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传?”凡尘大师愣了愣,说道:“杨施主不是太神传人吗?”
“啊?”这下子周围的人都愣住了,把目光都送在了我的身上。
我忙道:“我跟什么太神没关系啊。”
凡尘大师道:“如何没有关系?令堂之父便是三太之中的太神道长,难道杨施主不知?”
这下子我懵了!
我外公这么牛叉?还太神??可这老头走的早,我都没见过啊!
让凡尘大师这么一说,我心里咯噔咯噔的。难道我那没见过的外祖父真的是当年很牛叉的一个人吗?我不由把目光锁到文怡的房间门上。
就在这时候,文怡房间的房门打开了。
母亲站在门口,目光有些幽然。
我连忙问母亲:“妈,凡尘大师说我外公会杂家三针,您知道这个事情吗?”
母亲摇摇头,说道:“杂家三针我不知道,我小时候父亲确实教过我一种行针的方法。却告诉我这针是用来治癔症的。”【在北方,所谓被鬼上身之类的疯魔病症都叫做癔症。这里单独指鬼上身一类的灵异病症。切勿吐槽】
“施主且说来与贫僧。”凡尘大师道。
母亲随口说了几个人体的几个地方,但我怎么听都不像是穴位的名字。
却不曾想,母亲话音落下,凡尘大师眼睛就亮起来,击掌赞道:“果然是杂家三针。请孙施主施针。”
母亲蹙眉道:“大师,这针我从没用过啊。”
我们这时候都屏息凝神,我从没想过一直操劳这个家庭生活的普通母亲,竟然会这样神奇的东西,甚至从不知道自己家原来与这个所谓的灵异圈子是如此的纠缠不清,遑论是未见过面的外公去世了20多年,遑论我那印象不深的父亲化成鬼魅守护了母亲二十年,也不论二十年后我竟然会踏入这个圈子。
这冥冥之中,似乎早已注定了一些事情。让这些事情令你无法逃避,无法躲开。
“施主只管施针救人,不求治好,只求太易道长可以醒来,他便能设法自救。”凡尘大师几乎是用蛊惑的口吻对母亲说道。
母亲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说道:“好吧,我试试。”
母亲有个习惯,喜欢在头上扎一根缝衣服的针,这是母亲给人做了一辈子针脚活留下的职业习惯,我的家庭一直都不是那种富余的类型,我在工作之前,不对,应该说在认识叶一之前,我的家庭生活一直是相对窘迫的境界。说实在的,我那时候十分羡慕有钱的富二代、官二代的那种日子,时常看一些YY小说,幻想一下自己若是有这样的生活是怎样一种彪悍和嚣张。但事实上,我每个月只能领到母亲给我的最低生活保障金,甚至学费都要靠着我去争取奖学金度日。
这也是我为什么在大学四年始终单身一人,从没有交往过女朋友的重要因素之一。
所以,在心里我至始至终都一直将母亲当作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母亲。心中更多的是回忆母亲艰辛把我养大,供我上学的场景。盛夏严冬,母亲在正常工作之外接一些针脚活来贴补家用的那个在微弱灯光下提着针线的人。
却何曾有一天去想过,母亲手中那只针会救人……
母亲对凡尘大师问道:“大师,可以讲师叔抬到沙发上吗?”
凡尘大师摇头道:“请施主施针,现在没办法移动他。”
母亲‘哦’了一声,迈步走进三才镇魂局中,俯身蹲下。摸了摸太易先生的后耳朵位置,然后又探手摸了一下太易先生胸口的位置。转头对我说到:“儿子,你来帮妈妈个忙。”
我连忙跳过去。
母亲道:“帮我抬起师叔来,胸腹高过鼻尖。”
这个是怎样的一个姿势?我考虑了一下,悍然决定用一种必杀的招数来给太易先生摆出这个早醒来。
我一条腿跪在地上,把太易先生放在膝盖,头脚两处落在地面上。
太易先生身上穿着的是道袍,衣扣在侧面。母亲解开太易先生的一口,翻起里面的小衣,问我:“儿子,有打火机吗?”
我架着太易先生,不好去翻我的裤兜。叶一立刻将打火机递过来。
母亲点燃打火机,然后灼烧了一下针尖的位置。对我又道:“张开嘴。”
啊?
我张开嘴,母亲把手指塞进我嘴里,沾了一下我的口水。
我好奇的看着母亲的举动,似乎母亲也知道我的好奇,说道:“你外公告诉过我,癔症施针,是邪气入体,或者邪祟染身。不管是哪一种,这男人的口水可以打开包裹在身体外层的邪气。这样针刺入体才有效果。”
说着这句话,母亲用一种很奇怪的手势,在太易先生的胸口似乎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