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并没有对她干过那种事。
因为小菱从没有同意过!
有一次,他控制不住上前抱住了她,她起先没有推却,但是当他想要吻她一下的时候,她突然惊恐地推开了他,退到了一边,并且一整天都不理会他。
黎翊害怕他的小菱不再理他,不再给他做好吃的饭菜,怕她生气扔下他和小麦离开。
他不敢做那样的事。
可是现在,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小菱怀孕了。
不可能!他们一定在胡说八道。
恭喜啊恭喜啊,一定怀的是个儿子,多照顾你媳妇儿……这些话包围着他,黎翊突然勃然大怒:“住口!胡说八道!小菱不可能干那种事!”
整个楼道安静下来,所有人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这个莫名愤怒的男人。
黎翊牵着懵然不知所以的悦菱,大步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小菱,你没有怀孕对不对?你没有和那个瑜颜墨发生什么对不对?我记得你说过,你说过你没和男人发生过什么,你说啊,你说话啊!”
房间里,小麦坐在chuang边上,带着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翊得得一遍一遍逼问洁洁。
悦菱依然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外界的声源与她没有人任何关系。
黎翊撕心裂肺的质问,和午后嚼舌妇女们的八卦聊天一样,和那个天边的瑜颜墨一样,和她一分钱关联都没有。
“小菱,你说话啊!”得到的永远是无止境的沉默,黎翊几乎要发疯。
无论他怎么问,怎么摇晃她的肩膀,她总是漠然地看着他。
“你点头也好摇头也好,你告诉我啊!”
再最后一次得到沉默回应之后,黎翊的理智终于崩溃,他扳倒了悦菱,扑到了她的身上……
 ;。。。 ; ; 悦菱把热好的饭菜取出来,从昏暗的房间看过去,阳光在她身上撒了一层薄纱。
“洁洁,美美。”小麦和黎翊一起坐在板凳上,呆呆地看着她。
每日三餐,是黎翊最幸福的时刻。
再远也要从工地赶回来,吃悦菱亲手做的饭菜,看她在狭小的厨房里默默地准备。
一个月前,他们在这里租了房子。和孤儿院差不多的红砖旧房子,一整排只有一个厕所。二十几平米的房间,没有窗户,唯一有光亮的地方,隔出了几平米的厨房。
吃饭的地方也是睡觉的地方。
每晚上悦菱睡里面,小麦睡中间,黎翊像个守卫似的睡最外面,稍有风吹草动就要警觉地醒过来。
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网络,自来水都是从别的地方接的,治安卫生很糟糕,上厕所洗澡都不方便。
但是黎翊很满足。
因为有小菱在。
尽管她一直不说话,可是她会静静地做所有的事,做饭、收拾屋子,带小麦。真像一个贤惠的妻子那样,料理家中的一切。
偶尔,她会露出罕见的微笑。
想到这一切,黎翊拼命地干活。
柳医生说过,一个月之内不能过度用腿。可是黎翊顾不上,他们要生活,三个人都要吃饭。他去了工地,声称能干比别人更多的活。
很快,他就拿到了第一笔工钱;也很快,他发觉自己的腿永远也好不起来了……
瘸子!瘸子!小巷子里的孩子们总是跟在他后面做着鬼脸,黎翊却只是憨憨地笑笑。
他们说错了很多话,却只有这一句是真的。
比如,他们会说,悦菱是他老婆,小麦是他们的孩子;他们还说,黎翊不教孩子好好说话,叫妈妈做姐姐,叫爸爸做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