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道:“不干什么,我的意思是说,你大少该多带几个来!”
那位大少爷没有说话!
关山月笑了笑,又道:“大少,如今,你我该怎么说?”
转载时请注明此信息:()
那位大少爷有点硬,道:“我找拜善说话去!”
关山月双眉微扬,笑道:“好啊,大少你尽管请,只是那恐怕要往后搁搁,眼前大少你纠缠民女于前……”
那位大少爷道:“她只是个江湖卖解女子!”
关山月道:“江湖卖解女子也是人,并不见得比谁低贱些,在这儿我愿意告诉大少,她是我的人,你大少纠缠我的人于前,复又纠众行凶于后,眼前这件事,咱们该先了一下!”
那位大少惊恐地道:“你打算怎么个了法?”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很简单,我这个人一向宽怀大度,不为已甚,我并不怎么打算为难你大少,我出身江湖,如今任职官家,先按我的扛湖规定,废去你大少的四肢,然后再让你‘查缉营’的这些人抬着你找统带告官状去!”
这番话听得那位大少爷吓破了胆,他面无人色,猛然一挣,扯着喉咙便叫:“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
“大少!”关山月笑了笑,道:“我无意杀人,你可别乱给我扣帽子,‘天桥’锣鼓喧天,恐怕你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见!”
关山月没直说,要是直说,那就成了,就是有人听见,恐怕人家乐得瞧个痛快,也不会有人管!
事实上关山月没说错,他叫了半天,没看见一个人跑过来,他没辙了,也软了,不叫了!
关山月淡然一笑,回身扬手,道:“哪位把兵刃借我用一下!”
那位大少魂飞魄散,心胆欲裂,忙颤声哀求说道:“关,关,关壮士,你饶,饶……”两腿一软,便要跪下!
关山月可没让提督大少跪,关山月也明白,假如让他这么跪下,那显得自己做得太过,在雍郡王胤祯或拜善那儿不大好说话,当即揪胸一提,把他提了起来,道:“大少,这我不敢当,你大少这一套也令我心软,我只听你一句,以后还来不来纠缠了?”
那位大少爷头摇得像货郎鼓,忙道:“不来了,不来了,关壮士,我绝不来了!”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我说过,我这个人由来宽怀大度,不愿为己过甚,大少,没事了,带着你的人,请吧!”
手一松,那位大少踉跄出去好几步,他可没敢再多说,也没敢再瞪关山月,更没招呼“查缉营”的那几个,抖着两条腿,转身便跑!
惊魂犹颤,拾回一条命,怪爹娘少生两条腿,他能不跑?活了这么大,他可从没受过这等惊吓!
他一跑,“查缉营”的那几个也要跑!突然——
“慢点!”关山月陡扬轻喝,那几个一震停步,眼望着关山月,满含企求,好不可怜!
关山月抬手指向院子里,道:“把贵营的人带走!”
那几个走进院子里,扶起受伤的,一拐一拐地狼狈而去,目送那几个远去,关山月走向插在远处雪地上的那把刀,伸手把他拔了起来!
他往回走的时候,乐宝林迎了上来,挑着拇指,惊喜地道:“兄弟,高,高,高,我算是开了眼界,兄弟,你这身工夫是怎么学的?胆识又是哪儿来的……”
关山月笑道:“乐大哥,工夫是跟师父学的,胆识是向老天爷借来的!”
乐宝林笑了,但他忽地皱起眉锋,道:“兄弟,真的不碍事么?”
关山月微一摇头,道:“刚才就不碍事,如今是更不碍事了!”
乐宝林微笑说道:“怎么说,兄弟?”
关山月一扬手中那把刀,笑了笑,道:“乐大哥,就凭这把刀,我要使我这被告变成原告!”
乐宝林呆了一呆,倏然失笑,叹道:“兄弟,你真行,你这个人,是我生平首遇,走,进去吧,别让妹子跟小翠提心了!”
关山月跟着乐宝林走了进去,红姑正在堂屋里,有点坐立不安,一见两人行进,忙站起来望着关山月道:“你,做得好像过了些!”
关山月道:“谁说的?他该算最便宜的一个!”
红姑愁聚眉锋地道:“刚才你跟大哥的谈话我都听见了,碍事虽不碍事,但怎么说百姓斗不过官,这种人总是防着点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