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会儿功夫,又有二十几人倒下,一百来人,只剩下了一半。
二十几个人后退,还剑拿弓,一支支雁翎箭射来,又刁又狠,防不胜防,李慕禅却不理会,挥剑如故,紫光纵横。
雁翎箭射到身上,纷纷弹下来,竟射不透他皮肤。
走丹顺溜之后,他一心二用,苦修金刚不坏神功,浑厚内力之下,效果截然不同,第三层火候越来越深,皮肤越发坚韧。
碧血堂众人脸色大变,竟然箭射不透,那长剑斩上去,也是够呛,如此怪物,岂能力敌?!
“大伙还是先撤!”有人扬声喝道,随即如一阵风钻进了树林。
有人开头,其余人们纷纷效法,转眼功夫,走了个干净,李慕禅也不追,只看着他们逃命。
还有几个人高声吆喝,怒斥懦夫,奋不顾身朝李慕禅冲来,高声长喝,悲壮惨烈。
李慕禅面无表情,轻飘飘迎上前,紫光闪烁,几下功夫将这几人斩杀殆尽,惹得梅府众人暗自叹息。
虽佩服他们悍勇无畏,但身为敌人,这般人物不能不除,否则后患无穷。
李慕禅双剑垂地,顾盼四野,入目所见,没有一个站着之人。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六七十人,多是断了气,还有几个在呻吟,气氛惨烈。
一双长剑雪亮依旧,寒光闪烁,竟没一丝血迹,他用驭箭诀,剑上蕴浑厚内力,但凡有物碰上,自有反弹,滴血不沾。
李慕禅提剑飘身返回,对众护卫的目光似无所觉,来到车厢上,微笑道:“小姐,幸不辱命!”
“湛然,做得好!”梅若兰微笑赞叹。
“雕虫小技罢了,他们武功低微,不值一提。”李慕禅微笑,双剑递给小圆。
小圆接过来,翻来覆去的打量,又掂了掂两剑,歪头暗忖:难道是因为剑重了,所以湛然能纵横无敌?
……
李慕禅回到车厢里,盘膝坐下,面露笑容,刚才这一番拼杀,委实痛快,尽扫这一阵子的郁气。
如今经脉宽阔,内力浑厚,不像先前的束手束脚,有力施展不出,心情也随之通畅许多。
虽然仍与顶尖高手有差距,但只要日后凝练紫丹,随着紫丹增大,经脉自然跟着宽阔,比常人修炼快了数倍。
紫丹增长之法,无外乎凝成之法,按照紫阳碑来就是了,他精神强大,修炼起来,比常人有优势。
想到此,他信心大增,似乎找到了天下第一之路。
余下路程,再无波折,平静的来到凤鸣城外。
抵达凤鸣城外时,已是傍晚,夕阳西下。
凤鸣城外的夕阳,像是一只火球悬在西山,壮观瑰丽,与在海东省所见不同,小圆会在车厢里,挑着珠帘观望,啧啧赞叹。
一会儿功夫,小圆捂着眼睛退回来,眼睛看得伤了,惹来李慕禅一番取笑,李慕禅惹来一通粉拳。
两人共处一车厢,李慕禅刻苦修炼,一坐就是一天,小圆也跟紫阳碑较上了劲儿,可即便拼了命,却坐不住,半天功夫就浑身不舒服,心烦忧意乱,只能起来。
李慕禅暗自摇头,这入定的功夫,需循序渐进,一点儿一点儿延长时间,想一蹴而就,根本不可能,违反人之本性。
小圆正玩闹时,马车忽然停下。
“哈哈……”一阵爽朗大笑破空而来,响彻整个天地。
李慕禅皱眉,挑帘看了一眼,却见一队人马拦在前面,当头三骑呈“品”字形站定,身后二十几个武士,个个黑衣,头上系黑带,彪悍英武,气度不凡。
大笑者是最先一个中年人,四十余岁,身材魁梧,相貌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