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过么?你若是想过就不会一直瞒着我!也不会让一个女人背负上一个勾引皇上地恶名!”我越说越起劲,“总而言之,你就是一个不负责任地男人!”
“你简直不可理喻!”他的怒气终于爆发。
我被他吼得心中一阵委屈,双眼瞬间蓄满了泪水,他见我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赌气的别过头去,我的泪水“叭嗒叭嗒”的落在地上,或许是我真的有些不可理喻吧。且不说这是半年前的“旧事”,就是历朝历代也没有一个条文规定皇帝宠幸过宫女就必须将那名宫女晋位的,我到底在为什么生气?是气他碰了别的女人?可这半年来他曾无数次地拥有过其她女人,怎么又不见我这么气急败坏?还是气他碰了我身边的人又不告诉我?我的脑子一团乱,只知生气,却又不知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顺治扳着脸在原地站了一会。忽然转身朝门口走去。
“你……你做什么去!”我忍不住出声相询。
“出去转转。”他闷声道:“我不想跟你吵架!”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看着他的背影,我用力地绞着手中的帕子,胸口郁气难平,我没有错,错的是你!
正当我气得无以复加之时。见常喜又退了回来。本以为是顺治回来了,我刚想矫情一把,却发现回来地只有常喜一人。常喜打了个千道:“娘娘这回可是误会皇上了。”
我一愣,随即扳着脸道:“你不必替他抱屈,明明是他……不负责任。”
常喜上前一步道:“娘娘可想听听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我犹豫了一下,装做不在意地道:“说来听听罢。”
常喜窃笑了一下,“那晚皇上招待使节,多喝了几杯,本想到坤宁宫给娘娘一个惊喜,吩咐掌钥太监开了门,却见娘娘正站在院中。”
“胡说,我才没……”
常喜连忙道:“那自然不是娘娘,但那时天色昏暗,那人又围着娘娘地衣裳,试问在这宫中,哪个奴才胆大到敢穿着主子的衣裳?所以当时别说皇上,就连奴才这个清醒之人都以为那是娘娘,皇上吩咐奴才候在一旁,奴才自是不敢打扰,这才阴差阳错的有了此事,第二日皇上也十分懊悔,觉得对不住娘娘,躲了娘娘好几天。”
常喜说到这,我才想起,封妃那日,顺治的确是对我闪闪躲躲的,原来竟是因为这件事,我冷哼一声:“他躲着我有什么用?那秋 水……”
“娘娘,”常喜打断我,“皇上虽自觉对不住娘娘,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在第二日便传下口谕,让奴才前来向秋水姑娘传旨,晋她为答应。只是秋水姑娘拒绝了。”
“竟有这样地事?”我不敢相信地看着常喜,又嘴硬道:“那他刚刚怎么不说明白!”
常喜道:“恕奴才斗胆,在皇后宫中认错了人,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尤其是在娘娘面前,皇上更不愿提起这档子事,况且刚刚娘娘言辞锋锐,皇上……也得要个面子不是?自皇上登基之日算起,宫中敢这么与皇上说话的人,娘娘您可是头一个。”他抬头看了看我地脸色,小心地道:“别说这是秋水姑娘自个儿拒绝了,就算皇上事后没有只言片 语,甚至为保天颜将秋水姑娘赐死,旁人也是不敢说一个‘错’字 的。”
常喜又道:“娘娘,皇上现在去了慈宁宫,娘娘要不要……”
我白了他一眼,“干什么?要我去给他道歉么?就算事情是你说的那样,他还是有错!”反正就是一把无名火,这个赖,我还耍定了!
哎?慢着!慈宁宫?乌云珠最近不正是伺候在慈宁宫么?这个死小子迟早有一天要把我气出甲亢!
“袭人!”我大声招呼着,“更衣!去慈宁宫!”
待我到了慈宁宫却慢了一步,顺治刚刚离开。我郁闷地朝太后行了个礼。太后招呼我坐到她身边,这时身旁有人递上茶碗,我顺手接过,抬眼一看,居然是乌云珠,我不禁有些疑惑,宫妃到太后身边侍疾的,虽名为“侍”,但也只是陪着太后便罢了,
女差事何时轮到她去做了?
太后淡淡地看了一眼乌云珠。挥了挥手,乌云珠乖巧地福了一福,退出屋去。
太后又看着我,“来找皇上?”
我没好意思点头,有些局促地坐在那,太后又道:“听说你因为一个宫女与皇上闹得很不愉快?”
我继续沉默着。“你们哪,都不让我省心!” 声。“一个宫女,你若不喜欢自行处置了便是,何苦为了这点小事便与皇上吵闹?他始终是皇上,凡事你得给他留些面子,皇上现在的心思在你身上。所以他宠着你。忍着你,但你也要适可而止,难不成你也想落得像孟古青那样的结局吗?”
太后越说越恼。看得出,静妃被废地事情一直都让太后耿耿于怀,太后长叹一声, 心中有话不吐不快。”
我眨着眼愣愣地看着太后,她缓缓地道:“正因如此,我才不得先帝喜爱。”
“皇额娘……”
“先帝在我身边,刚开始还觉得新鲜,可时间一长,他便受不了 了,不只他受不了,是个帝王都受不了,因为他们是皇帝,皇帝不需要平凡夫妻间的嬉笑怒骂,皇帝需要的,是绝对的顺从!”太后用下巴点了点门口的方向,“看看人家,她对皇上就没有怨言么?皇上有错她就看不出来么?为何她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