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认识七八年了,他家就是这个城市的,分到了那边。”老恩说。
老恩说得简单,但是唐曼知道不简单。
“他的妆我看了,外妆有点你的风格。”
唐曼看着老恩。
“噢,我教过他妆,确实是一块好料,学得快,上手快,理解的也快。”老恩说。
“那就是你的徒弟了?”
“不是,只是朋友,谈不上徒弟。”老恩说。
聊了半个小时,唐曼出来,去唐色那儿。
董礼和唐人在吃饭。
“哥。”
“叫嫂子。”董礼说完,笑起来。
“哥,我以前在这儿有一幅妆画,我要回拿去看看。”唐曼说。
“我不记得了。”
“我去画室。”唐曼站起来了。
“你别给我瞎翻,我给你找。”唐人站起来,进了画室。
半天,唐人出来了,拿了一幅画儿。
“是这个不?”唐人问。
唐曼看了一眼,说是。
“什么破画,看着瘆人。”
唐曼拿着画儿回宅子,让保姆给做了饭,坐在二楼吃饭,看着画儿。
这画儿是丧画儿,就是妆画儿,一半是男人的脸,一半是女人的脸。
她想起来,有这样的画,在唐人那儿。
那一半男人的脸,看着熟悉,看了半天,她才看明白,那是竹子的脸,另一半女人的脸是她的。
这样的丧画,一般是不会选活着的人,但是她就选了,当时画这幅画的时候,是因为什么呢?
唐曼实在想不起来了。
唐曼细看,有一行落款,是特别细的妆笔写出来的,不细看还看不到。
鬼市秋画。
又是鬼市,如果是在鬼市画的,怎么在唐人那儿呢?
那就是说,她去过鬼市,从鬼市回来后,在唐人那儿画的,她在唐人那儿画过一阵子画儿。
自己去过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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