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了,我挺不住了……”
安静下来的时候,只余下了曾楠银铃般的咯咯笑声,像戏谑,又像惬意之后的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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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熄了,人未眠。
清冷的月光如水如银,洒了半个房间,半掩着的窗户凉风习习,吹得窗纱随风而动,那是美丽的月影,身边,瞥眼就能看到一具曲美的轮廓,条件简陋的招待所已经没有热水提供,只能就着冷水冲凉,冲完凉的俩个人覆在一床薄薄的夏凉被下,曾楠又像小鹿一样钻在简凡的臂弯里,俩个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都知道对方没有睡意,可是躺了好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或许,这第一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该怎么说。
渐渐从情欲中清醒的简凡不时地低眼看着,倾泻着长发的曾楠就在身边,模糊而令人遐想无边的玉边轮廓,让简凡有点不敢相信刚才在这里,发生过了什么。这一次截然不同的性体验不同于曾经经历过的任何一次,怪不得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涅。
对了,性体验,这个体验俩字用得好,天下的女人分美丑看脸面,分高低就得用下面了,体验的感觉不就那首什么歌唱得,原来每个女人的下面都不简单……也怨不得男人不断、不断地犯贱,为了这样的女人,就犯贱好像也值了。
笑了,是在心里偷笑,狼 友传说中只要你碰到名器,一定要不择手段搞到手,而现在,自己成了万中无一的幸运者,就以后都有偷着乐的资本了。
只不过得意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想到了犯贱,想到了以后,想到了还怀着BB的老婆,简凡心里咯噔一下子,销魂之后的舒爽和惬意感觉一下子被冲淡了。
没错,销魂之后又有点惊魂难定了,要是割舍不断怎么办?要是老婆知道可怎么办?要是奸情败露可怎么办?还有,这次犯贱犯了一个大忌,曾楠这单身女人,要缠上自己怎么办?……弱弱想得简凡开始游移不定,像所有已婚男人的贱情大爆发一样,开始自私地心虚了……
“怎么不说话呀?”
还是曾楠按捺不住了,如小蛇缠绕着简凡脖子的细臂动动简凡示意着,没有听到回音,于是口吻成了戏谑,抬眼看着月光朦胧中的简凡,手指轻舌着他脸上那条伤疤,取笑着:“哦……是不是……快感过后,负罪感上来了?”
一语中的,简凡倒无语了,又是半晌沉默,曾楠觉得兴味索然,干脆支肘起身面对面,狠狠地在简凡脸蛋上拧了一把:“问你话呢?装死吧你。”
有反应了,简凡很幽怨的口吻回答道:“话都让你说出来了,我还能说什么?”
曾楠一愣,怎么着听着这话不对味,就像怨妇的口气在幽幽地说话,就像他受了莫大的委曲有苦难言一般,响在这个晦明晦暗的房间里,又多增添了几分幽怨味道,一怔曾楠跟着爬在简凡的身上咯咯直笑,胸前两团坚挺而饱满的耸着,挤压着简凡,不过此时此刻,已经有点激发不起性趣来了。
什么原因呢?犯贱了,开始担心犯贱后的严重后果了呗。
曾楠咯咯地笑了片刻,笑得有点喘息地揶揄地叱着:“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我还没把你怎么着呢,就吓成这样了?”
“谁吓了?”简凡强自装了次爷们。
“那你怎么了?”曾楠往前爬了爬,脸对脸,说话能感觉到热气,一问这个,简凡有点心虚地捧着曾楠的脸,摩挲着,为难地说着:“往后想想,我有点心虚呗……我我我……我都结婚了,我……”
“咯咯……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原来你想当个模范丈夫呀?那有什么,结了婚再离呗,离了再结,我给你一次当模范丈夫的机会,把我娶回家怎么样?”曾楠调笑着,明显地感觉到了简凡的腹部收缩,这丫吓着了,不过越吓还越让曾楠的兴趣越大似的,简凡没吱声,于是故意凑得更近了追问着:“哎,问你话呢?又哑巴了?”
追问得简凡无言以对了,为难地找着理由:“我……我,我马上就当爸了……我……”
“呵呵,你还知道你要当爸了?就这德性能当爹么?”曾楠教训着,又拧了一把,亏是晚上看不到糗得无地自容的简凡,曾楠笑着损了句:“要不这样,你带着孩子,我不嫌弃……直接当妈咪多好。”
“我……别闹了,我正心里没主意着呢。”简凡推拒着,越来越难为,现在倒有点后悔没听唐大头的劝告了,什么劝告?丫的找小姐放水也比找单身女人出轨强,这可不应验了。
“那我怎么办?”曾楠不依不饶了,半真半假,又抱上来,连吻带嘬撒娇也似地追问着简凡,不过追问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话来,简凡说了句大多数已婚爷们打炮不负责的话:
“我也不知道。”
这好像并不可笑,不过却把曾楠笑得花枝乱颤,蜷长的头发撩得简凡脸上直痒,一痒,更心下无着了,抱着老老实实、坦白从宽的态度又是认真地说了句:“我真的不知道。”
“等我想好了告诉你啊,一定吓得你睡不着觉。”
曾楠狠声说了句,笑得更欢了,银铃般的笑声响着,在夜里听得格外真切,简凡紧张地警告着,小声点小声点,招待所的墙隔音不好,隔壁就是肖成钢……一句善意的提醒,又像一个笑话似的,现在倒知道慎密分析环境了,曾楠倒也听话,只不过忍不住笑,又钻进被窝里埋着头笑,直笑得简凡心旌飘摇,更笑得简凡惶惶不安,真的,这是说实话,简凡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唯一能确定的是,蛋疼的日子恐怕从现在就已经开始了。
是开始了,简凡躺着不由地有点喟叹,蜜月的时候、结婚的时候、怀上BB全家欣喜若狂的时候,那份幸福在身边围绕的久了,已经身在福中有点不知福了,这要是真带个小三回去,别说老婆,就老妈都饶不了自己,再说……再说还有未出世的BB,还没出世,爹就搁这儿出轨呢,这可让人情何以堪!?
不过……不过,这实在是憋不住呀。简凡又为自己的不道德找了一个无力的理由,听着曾楠的笑声,俩人肌肤相贴着,一会儿是性爱那销魂的体验袭遍全身,一会又是负罪的感觉涌上心头,交错出现着,让简凡左右为难,取舍不定,老婆,舍不得;儿子,更舍不得;身边的这位,也有点放不下,现在切身明白出轨的滋味了,就像一杯清醇甘冽的美酒,可后味是酸甜苦辣什么余味都可能泛起来,具体什么味道,怕是尝者自知,只能意会,而无法说得清了。
比如简凡就无语了,实在说不清自己心里那份别扭感受了。
正别扭着,下面的小动作有了,估计是曾楠无聊着,抚着简凡的敏感部位,男人最争气、也是最不争气的地方又开始起反应了,简凡一惊才要坐起,又被一只小手摁下来了,生生地感觉到曾楠的长发撩着腹部,跟着在下面又做着一个传说中的体验,瞬间让反应剧烈到简凡呻吟,跟着是曾楠跃身上人,直坐到简凡身上要从后现代式的体位倒过来重温一次。
“坏了……”简凡有点期待,同样有点紧张地抱着俯身吻来的曾楠。
“怎么了?”曾楠问,又成了如此如此地温顺。
“没,没戴套……别那个那个……你知道的……”简凡小心翼翼提醒着。
“呵呵……你这人不像个爷们,不过身上长得东西挺爷们,看你的本事喽,要能怀个BB,我一定让他姓简,名小凡……”曾楠谑笑着,嘴唇重重地压着简凡,把要说的话全部吻回去了。
于是无法拒绝,无法避免的犯贱,又开始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