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男人这东西,不给点压力是不行的。
开始认下哥哥时,我很是幸福了一段时间。我擅自干了什么事,都让哥哥背黑锅。
听人说,某处地下舞厅表演脱衣舞,我出于好奇,想与朋友去见识一下。可楚依凡一定不会许我晚点回家的,实在有事他也会陪着我的。我怎么会愿意让他看别的女人的身体?所以一直未能如愿。
有了哥哥后,事情就好办了。有一天,趁楚依凡出差,我就告诉楚依凡,我要和哥哥吃饭,增进兄妹感情。我也确实找哥哥吃了饭,还让他们通了话。
吃完饭,我找个理由甩掉哥哥,约上朋友,终于去了那家舞厅一偿前愿。(可惜是谣传,也就几个小妞穿着泳装扭屁股。)
楚依凡很敬重哥哥,再加上男人的自尊,他也不可能去找哥哥对质,所以我就安全过关了。
类似的事发生了好几起,我在老公和哥哥的夹缝里快乐地生活着,直到东窗事发。
有一段时间,我迷上了摩托车,想体验一下飙车的感觉。楚依凡那我是想都不用想的,肯定没戏,没准还要被骂一顿。我去找哥哥。没办法,一辆好点的摩托要两三万,我连长裤带短裤,再加小金库也就几千块钱,差太多了。
我和哥哥闲聊时,故作无意地谈起某件钻饰,表现出极大的喜爱之情。两天后,哥哥给了我一张卡,说让我喜欢什么就去买。我假意推托了两下,就收下了。我也是为他好,不敲他点竹杠,他怎么还债啊?
我买了辆轻骑摩托车,寄存在朋友那,抽空就去练习。可惜啊,不要说飙,还没等我骑顺溜,我就暴露了。我在练习中摔了一跤,膝盖和胳膊上的大片淤青出卖了我。然后多米诺骨效应,夫、兄二人一交流,开始追查,我以前干的事也被一一逼供出来。
最后,摩托车当然被勒令处理了。那个朋友因为助纣为虐,被视作佞友隔离掉了。哥哥看清了我的可怜假象,不再姑息养奸,和楚依凡成了同盟,联手管制我。
唉!我这不是倒霉催的吗?没事我认什么哥哥啊?平白多了个人来管我。
有一天,哥哥让我帮他鉴别一件古董,一枚玉扳指,他说:“这枚扳指是我前几天在河北买的。据那个老农说是康熙戴过的。当时大家都劝我别买,说肯定是假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就是想拥有它。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看到特殊的浮点,却是我曾送给玄烨的那一枚,不由百感交集。
哥哥看我半天没说话,反过来安慰我:“是假的?你说出来没关系,我买它也不是为投资,只为自己喜欢。”
“这是真的。”我挽住哥哥的胳膊,“哥哥,我好高兴你是我的哥哥。”
哥哥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是有风度的人,所以笑着拍拍我的手:“我也很高兴你是我的妹妹。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现在想来,肯定是血缘的力量。”
“也许上辈子我们就认识。”我略微透露点真相,“说不定我还是你奶奶呢!”
哥哥轻拍我头一下,斥责道:“又胡说八道!”
唉!不是我故意瞒着他,你们也看到了,说真话他不信嘛!
以上就是我的故事,我想要告诉大家是,一定要多做好事,没准你下世的好姻缘就此产生;也不要随便欠债,我哥哥还了两辈子,也不知这辈子能否还清?
只是当时已惘然——夕阳红续 1 地球是圆的
由西藏回来后,楚依凡渐渐表现出一些偏执的症状,对我管得更宽。我虽感动于他对我的执著,但事事需要报备的生活渐渐让我感到有些窒息,我的自我意识开始觉醒,脖子后的反骨蠢蠢欲动。
Freedom!我像《勇敢的心》里的梅尔?杰普森那样呐喊。
恰在此时,单位鉴于我在考古方面可施展的范围太窄,为了能充分榨取我的劳动力,想让我去上海进修半年,拓展一下事业面,我欣然响应。
楚依凡开始极不赞成,我竭力争取他还很受伤的样子,后来我暗示他还债人在北京,去上海可以起到隔离作用,他才咬牙答应了。
我在机场和楚依凡依依吻别,一步三回头地进了登机口。脱离了楚依凡的视线,我这才一改戚容。没办法,我要不显得悲伤点,某人的脆弱小心灵只怕又要受伤害,谁让咱心太软呢!
啊!自由,我终于要重回你的怀抱了!
我又一次体会到初进大学时那种小鸟出笼的雀跃,一时也顾不上离愁别绪,想想真有些对不起老公。他对我真是好得没话说,就像这次,单位给的机票费是经济舱的,老公心疼我,贴钱给换成了头等舱。我还是第一次享受这高级别待遇,所以像刘姥姥似的东张西望,同时进行自我批评,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很想很想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