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的几个姐姐,却是回不来了。”
花满楼恍然,旋即轻声劝道:“各人有各人的福分,你也别把自己压得太重,就像这次死去的晨辙和叶子,他们是开开心心无比满足的去的,你要是太伤心太自责,反而要让他们在地下担心了。”
东方刚准备答话,突然皱起眉侧耳聆听,随着那股音调在耳中越来越明显,东方的脸色却是越来越沉重。
“你阁中的情报不是传递得很好,怎么有人在琴音传信?”花满楼亦皱起眉头,他是懂琴的人,很自然的就发现了众多琴音中的一缕不协调。
“是出去了的姐姐……为了不想她们再受阁中的事牵扯,阁中的情报处理手段是排除了她们的。”东方面色焦急,快速说了一个地址,沉声道:“找到陆小凤告诉他,要快,查不到证据都没有关系,一定让陆小凤先救人……这种传信懂乐曲的都能听出问题,传了消息的那位姐姐处境危险。”
花满楼也不迟疑,立刻起身出门。
东方心中焦虑,这几天他与外面的联系,全靠陆小凤、花满楼和西门吹雪三人,虽然这三人都可信,但那种落不到实处的感觉,还是让他很不习惯,这时出了问题,更是担忧无比。
若不是怕闯出去惊动了人,让传信的人处境更危险,他恨不得现在立刻就赶出去。
午饭在西门小乖圆溜溜的眼睛下勉强用了,等得天色暗沉,出去的三人都没有回来,东方担心更甚,脸色越见难看。
努力沉下心来,东方开始慢慢梳理这些日子的讯息,他从十年前就开始慢慢深入调查,加上五年前白云城的帮助,已经是一步一步缩小了可疑的范围。
这次那人做出这么大的动作,想来是银子到手,那个人就要功成了,东方才不得不开始动作,首先便是把原本一直在北方的陆小凤三人引下来,借用他们的力道。
当时给陆小凤的信笺,最怀疑的势力有三个,一个平安王,二是南明堂,三是无生老母教,这三个正是有能力做那些事,也各有可疑的地方,但东方暗里调查时,无法触碰核心的。
结果平安王热衷于养花种菜,又思念亡妻一直在等死,被排除。
南明堂热衷于给自己添麻烦,根本不顾忌银子没到手的问题,也似乎可以排除了。
无生老母教分坛被毁,第一次行暗杀之举的也是他们的人,似乎是杀了人又灭口,但指向太明确,反而是最不可疑的。
最可疑的三个势力,现在都是最不可疑的了,就好像自己前十年所做的功课,一夕被摧毁,全盘都错。
这绝不可能!
东方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一股清冷之气突然笼罩在身边,东方转头焦急道:“你刚刚是练剑还是去帮陆小凤了?”
西门吹雪脚还没落下地,直接抓起他的手纵身而起,“走。”
东方心中一颤,不详的感觉越来越深,在半空中扭头对丫头叫道:“找云蕴,保护小乖。”说完跟着西门吹雪的脚步,飞掠而起。
西门吹雪没有停步,一向面无表情的脸,在东方看不到的地方,却是隐隐有些暗沉,东方对待小乖,就像是……真正的自己儿子,无时无刻都不会忘了他,这不是伪装,不是刻意,全然是自然而然的……
西门吹雪拿着剑的手忍不住收紧。
剑尖一转,未脱鞘的剑挡住了砍来的大刀。
“西门吹雪!”拿刀的大汉惊呼倒退,旋即怒喝道:“西门吹雪你竟敢助纣为孽。”
内院外监视的人齐齐往这边赶过来,怒喝声不绝于耳,西门吹雪本来拉住东方的手,改揽在他腰上,用身体挡住可能会来的刀剑,沉默的飞掠而过。
“南司榭相信西门前辈不会做出不义之举,请问前辈是不是有了变故。”
南司榭在下面大声问着,西门吹雪一贯是不理人的,不知为何居然身体一缓,转头看了他一眼,就在同一时间,几只暗箭在夜色的掩盖下悄然飞来,西门吹雪眉头轻挑,剑脱鞘而出。
叮叮叮连响,剑光笼罩了两人,所有的暗箭皆被拦下来。
“是谁暗箭伤人,快住手,西门前辈一定事出有因。”
南司榭诧异的大呼,西门吹雪再次看了他一眼,纵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更快速的离去。
昏黄的灯光下留在地下的南司榭脸色难看,想不明白西门吹雪为什么连连看向他,似乎有些……可惜的味道?
“南少堂主,现在怎么办?”
身边追问声不断,南司榭心中沉重,眼睛在周围扫视一圈,沉声道:“刚刚的暗箭是谁放的?”
一片沉默,南司榭不详的感觉更甚,严厉道:“我们跟上去,但是大家注意不要动手,显然有人在暗里挑拨。”
“出了什么事?”东方很想问,但知道西门吹雪不会回答,又吞咽了下去,只强稳住心神,冷静道:“拉我的手带我,那样快一点。”
只感觉腰上的手紧了紧,却没有依言放松,好半响,才有两个字从风中缓缓飘来,“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