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爬到地上向伯父磕头。
伯父忙着:
“别这样,快起来”
他想用劲拉我起来,没拉动。
他说:
“我脚不方便,你自己起来罢!”
我接连给他磕了几个头,
他不断喊:
“可以了!可以了!”
我站起来,接过他手上的油灯,
搀扶着他往庙里走。
他问我:
“吃饭没有?”
我说:
“吃了,我带了干粮,还没有吃完”。
他走路不方便,一拐一拐的。
我扶着他走过前殿、正殿、后殿。
庙里漆黑,
不知殿里塑了些什么菩萨,
一盏小油灯,除能照亮脚下的台阶,门坎外,
什么也看不清。
伯父眼睛很近视,总是用手摸着走。
但他熟习,凭感觉也知道那儿会有台阶、门坎,应该如何走。
伯父的寝舍,有20平方米左右。
靠里墙边有一张很大的老式黑漆木床,有细木雕琢的床头、屏风和床架,一条长长的踏脚凳放在床前。
床对面,窗前放置了张长大的书桌,也是黑漆的,书桌上堆满书籍、纸张、笔墨。
桌前一把藤椅,旁边地上有个铜火盆,火盆中木炭的余火还没有熄尽。
床脚边靠墙处,重叠放置了三个红漆木箱,一大二小。
伯父叫我把带来的糯米,连袋子放入上面的木箱中。
木箱盖很重,有股木香气味,木质很好。
伯父见我放完东西后说:
“我还要打坐做功,你先睡,就在这大床上睡。”
伯父见我还没动,又说:
“有话明天再谈”。
说着就坐在床头,盘起脚,闭上眼睛,做起功来。
我没敢打扰他。也没有洗脸洗脚,脱了衣服,轻轻地爬到床里边睡了。
床上的被褥软和,凭感觉洗得很干净,没有一丝异味。
身体稍动,便有股淡淡松柏树技的幽香沁入鼻孔,很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