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礼说,她会处理的。
唐曼回办公室。
私钱在火葬场是很化妆的禁忌。
家属本身就是在痛苦之中,敬畏死者,告诉亡灵,他没做到。
唐曼是没有想到,董礼真是没有留情面,直接给填了通知单子,开除。
也在外面贴了公布,报到了局里。
这样的事情,场长报,肯定就是批的。
陈东当时就傻了眼了。
陈东就现在任着自己的能力,再想找一份工作也不是太容易,家庭也没有背景。
陈东单亲家庭,和母亲在一起生活。
这董礼开除陈东,也是保护陈东,别越走越远。
晚上陈东给唐曼打电话,说在古街。
唐曼过去。
“师婆,我被开除了。”陈东说。
“我知道。”看着陈东,是可怜,可是也是太可恨。
唐曼没有想到,董礼还有这股子狠劲儿。
“师婆,我第一次这么做,私钱我不应该拿,是家属找到了我,这家属说实话,我也是认识,原来的老邻居,让我安排一个独厅,开第一炉,其实这都没有多大关系,非得给我钱,我就拿了,这是五百块钱。”陈东说。
“重说。”唐曼说。
陈东就沉默了。
如果真是说老邻居,那是人之常情,在火葬场上班,这点权力还是有的,也不是过分的事情,家属给拿点钱,那是一种求得心理安慰的钱,场里也是瞪一眼,闭一眼的事情,绝对不会闹到这样。
主任这个人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他能找唐曼,没找董礼也是想了很久,不然也不会说。
如果真是这样,董礼也不会开除陈东。
唐曼想给陈东一个机会,让他重说。
陈东沉默了半天说:“我就这么一次。”
陈东在说谎,这是显然的,陈东看着挺聪明的,实际很愚蠢。
“那好了,我有事。”唐曼走了。
回宅子,董礼等着唐曼。
“师父,菜一会儿送过来。”董礼说。
进屋坐下,唐曼说:“陈东找我了,没有承认,只说了那么一件事情。”
“师父,你也操心这件事情了,如果只是那么一件事情,没有人管的。”董礼说。
唐曼说:“我不管。”
吃饭,银燕来了。
银燕坐下,倒上酒,自己喝,沉默了很久才说:“我当了纳棺师了。”
唐曼知道这件事情,跟着叶军在一起混。
“其实我是不想的,可是我想研究妆,在场子里,我的妆,他们不承认,我要得到承认。”银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