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沙咧嘴一笑。“我一直预备了一瓶作急用,以便我要清醒头脑。不过小心了,这就象一支点燃的蜡烛插入到你的喉咙里。”
“给我倒一大杯。”
“当真?这可不象你。这可真叫我惊奇,少校。”
“这只是接下来叫你惊奇的一半。”
帕沙锁上办公室的门,从他的办公桌里拿出一个酒瓶和两只杯子。他递给路金一只杯子并斟上酒。
“赶走那些魔鬼,让一丝阳光照到你的胃里吧。扎兹多罗夫耶。感觉怎么样?”
路金咽了一口下去。“还是把那些祝酒词留到以后用吧。你现在跟我一起搞一个案子。”
“谁说的?”
“我说的。我刚刚说不清是喜还是忧被克里姆林宫召了去。”
帕沙皱起了眉头,他那狭细的眼睛在那张黄脸上眯了起来。“你这是说真的?”
“去克里姆林宫拜访可不是我开玩笑的题材,帕沙。”
“那是什么情况?”
路金跟他讲了一切,然后给了他那份档案。帕沙读着,轻轻地吹了记口哨并走到他办公桌那边。他脱下大衣往旁一扔,将两脚高翘起,并喝了口伏特加。
“里面内容不是很多,不过尽管少,读起来还是令人感兴趣。”
“而关于那个美国人的介绍就更少了,那个他们叫做为‘狼’的人。而且或许你也注意到了,要是按照页数的排列,他的档案里还少了两页。”
“我倒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或许是要为了保密什么。”
“但是通常一个侦查员应该被允许接触所有有关他接手的案子资料。为什么要抽去这两页?”
“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贝利亚会把一切事情告诉给别人?他只是挑我们需要知道的事告诉我们。尽管如此,我也同意你的看法,这确实是不同寻常。”
帕沙评论道,“可怜的是那女人。看得出她吃了许多苦头。她一定是彻底绝望了才会逃离古拉格。那些照片其实没什么大用处。那女人的照片一定是她被逮捕后照的,人看上去憔悴削瘦,头发也被剃短了。史朗斯基的这一张是从远处照的。照得太模糊了派不了什么实际用场。而且,象这样的人懂得怎么改头换面,他们两个人很可能准备了充分的假证明来对付检查站。”
路金点了点头。“第一主要管理局保存了他的档案。他的身世有点神秘。但是他们知道他会讲流利的英语并怀疑至少有半打克格勃和军事高级官员的死跟他有关,包括几个月前死在柏林的格列纳狄·克拉斯金上校。”
帕沙近乎开心地笑了。“听起来他是个可怕的人物。不过克拉斯金是个死了我也不会感到遗憾的混帐东西。”
“我可真得要缝上你的嘴巴,帕沙。特别是跟贝利亚搅和在一起的时候。”
“你认为贝利亚说的是真的,这两个人要杀死我们的领袖和统帅?美国人会真的派这个狼想要杀死斯大林?”
“有可能吧。”路金顿了一下。“你听说过贝利亚的随从中有一个鲁穆尔卡上校吗?”
帕沙扬了一下他的眉毛并问道,“是尼基塔·鲁穆尔卡上校吗?”
“我不知道他的全名。”
“那么我来跟你描述一下。一个个子高大、长得极丑的家伙,他的左耳朵缺掉半块。一张脸看上去就象因为着了火而被铲子扑打过似的。”
路金轻笑了起来。“听起来象是他。”
“我所听到的是,讲他是贝利亚的心腹之一,专门负责古拉格的监管事项。怎么了?”
“他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