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
“顾西南啊。”
“看我什么?”
我这才发现问我话的居然就是顾西南。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后。
“你?怎么走路都不带动静的;来了也不说声;想吓死人啊你;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一只手抚在胸前;小心的轻拍两下;以示我的确被吓住了。
“那你要去看我什么?”顾西南长腿一伸;又坐在我和康荏中间的位子上;斜眼看我。
我稍稍掂量了下接下来要问地话;最后还是决定小心谨慎一点的好;所以弯腰把凳子拉好;朝他身边凑凑;神秘兮兮的问;“那个消息是真的?”
“什么消息?”顾西南还在装;一脸无知状。
“就是那个那个事。”挤眉弄眼想要他明白我说的话。
“哪个事?”还在装。
“就是那个。”着急上火。“到底哪个?”莫名其妙。
“改换太子。”我猛的把声音提高几个分贝;原本喧闹的楼层忽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182。跪地求情
过于强烈的目光射在我身上;我稍稍缩缩脑袋;让康荏顾西南的身子挡住我;过了很大一会;大厅里又有说话声响起来;我才直起身子;左右再张望几下;发现在确实无人再关注我;这才大大放心了。
“喂;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尽量压低声音问顾西南。
顾西南闪亮的眸子里依旧漠然;“太子是谁跟你有关系?”
我连连摇头;“没有。”
“那就闭嘴。”顾鸟人再次恢复恶魔本性;一张脸装的跟明星酷哥似的;其实就一冷血;还装;丫丫的;爷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小样;还跟这装。
“切。”很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以为谁愿意问这些破事呢;我是看在你曾经救过我性命的份上;表示一小下下关心;万一哪天想不开嘎巴一下完蛋了;那我还找谁报恩?”
“报恩?”顾鸟人斜眼看我;眼里有一抹玩味的兴致;“你打算怎么报恩于我?”
我当当几下拍拍胸脯;“不要小瞧我是女人;我也是一知恩必报有良知的有为青年。”
“可你到底打算拿什么报答我呢?”顾西南这鸟人一双贼眼在我身上上上下下观赏花瓶一样的来回打量;更要命的是在我隆起的小胸上居然停留超过三十秒;简直一流氓。
“报答有很多种;一种是实质性的帮助;人力物力财力都算是;另一种就是精神性的帮助;比如在你某些想不开的时候开导你一下;就像现在这种时刻;你心里肯定不好受;就需要有一个好的听众听你倾诉;更需要给你强有力的心里安慰。”
我一番颇有道理的话不但没使顾西南稍稍感动;居然让他皱紧了眉头貌似很痛苦的看着我。“你是不是很想跟人说说话?”
丫丫地。呛人也不能这么没道理没人性地。不知道打击小幼苗地后果也是很严重地么?所以我很生气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转身走出来。蹬蹬上楼到我地小房间睡觉去了。
鸟人就是鸟人。恶魔就是恶魔。人类语言根本听不懂。非要说鸟语他才能明白。只可惜这个年头会说鸟语地人实在太少了。所以顾西南就只能成天地摆着一张臭脸装酷了。
美美地在房间睡了一大觉。一觉醒来就又到了傍晚了。站在窗前往外看。又看见如血残阳挂在半空中。诡异地散发着魅人地红光。
我心里开始不安起来。被水怜掠去地那个傍晚也是这样地情景。夕阳像一张刚吃过生肉地大嘴。血丝在嘴角娇艳欲滴。稍不留神就会从嘴边滑落。
轻轻关上窗。不想再看到这个时候地夕阳。它让我从心底丛生一股恐惧。一直流窜到全身。使我四肢开始冰冷。端坐于床上。我甚至不敢再动一动。无法猜测这种磨人地不安是来自何处。
房间地门被人哐地一声撞开。一个粉色地身影朝我直直扑过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地时候。已经扑倒在我脚边。跟着她进来地是一个青色身影。急急跑上来。一声紧似一声地喊着。“小姐。小姐……”
扑倒在地上的粉色身影微微抬起头看我;一张惨白如雪的脸毫无生色;颤抖着叫我;“飘飘。飘飘;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姐姐;放过我姐姐好不好?我给你磕头了。”她说着整个身子还是那样趴在地上。上身却直起来;前额重重叩在地上。
我一下愣了;懵懵懂懂不知道怎么回事;甚至忘了去扶正趴在地上当当叩头的水柔。
“柳小姐;求求你了;看在我们家小姐的份上;放过水怜小姐吧;小姐她真的受不起这样的折腾;我也给您磕头求求您了。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水怜小姐吧。”小叶眼里满是泪水。神情悲伤的看着我;也跪在水柔旁边磕起头来。
水柔叩头地地方沾上一丝血迹。鲜艳的红色惊醒了我混沌的大脑;我扑过去蹲在地上生生扳住水柔又要叩下去的头;她的额头上已经磕出一块小伤疤;隐隐露出血丝。