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情如何了啊?”陈秋娘很认真地问江帆。
“果然——”江帆扶额碎碎念,“我去吴越,哪个女子见了我。不是乐意跟我说话得紧。还有好些人排队见我呢。你倒是好,爱理不理的。哼,若不是我言而有信,愿赌服输,我能是你一个小村姑想见就能见的么?”
这孩子果真是无聊。陈秋娘耸耸肩,说:“那你别让那些姑娘久等了。快回去啊,我要忙了。”
“哎。你真不想知道了么?”江帆大喊。
“你已经说了啊。他醒了,这就足够了。好了,我很忙,没空理你。”陈秋娘很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她本来一堆的事,这话唠小子还这么碎碎念,啰啰嗦嗦。自以自己酷炫拽,智商高,让她实在没法忍受了。
“哼,我偏不走。”江帆像是被宠坏的孩子,容不得人逆他。别人说东。他偏要向西。
“随你。”陈秋娘丢下一句,就已经到了院落里。
“你怎么在这里?”院落里值守的江航眉头一蹙。
“我的任务,任务在哪里,我当然在哪里了。倒是大哥,你护送柳郎中回来,不是昨晚就该回去了么?怎么还在这里?是不是怀着什么私心?”江帆哈哈笑,又在秀智商。
正在洗鱼的陈秋娘不由得摇摇头,内心是对江航有这样一个弟弟表示无比同情。
“早晚会败在你那张嘴上。”江航不悦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到屋里去了。
江帆耸耸肩,就蹦跶着跑到陈秋娘身边,蹲身在一旁,自顾自地说:“我哥就是那德行,想要的不要敢说,做人太严肃,古板得很。”
“我觉得人稳重,大气,是伟丈夫。你差得远。”陈秋娘一边将鱼都放到木盆里,一边说。
“你不懂欣赏。”江帆嘟囔了嘴。
陈秋娘不管他,兀自倒了水到木盆里,等鱼儿游了几圈后,将鱼抓起来,快准狠地砸晕了鱼,开膛破肚,去除内脏,小心翼翼挖干净腮,用刀刮去鱼鳞。
江帆一直在旁边看着,直到陈秋娘放好调料,上锅蒸馍馍和鱼了,话唠的他才来了一句:“你下手快准狠,可以学剑呢,跟我学吧。”
正在烧火的陈秋娘一怔,她不是没想过学点功夫防身,但苦于找不到靠谱的师父,再者,更重要的事,不是学武,而是脱贫致富。
“我剑术很不错的哦。”江帆很得意。
陈秋娘垂了眸,说:“自吹的人通常都不咋样,我找你大哥教还比较靠谱。”
“哎,我大哥很忙的,他的时间都是安排好的。”江帆大声说,随即又小声嘀咕:“咦,他留在这里,莫非是瑞祺的意思?”
陈秋娘听得他提到张赐,心里不知道怎么的,觉得有些莫名的恼火。原本是想找他合作,或者入股也好,他坐着收银子的。可是,他那么自恋自以为是,还恶毒地猜测她是想嫁入豪门,还来个什么永不相见,金钱买断恩情什么的。
呸。这会儿又是做这些事,实在太无聊了吧。
“真的,我剑术真的不错,在汴京时,那些军中子弟全都挑不过我。”江帆得意洋洋,自顾自地吹。
陈秋娘不予理会,只默默招呼客人吃饭。柳承中途耽搁不得,表示不吃饭,继续为陈全忠诊治。不过,陈全忠需要进食一些汤水,陈秋娘准备了粥和理了刺的鱼肉,他却嫌恶地不吃。
陈秋娘也懒得伺候,直接就喊秋霞去喂爹爹吃饭,自己则顺势出门往院落里来。她刚出得房门。就看到江帆直直地看着她,像是不认识她似的。
“咋了?你这眼神怪吓人的。”陈秋娘觉得他有些奇怪。
话唠江帆却没说话,只是舔舔嘴,手里还拿着半块蒸好的白面馍馍。因加入了嫩草叶子调味上色,呈现出浅绿色。
话唠不说话,甚至奇怪。但陈秋娘实在没功夫理会他。她还要为生活费伤神。
家里原本有张赐用来买断恩情的银子作为储备,可以让家里好好地生活一阵子,她的压力也不那么大。可现在都被陈全忠拿走了,她身上的那丁点银子撑不了多久。而陈文正那客栈八字还没一撇,更别说赚钱的事了。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