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小姐还是换个地方吃饭的好;跟不懂礼貌又霸道地人一起吃饭;会没有胃口的。”刚才那人又在说话。
顾西南冷哼一声;手指一动;只听一声哀嚎从那人嘴里出来;那人一手紧紧捂住嘴巴疼的呲牙咧嘴。
大厅内躁动起来;有倒抽冷气声;有惊讶脱口声;有唏嘘声;还有幸灾乐祸看热闹之人出的怪叫声。
那人更加恼怒;松开捂着嘴巴的手扑向顾西南;原来他地一颗门牙被打掉了;血丝顺着嘴角流下来。
顾西南动也不动;眼看着那人身子飞出;踹出一脚就要踢在他身上;息无忧跟着高叫一声;“小心。”
顾西南身子轻轻一移;轻轻巧巧的就躲开了那人地攻击;那人一脚落空;脚跟还没站稳;就又抬脚踢出去。
214。乌少东家
西南身子稳坐椅上;眼看那人腿脚狠狠劈来;两根手着酒杯放在嘴边轻啜;眸子里射出冷光。
那人气焰更加火盛;涨红了脸咬牙切齿直扑顾西南踹来;说时迟那时快;脚还未到;整个人就已飞出去;嗖的一声砸在桌椅上;噼里啪啦一阵碗打碟碎外带哀号痛苦呻吟声。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从人群后传出;接着有人叹道;“香喷喷的饭菜;醉人的美酒;无人问津;反倒去关注一些打打杀杀之类劳神费力之事;真是暴殄天物。唉~~~叹气声里掩不住的惋惜。
回头去看;人群之后;高高的楼梯上缓缓走下一人;青色微肥的袍子吊在身上;一条细长的橘色带子很滑稽的绕在腰间;却给人一种很随意的感觉;他两条平直的眉毛稍稍拧在一起;使年轻的脸上无端端生起一抹烦忧;蜿蜒的唇线;微微上翘的嘴角挂着不尽的惋惜。
乌向天转身叫声;“少东家。”
被称作少东家的年轻人缓步走下楼梯;举手投足间露出一股华贵之气;眉目微微含笑;又带着一股很悠闲的随意。
躺在碎片间呻吟不停满脸做痛苦状的那人仍然怒气冲冲的瞪着顾西南;却不敢再冒然扑上来。
乌掌柜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目光射向顾西南时;也微微带了些生气的意味。
少东家迈着轻快的小步子穿过人群走过来;居然笑道;“呵呵;怎么没有动静了?大家不是都喜欢看这拳脚相向的把戏吗?这会儿怎么都没动静了?”
躺在地上那人脸色涨得更红;再加上疼痛难忍;这少东家的言外之意就是他俩打架这是耍猴给人看把戏呢;顿时;那人一张脸已变作紫红色;又羞又急又气。
“把戏是给人看地。”顾西南冷眼回道。
一把积蓄半天地火苗终于烧到眼里。实在看不下去了。真不知道顾西南这是怎么了。你说你打架就打架吧。退一步说也是因为我受了侮辱。好歹也是为我出口气。可人家现在说话地是酒楼少东家。出口就骂人不是人。未免有点过分了些。“行了。你想吃饭接着吃好了。”说完看也不看仍然稳坐喝酒地顾西南。转身就往外走。
“喂。小妹。”无忧在后面叫我。“你先别走啊。”
“呵呵。小姐何必跟不懂事之人一般计较。如果小姐不介意地话。这顿饭。我请了。就当是给小姐赔礼了。不知小姐意下如何?”那位少东家言语得当。语气柔和。笑眯眯地眼里净是真诚。
“多谢公子美意……”
“那就请小姐楼上坐。”少东家地嘴很快。其实我还有话没说出来就被他给挡住了。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多做拒绝。毕竟咱们理亏。在人家地地盘上打人。还砸人东西。人家不找我们事已经很不错了。还倒过来给我赔礼。
少东家做个请的动作;我这边抬脚正要上楼;就被一股冲力拉扯着奔出门外。
“喂;你干什么?”我用力甩开顾西南死死掐住我的手腕;“你放开我啊;你这人怎么这样;太可恶了。”
无忧也在旁边低声说;“你抓疼息萝的胳膊了。”
顾西南这个鸟人话也不多说一句;硬生生拉着我就往大街上走;这时酒楼里很多人都跟到门口朝这边看。
“这位公子未免太强人所难了;这位小姐并不想跟你走;而且她刚刚答应要跟我一起吃饭。”少东家伸手挡住顾西南强行拽着我往前走的身体。
“闪开。”顾西南闷声哼道。
“我平生最见不得男人横行霸道欺负女人家;看公子身手也算是武林中人;怎会做出这等欺负女孩儿家的事情来?”少东家一派休闲;金色的阳光落在他身上;使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金色光环里。
什么是阳光?这就是阳光。什么是帅哥?这就是帅哥。什么是阳光帅哥?这才是实实在在地阳光帅男呵!
迎着红彤彤金灿灿的太阳;直直望进阳光帅哥柔和随性的眼里;一汪清澈泉水微微流动;仿若灌入心间的甘泉。
“哎;这个不管你的事;快闪开;我们要走了。”息无忧仰着头轻声轻气提醒他。
少东家很友好的笑笑;“这位小公子说地倒是轻巧;你们就这么把小姐强行带走;似乎有些不妥吧?”
“哈哈;那少东家怎样才肯让我们走呢?”顾西南爽朗的笑声吓了我一跳;脑中警惕声毫无预警的响起;貌似很久没有这种警报拉响了。刚才还阴灵暴力的恶魔忽然改口哈哈大笑;太诡异了。
“很简单;留下这位小姐;你们想去哪里我都不会管的。”少东家一条眉毛很俏皮的挑起来。
“那也要看这位小姐是否愿意留下来了。”顾西南说着松开紧拽着我地手;色印记赫然显在我手腕上。
“好了好了;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我还有事;先走了。”TD;消息没打探道;却惹来一群人围观;我出宫干什么来了这是?敢情出来没事找事来了。我既不留下也不跟着顾西南走;我走自己的路总可以吧?
手腕还在燃烧着火辣辣的巨疼;一手轻轻揉着;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奔去;很奇怪的;这次谁也没跟上来;就连息无忧都没叽叽喳喳跟上来。
那更好;摆脱了他们;我正好有足够的时间去打听罗不成地消息;于是在路口拐弯;朝另一条大街走去;心里还在琢磨着应该从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