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珠寻到了……”这时不该再瞒他,让他再绕远路。
末凡又惊又喜,反握了她的手,捏得她有些疼痛,“当真?”
玫果点了点头,神色黯然,“不过龙珠上一世为了救我,魂飞魄散,丢了黑龙骑,那恶魔便是伤他之人。”
末凡眼里喜色一点点消退,摇头苦笑了笑,随即释然,“也罢,就当没有寻到吧。此事暂时不要让你母亲知道。”
玫果点了点头,感激他的体贴,没再追问龙珠的下落,暗地下定决心,定要寻到黑龙骑的下落,不仅仅是为了天下百姓,也为了佩衿,“你别担心,我会寻到黑龙骑的。”
末凡微笑了笑,“没有你这消息,总千方百计的寻,寻又寻不到,反而苦闷。如今知道了结果,反而可以放开了,不再对那些身外之物,抱有幻想。而你也不必再对我有猜疑
,何尝不是件好事?”
玫果喜上眉梢,有他的这句话,他的心是明月可鉴了。
她与他之间的结,不正是因为这黑龙骑而结下的?
他接近她,是为了黑龙骑,而她知道他是为了黑龙骑才对她好,心里就种下了心结种子,这粒种子在二人多方误会的浇灌下生根发芽,从此看不清了他的心。如今拔了这心结
,触及他的真心,是何等惊喜若狂。
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奖你的,也算是给你赔个不是。”
他眉头一紧,“如此草率,太过没诚意,做不得数。”
玫果撅了小嘴,“早知如此,刚才那口也不该给你。”
他挑了挑眉,假意不满,沉了脸,放开环抱着她的手,去拿桌案上的书,“世间再难寻你这等不近人情的女子。”
玫果与他刚刚合好,而天明又得分别,可不愿在这仅余的一夜时间,与他再闹下什么不开心的事,忙伸手按住桌上书籍,不让他翻阅,“你要怎么样,我依你便是。”
他侧目看她,脸上仍无笑意,“你此话可是心里话?我可不愿迫你。”
玫果怕他当真生气,有些作急,“自然是真心话,只要你不将我丢出这屋子,或者不把你自己丢出去,什么都依你。”
他轻笑出声,伏低了身子,去吻她的唇,良久才放开,伏在她耳边低声道:“路上仓促,未能尽兴,我们再来过?”
玫果顿时大窘,扭头看了看榻上睡着的小馒头,搂了他的脖子,凑上前去含他的唇,“可不许吵醒忧儿。”
他笑了笑,抱了她起身,走向床榻,落了幔帐……
第二天,玫果本以为他会派上几个随从送她和小馒头回去,不料,他抱了小馒头径直上了车,撩了帘子,对傻站在车下的玫果道:“怎么不上车?”
玫果皱着眉头看他,虽然不舍得他,但总不能把他送回燕京吧,如果当真那样,不知母亲会不会误以为是他挟持了她,又生出事端,“我和忧儿得回镇南王府。”
末凡放下小馒头,伸手握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上马车,“我送你回去。”
“什么?”玫果慢慢眨着眼,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都走多远了,他打道回府?
“我送你回普京。”他重复了 一遍,见她仍愣看着他,不得不加以解释,“我这一世,就娶了一个妻子,目前也只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我怎么能放心这唯一的妻子和唯一的
儿子独自上路?万一有个好歹,我找谁要妻子,儿子去?”
玫果这才扬眉笑了,跃起身,飞扑到他身上。
众随从向他们看来,末凡干咳一声,忙放下车帘,在她耳边低声道:“不知这次回去,能不能洗了断袖的冤屈。”
小馒头端端正正的坐在车里,好奇的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爹爹,问道:“爹爹,什么是断袖?”
末凡一阵的咳,就算平时再从容,这时也不知该怎么给儿子解释何为‘断袖’。
玫果放开末凡,在小馒头身边坐了,大大方方的道:“所谓‘断袖’就是指某些人有特殊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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