像邀请似的迎向他,他的手指轻滑至她的背部,慢慢地、缓缓地揉搓,引领她进入另一种新的体验,恍惚间她被推向某种未知的狂喜。
随著他手指的韵律,她的身体狂野的颤抖起来,她感觉到自己无法顺畅的呼吸、也无法思索,整个人都陷入惊人的喜悦中,一波波惊人的悸动在体内进裂,她将脸埋在他的肩上,任自己飘浮在狂野的激情中。
她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她知道这些是不够的,她要的更多,甚至是与他合而为一的感觉,她讶异自己贪婪的念头。惊惶地睁开眼睛瞅著他,拾起手触摸著他的脸庸一直到他的胸膛,企图以一种无言的方式传达出她的渴望。
他捺不住她温柔的轻触,闷哼一声后,突然像被火烫到似的,从她的身子跳开。懊悔地说:“不!这样就够了。”他好不容易从喉间挤出一丝的声音。
“行了。到此为止,莲真。”他奋力的拨开她的手,呼吸变得粗浊,且将所有停滞在她身上的目光栘开,不颐再迎视他。
他的声音像把锋利的刀,硬生生地将华莲真劈成两半,她痛苦地以嘶哑的声音问他。“为什么??”
“理由很简单,你只是我的看护,有一天你会离开这里,我不希望你带著任何的遗憾离开。”他的声音显得非常残酷、冷涩。
他的话、他脸上的冷酷,还有他冰冷的声调,都像一把利刃戳刺著她,她突然觉得他们刚刚分享的亲密对她而言是一种侮辱。
“我明白了。这就是你给我的最终羞辱,我会永远配住。”她抬头挺胸,神情凛然的走出他的房间。
她相信这将会是她最后一次受辱,然而她的心却被另一种不知名的痛楚侵袭,她感觉到她的心正在碎裂。
智穹终于再度出现在橘家。
他名义上是来探望橘庆太的伤势,实际上也是想知道华莲真在橘家过得怎么样。恶马恶人骑!他不禁好奇她和橘庆太,哪一个是恶人??哪一个是恶马??
两人不服输的个性相仿,现在他俩是水火不容呢??还是有奇迹出现,两人意外地擦出爱的火花??
三大家族的大门永远都会为他开启,他进入三大家族是件轻而易举之事,他神情自适的走进橘家大门,赫然发现华莲真独自一人伫立在池边,低头看著池中自由自在优游的鱼儿,智穹放缓脚步悄然的走至她身边,轻拍著她的肩。“发呆??”
华莲真在毫无警戒之下著实吓了一跳,随即无精打采地瞥了智穹一眼。“是你。”
智穹不禁错愕地仔细打量华莲真,现在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之前那爱笑、凶悍,泼辣的样子全不见了。
“莲真,你受了委屈??”
华莲真敛起戚伤之神色,挤出一抹苦笑。“没有人能让我受气,你想多了。”
“是吗??”智穹质疑地直盯著她的娇颜,赫然发现短短的几天时间,她已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是真的。”她强笑。那笑容淡而飘匆。
智穹惊怒交集的握住她的双臂,用急煞的语气逼问著华莲真。“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庆太欺负你?如果是,我马上找他算帐。”
一听到智穹要找橘庆太理论,华莲真顿时吓得反过来紧拉住智穹,拦阻他的冲动。“拜托你别这样,我都说不是他了,你还要他理论、算帐。”
智穹登时目瞪口呆的看著她。“那会是谁让你受气??”
“没有任何人。”她耸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