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功夫之准,保定帝自觉与己不相伯仲,犹在兄弟段正淳之
上。他左掌斜削,突然间变掌为指,嗤的一声响,使出一阳
指力,疾点铁杖,这一指若是点实了,铁杖非弯曲不可。不
料那铁杖也是嗤的一声点来,两股力道在空中一碰,保定帝
退了一步,青袍客也是身子一晃。保定帝脸上红光一闪,青
袍客脸上则隐隐透出一层青气,均是一现即逝。
保定帝大奇,心想:“这人武功不但奇高,而且与我显是
颇有渊源。他这杖法明明跟一阳指有关。”当即拱手道:“前
辈尊姓大名,盼能见示。”只听一个声音响道:“你是段正明
呢,还是段正淳?”保定帝见他口唇丝毫不动,居然能说话,
更是诧异,说道:“在下段正明。”青袍客道:“哼,你便是大
理国当今保定帝?”保定帝道:“正是。”青袍客道:“你的武
功和我相较,谁高谁下?”
保定帝沉吟半晌,说道:“武功是你稍胜半筹,但若当真
动手,我能胜你。”青袍客道:“不错,我终究是吃了身子残
废的亏。唉,想不到你坐上了这位子,这些年来竟丝毫没搁
下练功。”他腹中发出的声音虽怪,仍听得出语音中充满了怅
恨之情。
保定帝猜不透他的来历,心中霎时间转过了无数疑问。忽
听得石屋内传出一声声急躁的嘶叫,正是段誉的声音,保定
帝叫道:“誉儿,你怎么了?不必惊慌,我就来救你。”钟灵
惊道:“段公子,段公子!”
原来段誉和木婉清受猛烈春药催激,越来越难与情欲相
抗拒。到后来木婉清神智迷糊,早忘了段誉是亲哥哥,只叫:
“段郎,抱我,抱住我!”她是Chu女之身,于男女之事一知半
解,但觉燥热难当,要段誉搂抱着方才舒服,便向段誉扑去。
段誉叫道:“使不得!”闪身避开,脚下自然而然的使出了凌
波微步。木婉清一扑不中,斜身摔在床上,便晕了过去。
段誉接连走了几步,内息自然而然的顺着经脉运行,愈
走愈快,胸口郁闷无比,似乎透不过气来一般,忍不住大叫
一声。这一声叫,郁闷竟然略减,当下他走几步,呼叫一声,
情欲之念倒是淡了,保定帝和青袍客在屋外的对答,以及保
定帝叫他不必惊慌的言语,却都已听而不闻。
青袍客道:“这小子定力不错,服了我的‘阴阳和合散’,
居然还能支撑到这时候。”保定帝吃了一惊,问道:“那是甚
么毒药?”青袍客道:“不是毒药,只不过是一种猛烈的春药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