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龙沉吟地道:“剑鸣兄,因为事实上我有困难!”
赵剑鸣目光逼注地道:“所以你就任由他关在地牢受罪,不去救他?”
白玉龙轻声一叹,道:“这也是不得已的事。”
语声一顿即起,道:“秉扬兄乃是个深明事理大义之人,我想他知道了我的困难后,他一定会原谅我的!”
赵剑鸣心念电转了转,问道:“你的困难是什么?”
白玉龙缓缓地说道:“第一,我不知道地牢所在……”
赵剑鸣接口道:“这根本不算困难问题。”
白玉龙摇手说道:“剑鸣兄,你且等我把话说完了再说如何!”
语声一落即起,道:“第二,我一个人单势孤,如果前往地牢救人,这不但太冒险,而且也不一定能把他救得出来,所以我认为与其冒这种没有一分把握的险,不如慢慢地想办法等机会再说!”
“哦,原来如此。”赵剑鸣眨了眨眼睛,微一沉思,道:“你这话虽然似乎有点道理,但是在道义上却说不过去,何况俗语有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怕困难,怕危险,又岂是须眉男子气的行为!”
白玉龙剑眉微蹙地道:“剑鸣兄,古语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冒险犯难,虽能获人赞扬,但小弟以为那只是愚勇,也于事无补。”
赵剑鸣剑眉微皱了皱,语声倏地一冷,道:“小龙弟,你实在很令我失望得很!”
白玉龙微微一笑,道:“是的,我这番话也许确实令你太失望了些,但是……”
话锋一顿,星目倏然深注,语出意外地问道:“剑鸣兄,你肯帮我吗?”
赵剑鸣扬眉说道:“如果你是去救秉扬师弟的话,我自然义不容辞,一定帮忙,不过,若是其他事情,那就请你原谅了。”
白玉龙笑道:“剑鸣兄,这一点我还有自知之明,如是其他事情,我也不会那么不自量力,开口劳动大驾的!”
语锋一顿又起,道:“事情就此决定,至于如何前往地牢的问题,少时我们再作研究商量,现在却要请你避避嫌,暂时休息片刻辰光!”
话落,倏樊然抬手点出一缕指风,赵剑鸣立时闷哼一声,仰身往后倒去!
白玉龙飞快地跨前一步,探臂伸手扶住了赵剑鸣后倒的身躯,将他扶坐椅子上。
赵慧芝在旁看得不禁黛眉微微一蹙,道:“小龙哥,你这是做什么?”
白玉龙含笑道:“芝妹,你对他当真就这么轻易的完全信任了么?”
赵慧芝眨眨美目道:“小龙哥,你认为他不可信任么?”
白玉龙摇头道:“并非绝对,不过,我暗中仔细注意他的脸色神情,虽然变化极微不易看出什么来,但是,他目光闪灼不定,时闪异色,分明不是个足以十分信任可靠之人。”
语声微微一顿,接着又道:“芝妹,你还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所以我必须点上他的穴道,让他睡上片刻,以防万一!”
赵慧芝螓首微点眨了眨美目,话题忽然转回到她父亲“气喘病”的问题上,美目凝光地望着白玉龙问道:“小龙哥,我爹他老人家的病,你想可能真是人为么?”
“这很难说。”白玉龙微一沉思,道:“我倩料似乎甚有可能。”
赵慧芝美目寒电倏地一闪,道:“难道杜志远他竟敢……”
白玉龙急地截口摇头道:“芝妹,我希望你能听我的话,凡事在真相未明之前,最好保留些,千万不要冲动乱说。”赵慧芝螓首不由一垂,娇靥微红的道:“是的,小龙哥,你的话是对的,关于这一点,爹也曾对我说过你。”
白玉龙双目不禁星采一闪,问道:“你爹说我如何了!”
赵慧芝螓首一抬,嫣然微笑地道:“爹说你性情为人外和内刚,机智沉稳,冷静,遇事颇能克制自己,和你父亲完全一样。爹要我以后和你在一起时,一定要好好的听你的话。”
“哦!”白玉龙扬眉笑了笑道:“芝妹,你爹他老人家太夸奖我了!”
赵慧芝美目眨了眨,道:“小龙哥,有个问题,我一直极感奇怪不解得很。”
白玉龙问道:“是什么问题:”
赵慧芝道:“从爹的语气中,爹和你爹分明是很熟的朋友,可是,我奇怪当你临离去时,爹为什么不留下你!”
白玉龙眨眨星目道:“这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发觉的?”
赵慧芝道:“你走了之后。”
白玉龙道:“你没有问过你爹为什么吗?”
“问过。”赵慧芝道:“但是每当我提到这问题时,爹不是顾左右而言他,便回说日后我再见到你时自会明白其中道理的。”
“哦!”白玉龙微一沉思,道:“如此,现在你明白了没有呢?”
赵慧芝眨着美目,想了想,道:“我有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