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朗西他们闹了一二十年也没成气候,换了别人来就能闹翻天?不信的话我
们打个赌,我若输了,就用屁眼吃饭,嘴巴屙屎。”
马鹞子越要线线放心,线线越是哭泣着搂着马鹞子不松手,那种娇弱无助的样
子最容易让男人心生爱怜。夫妻俩从未如此缠绵过,连早饭都是由丝丝从门缝里递
进来的。赤身裸体坐在床上吃完了,二人又翻倒在枕头上,从已经结束的地方重新
开始。“一省饿了!”丝丝在外面叫。线线也不出去:“你从粥里面滤些米汤喂喂
他!”太阳爬过窗口,翻到屋顶上去了。马鹞子趴在线线身上说是歇会儿,眼睛一
闭,竟然睡着了。线线也累了,可她睡不着,一阵阵地流着眼泪,直到马鹞子从睡
梦中舒舒服服地醒来。
马鹞子还在洗脸穿衣服,手下的人就来报信说,冯旅长带着他的人马原封未动
地回到天门口了。
一一七
保安旅赶到大别山东北部一带前线,总听说第三野战军就在前面,奔波了几个
月,连影子都没见着,反而在九月中旬前后不到十天的时间里,将湖北省这边的麻
城、黄安、罗田、浠水、广济、黄梅等七个县城拱手让给了远道而来的对手。就在
保安旅撤回到天门口的那几天,县城也曾短暂失守,所幸攻城的并非第三野战军主
力,弄清情况后,弃城而逃的政府军,立即杀了一个回马枪,使得董重里和段三国
可以继续当他们的县长和参议长。冯旅长本可以带着保安旅杀回罗田与麻城之间的
三里畈。“桂系那些狗卵子,以为自己是天兵天将。共产党也说桂系的主力第七师
和第四十八师很强,指名道姓要第三野战军先找软柿子捏,消灭我的保安旅。是我
主动向南京方面献计,软柿子不是说出来的,是捏出来的。共产党说我是软柿子,
老子就装一回软柿子。回头他们就明白老子不仅是硬钉子,还是大别山中的定海神
针。”奉命驻守天门口的保安旅是一只莫大的诱饵,政府军中属于桂系的第七师和
第四十八师表面上还在别处游动,暗地里却歪着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天门口,只要第
三野战军主力一咬钩,他们就会猛扑过来。
急于在大别山区站稳脚跟的第三野战军,将全部主力化整为零分散在大别山的
崇山峻岭之中,既为躲避政府军主力的集中围剿,又为进行他们一向擅长的所谓发
动群众。从武汉飞来的飞机天天都在居高临下地搜寻,也无法向地面上的政府军说
出一个子日诗云。数不胜数的小股敌军大都懒得隐藏自己的踪迹,一向致力于会战
的政府军对此毫无办法。不管是政府军中的桂系主力,还是像保安旅这样的守土队
伍,以他们在大别山区与各种各样的共产党军队交手十几年的经验,决不敢以营团
为单位与对方作战。
反过来,以动辄就是一个旅或师的战术行动,面对一支以连营为单位的对手,
实在是太过笨拙了。心气甚高的冯旅长浮躁起来。
中秋节后的第二天,冯旅长口述一封电文,报请南京国民政府,批准自己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