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了,这次联合远征军准备了那么久,只能成功,不许失败,科尔诺威特将军到时候就全权负责这里的军务,剩下的海军战舰应该足够保护我们的商船队和岛屿,万一容勒芬王国真的发起进攻,只要保住巴得瑞克堡和这些岛屿就可以了,实在不行,用战舰运北大陆的银狼军团回来作战,我已经和阿尔伯特将军联系好了。”伦贝斯止住了大家的笑声,长叹了一口气,“这是神的旨意,也是我们的希望,望各位保守秘密,登船之前不许泄露任何机密!”
“呵呵,没问题,这段时间我正在加紧动员各地的百姓迁徙到南方的岛屿城市里,那些生产设备也搬迁得差不多了,就算容勒芬王国真打过来,也不过得到一些人口稀少的空城!巴得瑞克半岛适合防守,量他们也打不进来!”科尔诺威特笑着接过计划书,对这种他最擅长的军事作战计划表示满意。
“伦贝斯将军……银狼真的要在黑暗大陆落脚吗……”莎丽突然抬起头,有点迷茫地看着四周的将官,露出了不安的表情。
莎丽这一句话似乎点醒了某个最关键的问题,只见部分高级将领都同时沉默下去,虽然他们嘴上没有表态,但伦贝斯可以看出他们其实始终无法完全接受这个事实,这还不包括那些中低级军官和广大的士兵。
“在创始神圣女的光辉照耀下,这个世界每一处土地都是圣洁的!”伦贝斯轻缓地说着,冷酷的脸上慢慢浮现出微笑,“难道克里斯汀小姐所做的事情值得我们怀疑吗?”
“创始神圣女……”人们的紧张表情都消失了,彼此对视着,嘴里默念着某个让他们敬佩的名字。
希克莱一直在沉默,他在观察这些年轻人的表情,他发现这些以自由为理想的人们居然在比自己还能适应这些新的信仰。或许世人的觉悟已经慢慢出现了改变,当光明和黑暗已经陷入迷茫的时候,克里斯汀在不经意中正在填补这个信仰漏洞,只要人们的生活真得出现好的改变,那信仰的基础就不需要单纯的暴力手段来维持了,包容光明和黑暗的创始神信仰必定会团结这混乱的世界。不过现在最麻烦的事情,就是虽然光明信仰失去了统一后会陷入混乱,但克里斯汀同样没有得到大陆的宗教信仰权威者的公开认同,也就无法完全消除到前光明信仰者的敌视。
“伦贝斯将军!前光明教会大主教梅兹科勒尔大人到巴得瑞克堡了,随行的还有不少光明骑士和创始神信徒!他说要见您和希克莱大人!”一个军官激动地推门而入。
“哈哈,这世界上最接近神的人也来了,看来我们不需要担忧一些事情了!”希克莱的老脸露出了兴奋的红润,仿佛他最焦头烂额的事情终于有了解决的眉目,“克里斯汀终结了一个信仰时代,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说完,大笑着走出了会议室。
大陆光明历2771年五月十三日,前光明教会梅兹科勒尔大主教同前帝国大臣希克莱子爵在南大陆巴得瑞克堡进行了公开会晤,同日,创始神教教会正式成立,最会最高领袖由梅兹科勒尔担任,同时大批跟随的前光明骑士和前光明信徒同时改奉创始神信仰。不过有意思的是,这个拥有几十万信徒的新教会居然没有任何宗教典籍和明确教义,只是单纯地信奉创始神圣女的存在和世界新生……。
鲁尔西顿大陆桥,鲁尔西顿商业自治领,领主官邸。
“老爷,塞罗卡先生有好消息要告诉您!”
一个仆人兴奋地从进了书房,正在批阅文书的萨默斯特眉头一皱,正要呵斥,就看见一脸孩子般天真微笑的塞罗卡站在了门口。
“哈哈,领主大人,您的女儿、我的干孙女米利罗娜已经醒了!”塞罗卡摇头晃脑,对这样变相占别人便宜的方式感到很得意,“放下您的文书,快点叫人准备盛宴!”
“谢谢……”
萨默斯特一楞,内心那冰凉的一团似乎忽然遇见了炽烈的火焰般瞬间融化,冷漠的脸上居然出现了隐隐的泪光,激动之中手上的笔深深地刺进了纸张,嘴蠕动了半天才蹦出一个吞吞吐吐的单词。
这个塞罗卡先生,真是个怪人,拥有那么高强的魔法实力,年纪那么大,居然自己封自己为米利罗娜的干爷爷……也罢,米利罗娜能醒过来,全是塞罗卡先生的日夜辛苦治疗,能有这样的一个长辈关心照顾她也是她的幸福。
“管家,马上准备庆祝宴会,我要好好答谢塞罗卡先生!”萨默斯特激动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对!还有,邀请所有鲁尔西顿的官员也参加,还有各地的外交使节!”
“嘿嘿,还是先去看看你的宝贝女儿吧!”塞罗卡难得谦虚地摇摇头,然后大笑着走了出去。
装修华丽的卧室里,金发的少女正静静地靠在床头,一个侍女正小心地将手里的汤汁一口口喂进少女的嘴,门边几个仆人都高兴地窃窃私语,不过金发少女进食的表情却异常冷淡,甚至还有点拒绝的态度。
“啊,老爷您来了,小姐正在进食!”一看见领主大人从走廊走来,仆人们是拾取地退到了一边。
曾经美丽贤淑、清纯秀丽的米利罗娜一看自己的父亲走进了房门,轻轻地把头扭到了一边,不再接受侍女的喂食。
我的女儿,永远都是最美丽、最聪明、最善良的,伟大的神是不会对她苛刻的!她醒了,磨难终于过去,她再也不会离开我,她的命运将要重新书写!萨默斯特颤着脚步走到床边,轻轻挥去了下人,然后握住了女儿的手。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我还能记忆这一切……这是鲁尔西顿,但不是我想要的家……”米利罗娜忧伤地垂下了头,眼泪无声地滴落在被子上,迅速浸润出一片水痕,“你们都骗我……”
萨默斯特大惊,聪明地他现在才明白女儿为什么自杀了,女儿一定是从某个途径知道了阿尔佛雷德战死的消息。难道当初在凯恩斯帝国皇宫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个事情?女儿自杀当日克里斯汀做为知情者并不在场,难道……
“父亲不希望你伤心……请原谅……”萨默斯特干涩地笑着,试图用手将米利罗娜的眼泪,却不知米利罗娜猛一缩身体,将被子盖住了头,然后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是我父亲,你有资格来约束我的行为,可你没权利隐瞒一些属于我有权知道的事情!”被子里的米利罗娜哭成了泪人,长期昏迷后虚弱的身体让她的哭声充满了极度的脆弱无助,“阿尔佛雷德死了,连尸骨都找不到,这都是你逼的,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你的女儿!”
萨默斯特无言了,甚至都没勇气去安慰女儿,这份痛苦似乎已经快要超过女儿自杀昏迷时的感觉,他只是沉默,等待着女儿对自己的审判和谴责,希望自己因为政治利益萌发的种种恶劣念头得到最严厉的惩罚。
“他是如何的尊重我们的意愿,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