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在工程款的下拨问题上,也需要再继续运作。按照规定,入场之后第一笔工程款就要到位,大概是总造价的百分之三十,但如果能提高到百分之三十五或是四十,前期的资金压力就会大大减轻。而现在,滨盛最缺的就是资金。
应该说,每一家房地产公司都缺资金,没有一家房地产公司开发项目是有多少钱办多少事,往往都是手里有一个亿就要开发十个亿的项目。缺口哪里补?银行贷款。
问题就又来了,滨盛是单城的公司,承接的是石门的项目,如果在单城贷款,因为不是单城的项目,单城市府不好支持,月国梁也不好发话,毕竟项目不在单城,不给单城的经济做贡献。如果在石门贷款,石门的关系不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石门的银行也不愿意贷款给一家外地的公司。
两难境界。
三个人商量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先从单城贷款,毕竟单城是大本营,然后等在石门站稳脚跟之后,逐渐将滨盛的重心转移到石门,甚至可以重新在石门注册,成为石门的房地产公司。
“以后来石门发展,夏花,就得全靠你了。石门的关系网,得靠夏秘书长了。”施得对夏花说道。
夏花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倒想指望我爸,可是我爸说,他指望不上。他是副秘书长,没实权,他说的话,就是省委大院的一股轻风,轻风拂面,刮过就算,在省委大院起不了波澜,也出不了省委大院的大门。”
施得自得地一笑:“此一时彼一时,也许不用多久,夏秘书长的话就有分量了。”
“我不信,我爸没多少后台,他在京城没人,想升到副省级,我看这辈子是没指望了。”夏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了,睡觉。清影姐,我们又回到以前睡一个床的快乐时光了,不过扫兴的是,同屋还有一个臭男人。”
施得哈哈一笑,没理夏花,洗澡睡觉。
半夜忽然觉得冷风嗖嗖,睁眼一看,原来是窗户没关,他起身去关窗户。他睡在里侧,月清影和夏花睡在靠近窗户的外侧,他必须绕过二人的床才能关窗。
无意中看了一眼,夏花朝外,月清影朝内,二人同床而眠,就如花开并蒂莲,两朵美不胜收的姐妹花并排躺在床上,夏花美艳月清影娇艳,竟让施得一时看得失神。
第一百二十七章将计就计
不是所有男人都有如此福气,可以同时欣赏到两个绝色美女的甜美睡姿。本来施得一直不明白性格差异巨大的夏花怎么就和月清影成了至交好友,现在才明白过来,两个人睡着之后的姿势太一致了,都是仰卧,都是双手放在身侧,都是微微蜷了双腿,此时的二人才真如一对姐妹一般。
施得关了窗户,又细心地为二人盖了被子,才上床沉沉睡去。
翌日,施得开车,二女坐在车后,先是在项目所在地参观了一下现场,又到了办事处视察了装修进展,最后又考察了石门几个有名的在建项目,几人心中大概就有了意向,下一步的前景就越来越清晰了。
中午时分接到了月国梁电话,说是他脱不开身,要和别人一起吃饭,如果下午方便,可以一起回单城。施得算算时间,也该回去了,就点头同意了。
刚和月国梁通话完毕,几人准备去吃饭,夏花就接到了安坚强的电话,安坚强提出要请她和施得吃饭,态度十分热情,而且还是非请不可的架势,夏花就答应了。
安坚强的宴请也安排在了花锦园。
到了花锦园,来到了228房间,安坚强不是一个人,而是还有一人。此人是一个30岁左右的男子,长得魁梧结实,浓眉大眼,安坚强一见施得和夏花就热情地介绍说道:“施得、小花,我介绍一下,陈明浩,南力建筑公司总经理。”
施得和夏花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什么,安坚强要介绍建筑公司给滨盛了,确实是一头老狐狸,刚渡过危机就想横插一手。不过以后拨款问题还用得着他,也只能先看看再说施得和夏花倒没什么表示,热情地和陈明浩握手,月清影却脸色一沉,立刻就表现出不愉快的表情。陈明浩也是场面人,点头哈腰地递上名片,态度十分恭谨。不过在递给月清影名片时,月清影没接,就让他的脸色稍微变了一变。
“这位是?”安坚强淡淡地看了月清影一眼,微带不悦地问道。
“她是月清影,滨盛的董事长,也是我的姐姐。”夏花借抱了抱月清影的肩膀,“月姐姐和我是校友,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她爸爸也和我爸爸是好朋友。”夏花有意在暗示什么。果然,安坚强态度大为缓和,又多问了一句:“月董事长的爸爸是?”
“月伯伯是单城市常务副市长。”施得看出了安坚强因人而宜的势利性格,就直接点出了月国梁的职务。
“怎么不早说?”安坚强立刻就笑容可掬了,“我和月市长也有过几面之缘,还坐在一起喝过酒,也算认识了。要是真论辈分,清影,你还得叫我一声安叔叔。”
月清影刚才被夏花一抱,也明白了什么,场面上的事情该应酬的时候必须应酬,就顺势叫道:“安叔叔。”
安坚强才完全笑开了怀:“都不是外人,都是自己人,就不要拘束了,来,上菜。”
吃饭间,安坚强只字不提工程上的事情,只含蓄地一提感谢施得,还和施得碰了几杯,然后就是天南地北地拉家常,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气氛热烈而和谐。施得就顺着他的话向下说,还讲了几个古代的志怪故事,比如不死草和火浣鼠,以及夜明珠和断玉膏等等,大部分是《山海经》上记载的能人异事,场面上的事情就是聊一些共同的话题,既然安坚强爱听,施得就放开了说。
说着说着,就又讲到了相面之上,安坚强感慨说道:“中华民族的文化博大精深,许多不传之技都失传了,太可惜了,流传下来的许多奇异书籍,比如《推背图》和《烧饼歌》,听说许多都应验了?”
施得见安坚强有意探究,笑道:“预言术太高深了,我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相比之下,相面就简单一些。相面只看一个人气运,而预言则要观天象推演国运非人力之所为……”
既然谈到了相面,安坚强就又问:“说到运气,本是虚无飘渺的东西,但在生活中又无处不在,谁敢说自己不相信运气?就算他是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得承认运气的重要性。就算在官场,如果没官运,也是事事不顺。小施,你说说看,我以后的运气会怎么样?”
安坚强就是喜欢绕来绕去的性格,施得明明知道,也得陪他绕,有些事情点破了就没意思了。但要说到安坚强今后的运气,施得还真不好开口。
“其实运气有起有落很正常,行运时,要多积阴德,才能在霉运时迅速摆脱困境,不至于越陷越深。安台长最近一段时间要多注意小人作崇,要少说话,低调做事,相信很快就能拨云见日。”施得尽量说得含蓄一些,说得太直白了,不但泄漏天机,而且还有故意恐吓之嫌。
即使如此,安坚强还是吓得不轻:“怎么了,怎么了小施,你能不能说得再清楚一点?”
“其实也没什么了,还是邰小鱼事件的后继影响。”施得心想,不好意思了安台长,邰小鱼事件的后续影响是他一手策划的,要的就是继续拉付伟强下水,从而让付伟强运势走低而进一步波及到付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