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假话,有多长时间没有再摸菜刀了,简凡都记不清了,不过那种感觉有点生疏,也有点想念了。
一听肖成钢这么说,思绪不由得飞回了千里之外的地方,飞回了乌龙、飞回了那个热气腾腾的土灶泥火边上,这个时间,老爸不知道在洗羊牛肉还是在炸油豆腐、三强、水生、桃花肯定都回枫林了,不知道老妈是不是还是那样站在厨房边上对老爸指手画脚;也不知道老妹回家,是不是还是那样疯疯洒洒光说找同学玩不知道着家。
偶尔的电话永远慰籍不了对家的思念,离家越远仿佛心被家牵扯得更紧了几分……
整八时,终于隐隐地看到了远处的城市,又是一座陌生的城市,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抓到这个潜逃十年的花脸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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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247次列车鸣着笛声缓缓进站。重重的开门声响,人如潮水般地从几十节车厢里涌向站台,站台上保障春节安全的条幅在冽冽风中摇摆。
上站检查的较严、下站可就没那么严了,只有检票口乘务员大致看下车票从出口直出广场,一点也不觉得轻松,广场上聚集的准备返乡、已经回乡的旅客也有数千人之众。挤挤攘攘的人群此起彼伏着不同地方的方言夹杂着小孩的哭闹声。
一个字:挤;俩字:太挤。仨字:挤死了。
注解:这就是春运。
人群涌出来的中间挤出来俩个裹着风雪衣、扣着绒帽的俩人,遮了大半边脸,出了人群快步走着,一个在问:“地龙,问问三柱到什么地方了?”
另一位拨着电话,问了几句说着:“他们在清徐北下车,再过一个小时就能进来。”
“嗯……一会进来再告诉他们会合的地方。”
“知道了……二哥,这光景咱们来这儿,是不是有点不安全,雷子在云城可四处抓老三呢,片警都找家门口了。”
“呵呵……所以才来大原呀?他们能想到我们敢回来?”
“那倒是……不过年节查得可紧了。”
“你小子整个一地老鼠,没在城里呆过,人越多越安全。年前紧,可过年立马就松了,过了年咱们漂洋过海,我不信谁还能到国外抓咱们去?”
“嘿嘿,那倒是……就是扛子几个折进去有点可惜。”
“让他们抓吧,省得咱们付跑路费……”
俩个人短促地几句,招着手,直上了出租车,一眨眼消失在车流中。
就在这个时间,霁月阁已经关门停业准备过年,家里刚刚起床的齐援民一部手机上收到了一个短信:哥,我到大原了,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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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呼啸在大原刑侦支队的大院里,从云城押解返回了七名队员把拘捕的三名嫌疑人暂时羁押进了支队。大楼内急急忙忙走下来的伍辰光正和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胡丽君打了个照面,12。26文物走私案从夏县、云城、闻喜拘捕回了三名嫌疑人,胡丽君短促地汇报着,当天逃走的六人已经归案仨名,同组张志勇正在云城蹲守,指挥抓捕。
伍辰光听得脸上有几分忧色,再问到重要涉案人李三柱、仝孤山、齐树民的下落,胡丽君有点黯然的摇摇头。这一次的抓捕时间这么紧,而嫌疑人又分散在几地,光警力的调配就十分困难。看着风尘仆仆额前飘着几缕乱发的手下,伍辰光也不忍责备了,挥着手:“先休息一下,你们队长昨天也赶赴云城了。队里需要一个主持工作的,外勤交给别人来办。”
“是!……哎支队长……”胡丽君叫住了急急忙忙走的伍辰光问着:“我们那组怎么样?”
“哎,还在河南晃悠着呗,抓不着人,别回来了,到那儿过年得了。”伍辰光仅仅是脚步一顿,一摆手不悦地说了句。
身后,跟着几位夹着记录簿的预审员,队里的内卫如临大敌,值班室、门房、重案队,都加了岗哨,这光景看得胡丽君心里有点发毛:看来,这今年又过不好了。
边想边回着重案队,门口加着岗哨,看来这里也封队了。登记进了失窃案专案组的一层,大办公室里还在一堆人对着电脑屏幕忙活着,另一间里时继红和严世杰坐着闲聊,粗粗问几句,这俩老同志可真可以,连着审了郑奎胜二十几天了,愣是什么都没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