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时耍赖东方被直接扔进了浴桶里,在浴桶中呆坐了半响,眼看着水都快冷了,外面人还没有纵容他意思,东方不得不摸摸鼻子乖乖自己动手。
总来说,东方对于自己这辈子皮囊还是极为满意,不然也不会几次三番试图利用,可惜好像每次都没什么用处。
至于昨日,被欲念冲击迷迷糊糊,到底是怎么惹动了西门吹雪来着?
呜,不用下半身思考男人是很可恶!
两人行踪虽不至于被人追踪到,可在众多势力搜寻下,在村落中当然并不适宜久待,分别洗净了身体,先前吩咐饭菜就上了上来,乡间小菜虽不奢华,但在味纯、在香淡,做早食自是最好不过了。
乡间农户对于江湖人也时常有见,可像今日这对儿天上谪仙似人,又哪里可能见过,开始有些惊惶,见温和男子态度和善,另一个冷峻男子亦没有刁难,放下心之余,更是热情招待了两人,神情作态全是一派纯朴,就像门上斜插那根艾蒿,味道并不定好闻,却能清心。
饭后端了一杯暖汤,梳着两根辫子小姑娘脆生生道:“上月时候也有一位穿着好软衣服叔叔来吃饭,他说饭后清口要喝茶,爹说我们没有好茶叶,加上饭菜本就清淡,不如添上一碗暖汤,那位叔叔连连叫好哩!”
汤是山中野味熬上冬瓜,味道清淡,入口即化,滑入喉咙里即暖了胃,又暖了心,果然是极好。
东方放下碗,笑眯眯扯扯小姑娘两小辫,“你明明是男孩子,怎么梳着小姑娘辫子,羞也不羞。”
乡间‘小姑娘’长得极为平凡,脸上也晒成了小麦色,不过若这‘小姑娘’是‘小男孩’,那到是算得清秀细致。
摆了摆辫子,‘小姑娘’哼声道:“我家男孩子多着呢,爹娘就像要女孩,我在兄弟中间最适合穿女装,当小姑娘养着爹娘就更宠我一点,兄弟也让着些,我有什么好羞。”
这一番道理,倒是像极了东方一发现自己身体对西门吹雪有诱惑力,就毫不迟疑利用这一点诱惑他举止,东方哂笑道:“你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多转,长大了没人要哦!”
“叔叔是不是也是心思太多了,所以别人不要。”男孩毫不示弱,说话间更是若有若无扫向一旁西门吹雪。
东方眯着眼睛看他,忽然拍着那小脑袋壳,真诚道:“心思深是一回事,可太功利却是不好,记住,想得到什么,就必须懂得去付出……”
他话声轻缓,显得极为诚恳而可信,眼神不经意扫过身旁人,半合眸子中就隐隐闪过柔情……与决心。
即便先把自己放在赌桌上,即便让对方清楚底牌……
除却生死,再没有什么能让自己放手。
因为当年,已经错过一次了……
“公子,药来了……诶,藤萝,你又和客人说什么乱七八糟了。”农妇把药碗放在东方身前桌子上,一把拉过小孩,虽是责骂,脸上却是爱怜。
乡间农户又这样一个大胆孩子,恐怕是几分欣喜几分恼,更多是对孩子担忧。
“大姐不用骂他,我挺喜欢小子。”干脆喝下药,东方起身,温和道:“以后你们若有什么难处,可到丝缕坊找我。”
小孩眼睛一亮,大声道:“那个卖花色最简洁衣服,但是每一件都比最柔丝绸还要贵丝缕坊吗?”
东方扯扯他辫子,笑道:“是啊。”
和西门吹雪相续出门,屋内小孩挣脱娘亲手冲出来,叫唤道:“你一看就很有钱,今天饭菜也很满意,为什么不给我们留下很多银子呢?”
东方转头,正色道:“拥有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东西,永远都不是好事,银子也是。”
轻声叹了口气,捏捏男孩不及富贵人家小孩柔软脸颊,“真希望孩子都没有机会懂这些道理。”
……
“很喜欢孩子?”西门吹雪一贯平淡声音没有起伏,猜不出情绪。
“嗯,孩子会让人觉得世界真美。”东方走在他身边,忽然偏头一笑,“你可别劝我自己生去,我孩子一定很妖孽很不可爱,所以还是算了吧!”
“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小时候就很不可爱,世故、怨恨、狠辣、趋利……很丑啊!”
西门吹雪眉目颤了颤,凝视他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