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没声音了,已经睡着了,郑雯婷又气又笑,摇了摇头,先替她盖上了一层薄被,又悄悄拿过了夏花的手机,翻了起来。翻了一会儿,发现了一个名字在最近通话纪录上出现的最多……施得。
施得还不知道他已经成为郑雯婷的头号怀疑对象了,他和杨长在一起吃过早饭,又聊了一通太极拳和中垩国传统文化,等等,聊得十分投机,都大有相见恨晚之意。眼见到了上班时间,杨长在意犹未尽地说道:“我得去上班了,施老弟,晚上我作东,尽尽地主之谊。”
各自交换了电话之后,杨长在依依不舍和施得告别。自始至终,杨长在没说他是什么身份,施得也没有问。有时候保持一种淡交如水的状态也很不错。
之前在公园,本来夏花的安排是她和施得一起现身到杨长在面前,开门见山地提到家属院项目,但在施得看到杨长在正在一招一势打出正宗的杨氏太极拳时,他临时改变了主意,决定他自己出马接近杨长在,相信会比夏花出面更容易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夏花一开始不同意。
别看夏花有时话很多,而且爱闹,但在正事上她毫不含糊,很有主见,也很认真。施得就从她和杨长在关系太熟的角度出发做了详细的分析,最后说服了夏花,让她认为还是以没有目的的接近更容易让杨长在没有反感心理。
结果……施得大获成功。
第一步开局不错,那么第二步就应该更好走一些了,施得就拨打了夏花的电话,继续下一步的安排,不料电话打通了半天,却没人接听,让他很是不解,只好先回了宾馆。
回到宾馆,施得给月清影打了一个电话。
“一切还顺利吧?”月清影的声音很清晰,她早就在等施得的电话了,“我刚刚还在想,其实一早从单城出发去石门也来得及,不用非得晚上走,也不知道夏花是怎么想的……”
“她的安排是对的,今天早上的事情证明,她有时虽然闹腾了一些,但在大事的考虑上,还算周详。”施得不是为夏花辩解,而是事实如此,他昨晚也对夏花提出连夜前来石门不是十分理解,不过今天早上和杨长在的会谈充分证明了夏花在表面上不靠谱的背后,其实是一个事事有计较有想法的人,“刚刚我和杨长在吃了早饭……”
听了施得的情况介绍,月清影说道:“夏花比大学时成熟多了,记得以前她总是风风火火的性格,有人追她,她就先问对方喜欢她什么,对方答不上来,她就直接关门。如果对方说喜欢她漂亮,她就说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等她老了丑了怎么办?结果吓跑了一个又一个追求者。现在她长大了,也成熟了,做事情不再和以前一样爱乱问为什么了。”
“那你呢?”施得难得听到月清影说出长篇大论,就突兀地问了一句。
“我什么?”
“你在大学里是怎么对付一个又一个追求者的?”
第一卷第八十六章背后种种(求票)
“……”月清影忽然就沉默了,沉默了半天就冒出一句,“你要觉得你和夏花合适,就和她恋爱吧,她是个好女孩,真的。”
电话断了,短促的盲音如同一声接一声的叹息,施得无奈地摇了摇头,月清影再清冷,她也是女人,她就算知道他是为了事业和夏花一起前来石门,但内心还是难免有危机感,可问题是……施得问自己,他真的喜欢月清影并且愿意娶她为妻吗?
又或者说,他真的喜欢夏花吗?
施得自己都没有答案。
又等了一会儿,夏花还没有电话打来,施得在石门完全没有关系,只好坐等,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睡了也不知有多久,又被电话铃声吵醒了。
一看电话就一下清醒了,竟然是木锦年来电。
“施老弟,听说你去石门了?”
施得心中一紧,消息走漏得真快,他也没隐瞒:“刚到,锦年兄消息真是灵通。”
“哈哈,我可不是有意打听你的动向,是夏花借走的汽车车主透露的,我一想,夏花一人去石门的可能性不大,估计你会同行。”木锦年解释了几句,又说,“昨天晚上我和苏波见了一面,又和伟强通了一个电话……我有一个不够成熟的想法想和你沟通一下。”
施得一下想到了什么,木锦年想当说客了?好,且听他说些什么:“我也想听听你的高见。”
“其实,生意讲究的是双赢,商场和官场不一样,官场有时是零和游戏,最好的位置永远只有一个商场上就不一样,市场很大,都可以坐下分一碗汤,所不同的是,差距就是谁的肉多点谁的肉少点,但肯定不会有空碗。”
施得听明白了什么,笑道:“问题是,有人自认是掌。的大厨,现在捂住锅盖,不让开饭。不开饭只能有一个结果,大家都饿肚子。都饿肚子也就算了,忍一忍,只要饿不死,日子还能过。但有人不但想当掌勺的大厨,还想当市场的裁判员,这个问题就麻烦大了,饿几天肚子不要紧,但非想饿死人,谁也不会坐着等死。”
“话是这么个理儿,但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官场上,老大优先制,官大一级压死人。商场上,能者为王,谁主导了市场,谁就要拿大头。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和夏花也不要活动了,苏波替伟强做主了,以后伟强手中的工程,分给滨盛一部分,保证让滨盛有活干,有钱赚。”
施得冷笑了,估计是付伟强也好赵苏波也好,在得知夏花入股滨盛之后,改变了策略,不再以打压为主,而是想拉拢加收编,让滨盛成为他们的附庸,想得美!在以为滨盛后台只有月国梁时,耀武扬威,企图一举将滨盛扼杀在萌芽状态,在又得知滨盛又多了夏花的股份后,又想讲和,讲和就讲和好了,还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真当自己是救世主?
施得呵呵一笑:“我已经来到了石门,总不能空手回去吧?要不白跑一趟,得浪费多少汽油。”
木锦年听出了施得的言外之意,也不勉强:“我只负责带话,施老弟怎么做,自己做决定就行了,我不持立场。对了,玉器行改造得怎么样了?有几块极品翡翠是镇店之宝,我建议最好别卖,放在店里,可以增加运势。我听一位鉴定大师说过,宝玉有灵气,可以旺财运。”
木锦年怎么这么关心玉器行的后续发展?他不是想和过去一刀两断,从此再不受过去的影响了?施得一下就起了疑心。
对于木锦年为付伟强和赵苏波出面说和,施得倒还可以理解,木锦年和付伟强、赵苏波关系密切,相比之下,他和木锦年虽然称兄道弟,其实关系非常一般,在木锦年的心目中,他也就是相术值得他的肯定,在关系网和实力之上,远不如付伟强和赵苏波更有实用价值。
施得不置可否地说道:“好说……我也有一句话想劝劝锦年兄,不要押错了宝。”
“呵呵,多谢施老弟关心,我相信我的眼光不会有错。”
挂断电话,木锦年回头对坐在身后的一人说道:“特意提醒施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