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善之人很可怕,他们披着善良的外衣,极力隐藏内心的私欲,做着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事儿,矛盾的性格很是难以揣摩。
奶奶能这样明目张胆地挤兑娘,说明是利益高于一切的,想在她面前打亲情牌,需要一直给她银子,还得越来越多,一旦少了或不给了立刻翻脸不认人。
二叔虽没有说话,但看着就是有心思的,长子不在家,爷爷又是常诵经念佛的,应该对俗事关心的很少,这个家收益田产都是二叔在帮着打理,所以,大房对于他就是分割利益之人,不管、漠视、有机会推波助澜让爷奶更厌恶大房才是他目前的心态。
二婶是个蛇蝎女人,在她说话内容里就可听出,不为虎作伥就不错了,指望她能帮衬无异于痴人说梦。
三婶一开口就是里挑外撅,是恨不能天下大乱的主,能这样挑拨打架的,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加上她水性杨花的表现,老楚家的事她不会管只会看乐,只是这样的女人为什么家里长辈能容?不应该沉塘或是被软禁什么的吗?
娘亲,没有娘家依仗,只有一个弟弟,还是靠“楚家养大的”,一辈子要背上这个恩名,身边还有个惦记她娘家银子的恶婆婆,唯一可以依仗的老公带钱跑了,自身又没能为老楚家生下儿子,只有三个赔钱货,其中一个还是小傻子,这境地还真堪忧啊。
现在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太奶,为什么奶奶那样对太奶;爷爷不闻不问呢,能解释通的答案就是:太奶不是爷爷的亲娘。
是啊,就是再狠毒再没良心,也不会容忍娘被媳妇骂吧,对了,还有年龄,可以证明这点,奶奶四十多岁,太奶才五十多,一看就不是亲婆媳,这样说,太奶不是填房就是姨娘了,填房的几率大些,因为小辈都叫太奶而不是太姨奶,可以确定,太奶是填房,二爷爷跟爷爷是同父异母兄弟。
以太奶处境,分家最有理由,只是因二爷爷傻所以才一直忍气吞声地没有提出,那么,假如将爹爹过继给二爷爷的话,太奶是不是就能踏心分家呢?
一旦成为二爷爷的后辈,爷奶就无权干涉自家人的生活吧,只要能找到地方住,找到可以赚钱的生计即可。
楚福儿想到这,兴奋的“蹭”地一下站起,然后双手叉腰仰首望天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
楚福儿觉得笑声有些大,而且这不是自己的笑声,马上停下笑,扭头看去。
只见山坡处站着一群人,一看穿着就属于那种非富即贵的,打头的是一位老者,身穿儒衫,花白的头发插着一枝白玉簪子,下颚上的胡须因大笑而抖动着。
“这个小娃娃真是有趣真是有趣,”老者边说边用手指点楚福儿。
后面的人也笑着附和。
楚悦儿和楚慧儿忙跑到楚福儿身边,警惕地看着这些人。
二爷爷个高眼尖,一眼看见这群人后面的年轻人里面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激动喊:“鹏程鹏程,你给我们带好吃的了吗?”
楚福儿急忙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月白色儒衫十三四岁的少年,也一脸欣喜的望过来,跟娘长得有八分像,剑眉朗目的很是俊美。
“二爷爷,悦儿慧儿你们打猪草怎么还把福儿带来了?”当看到楚福儿时,脸上和口吻都带着焦急和担忧。
“小舅,小舅,福儿病好了,她刚才还大笑了呢,”楚慧儿兴奋地跳着说,一方面是见到舅舅的喜悦,一方面是报告福儿变聪明的消息。
二爷爷立刻学楚福儿,掐着腰“哈哈”大笑起来,无疑,又引起这群人的哄笑。
小舅舅脸色有些红,忙上前给最前面的那老人行礼解释说:“大人,这是学生长姐家的孩子,名为悦儿慧儿福儿,那是长姐家的长辈,学生称之为二爷爷,只是年少从树上不慎跌下,落了毛病,成为痴儿。。冲撞大人还请海涵。”
“哈哈,无事无事,不过老夫想问问福儿小娃娃,刚才为何那般大笑?”老者兴奋地看着楚福儿,希望能得到她的回答。
刚才就见这个小人双手托腮,一副沉思的样子很是有趣,小脸又忽然仿佛解开什么难题般豁然开朗,然后就掐腰仰天大笑,还是很得意的笑。
最为逗趣的是,她屁股后面还带着尿布,随着她大笑一抖一抖的,最后掉了下来,露出穿着的开裆裤。
从没有见过这点小人竟然有如此多的表情,仿佛大人般。
老者后面的人也都是一脸感兴趣的样子,好似楚福儿不说出什么来,他们都不会放过。
方鹏程急的脑门上开始冒汗,刚才解释二爷爷是个痴儿,现在再说福儿也是痴儿的话,那姐姐家的名声就算是毁了,一家有一个傻子已算是不幸,姐姐又生个傻孩子,那老楚家以后孩子的婚事就难了,悦儿慧儿的婚事也要受影响。
咦…慧儿说福儿的病好了,就是说福儿不傻了?
方鹏程忙往楚福儿那里看去,只见姐三正在给这些大人们行礼,虽楚福儿笨拙些,但也学的有模有样,他的心慢慢地放到肚子里。
“是叫福儿吧?”老者走几步上前低头问。
这个老者面色红润,底气十足,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之人,再加上周围人对他的恭敬,应该是个大官,回答好了有助于小舅的前程,楚福儿快速的判断着。
“大人爷爷,小女叫福儿,”楚福儿说话没有结巴,这是传说的潜能吗,关键的时候没有掉链子,让她甚为惊喜。
楚悦儿楚慧儿也是很惊喜,方鹏程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哈哈…好好好,很有礼貌,话语清晰,”老者夸完还回头看后面的人,希望后面的人也同自己的观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