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排查,当事人肯定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新时代的很多犯罪分子不仅精通刑法,应付警察调查这方面,他们经验极其丰富,完全可以出一本教科书。
比如说,一件事,警方会问什么,该怎么回答,用什么语气和表情,等等吧。
他们经常做这方面的排练,如果你以后有机会碰到的话,你会发现,他们比北影那些学生更用心、更专业。”
闫老深以为然,补充道:“现在十年过去了,依然很难调查,但绝对比当年容易一些。
时间会让众志成城的同伙解散。
时间也会让肝胆相照的朋友沦为仇人。
这种变数大了,才会给咱们调查真相的机会。
但老实说,该如何调查,老头我还是没有方向。
这一点,还得看你们组长的安排了。”
许正连忙谦虚的笑道:“您老这可是埋汰我了,我办案子除了运气,就是不走寻常路,特别需要像您这样的老成持重的长辈在一旁督促和指正。”
闫老眉头一抬,顺着话锋便给许正出了一个难题,“那既然这样,等部委借调一年期满了之后,你便来我们市局。
我虽然退休了十年,但在市局还是有一点香火情。
到时候成立个旧案大队,我也可以给你当个顾问。”
许正不知道老头是开玩笑,还是真的意有所指,他有些意动,一年之后,全国的通缉犯估计抓的七七八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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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在追逃系统干下去,也没啥意思。
还不如转回老本行,专干刑侦工作。
可是再想到京城市局档案室那一个个铁盒子档案,那还不如回长明呢,在哪里侦办这些旧案不行,没有必要非在京城吧。
“闫老,您看您这就不对了,咱们这案子才刚开始,我什么水平您不知道呢,太早下注的话,我怕您后面会后悔。”
闫老老神在在靠在车座,“我虽老,眼也花,可眼还亮堂着呢。
再说我看重的根本不是你办案的能力。
而是你身上那一份干净的警察之心。”
老人家这番话,让许正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脑海中瞬间闪过从警以来的一桩桩事情,没有人能比自己更清楚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
他的那些功过是非,外人看到的更多是书面报告。
良久,他略带惭愧的伸出双手,“不瞒您说,估计也瞒不住您,我这双手沾过了不少血,严格意义来说,可能有些人罪不至死。
但。。。”
闫老不屑,“才杀几个蟊贼而已,要是我,那些敢来国内犯事的人,一个都不要留。
可惜我退休太早。。。”
许正心里咋舌,不敢再说这个话题,没想到老头还是一位鹰派,怪不得两人互相看着顺眼,根子是在这儿呢。
竹青一直伸着耳朵想听听后排二人后面的话题,特别是组长到底杀过多少犯罪分子了。
但可惜,他们二人竟然说着说着不说了。
真吊人胃口。
与她相比,裴天石倒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他没有侧头的动作,而是专心的开车,仿佛领导的秘密听不得一样。
雷山镇在高山村西面,有二十多公里,靠近六环,算是京城郊区的郊区了,这儿有点类似城中村,高楼大厦也有。
低矮的民居也不少,也有不少以前的农民自盖的小别墅。
说是镇,其实已经和京城相连,街道两侧的商铺林立,车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